和“人工智能”聊了會兒天,心底的郁氣也去了大半。
結束友好談話,蘇雨寧放下手機決定好好聽課,但是下一秒左星言電話就打過來了。
因為一直沒有回復消息。
蘇雨寧接通,小聲喂喂,聽到話筒那邊左星言的呼吸聲,他問:“干嘛呢寶,怎麼不回消息。”
蘇雨寧摳手指,“我在上課……沒事掛了啊,下課再說。”
被朋友無掛斷電話,左星言面無表,打字:
左星言:好你個蘇雨寧,膽子了敢掛你老公電話了。
蘇雨寧瞥了一眼,回了個不太好看的表包打發過去。
左星言卻看著那個丑丑的表包,怎麼看怎麼可。
他家乖寶翻白眼也可,瞪他也可……
想回去了。
想他乖寶了。
“星言,在做什麼呢?”
左夫人穿著旗袍下樓,今年也快五十歲了,但材窈窕,保養得宜,看起來仿佛不過四十。
走過來坐到他對面坐下,隨口問:“在和誰聊天呢?回家也總拿著手機,以前你可不是這樣子。”
“是思蕊嗎?你和在一個學校,是孩子,是應該多關照一下。”
“不是。”
他、秦思蕊、楚川柏三個,雖然說的確是附近鄰居,勉強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但是左星言從來都搞不懂其他兩個人的腦回路。
楚川柏那小子從小就喜歡秦思蕊,跟在屁后面思蕊思蕊的黏黏糊糊。
秦思蕊呢,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麼,勵志要做一個把所有男人踩在腳下的王,還想讓左星言和楚川柏一樣捧著,當的小狗,趴在子下汪汪。
別懷疑,楚川柏真干過這事。當時秦思蕊還想拉他也一起,被左星言直接拒絕了。
左星言當時就覺得,這兩個可能都有什麼大病。
他才不和他們玩!
后來長大一些,秦思蕊的中二想法總算是收斂了起來,楚川柏也從一名合格的狗中醒過神,努力想扭轉秦思蕊的想法,想和談一場正常的。但看這個形,秦思蕊顯然沒那個意思。
但是家長們對此都是毫不知的。
從小到大左星言邊的異玩伴又寥寥無幾,因此大家都以為他和秦思蕊關系不錯,兩家關系來往切,都有意撮合。
左星言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耐煩要起,“提干嘛,聽著就煩。”
“好好,不提。”
左母笑了笑,哄著兒子又讓他坐回去,好歹和自己說說話。
“我家星言長大了,什麼時候找個朋友呢?這個圈子里沒有喜歡的嗎?媽媽看孟家的孩子就不錯,不過孟家的幾個男孩子都有點太花心了,風評不是很好……別走別走,媽媽不說這個了。說說你最近怎麼樣?去哪里玩了?”
“沒去哪,在學校了。”
左星言又重新往沙發里坐,長疊,幾乎要到對面去了。
看著自己高高大大的兒子,左母滿臉慈,“怎麼沒出去呢?不去跳傘沖浪了嗎?不喜歡了?”
左星言的好很多,跳傘沖浪攀巖雪等等,力旺盛本閑不下來,乍一聽見他居然老老實實待在學校,左母還有些詫異。
倒不是他不喜歡那些運了,只是學校里有更牽腸掛肚的人,所有好都要排到后面去了。
一想起蘇雨寧,他就忍不住去看那個丑丑的表包,看著看著沒忍住笑了出來。
見他滿眼笑意遮都遮不住,左母心里也有數了,又試探問:“聽人說你帶朋友去學校附近的房子住了?是孩子吧。”
保潔會定期上門打掃衛生,上次留在床單上的月經肯定會被看到報告上去,左星言也沒想過瞞,干脆點頭承認,“嗯,我朋友。”
“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呢?可不可以給媽媽介紹一下?”
“還不行。”左星言打字擾朋友,空回答:“膽子小,不經嚇。等過段時間我再把帶回家里。”
“這樣啊。”左母換了個坐姿,姿態優雅松弛,“是媽媽認識的人家嗎。”
“不是。”沒等來回復,左星言無聊的關掉手機在手里轉著玩兒,“不是咱們這兒的,家普通的。媽,你別管那麼多了,反正是我朋友,以后也會是我老婆。”
左母優雅得微笑,“好,媽媽不管。”
*
蘇雨寧最近鋼琴學的很上頭。
覺得自己可能多也有點天賦,也不是完全一顆笨蛋嘛。
看看,就陸霽教這幾天,勤學苦練,已經能流暢彈出簡單的曲子了。
“其實我也不笨嘛。”
蘇雨寧搖頭晃腦嘆。
陸霽在旁邊笑著說:“蘇同學很聰明的很靈敏的,你只是缺乏時間練習而已。”
換句話說,輸在了起跑線上。
不過那句聰明靈敏蘇雨寧就不太茍同了,頂多就是普通人的不笨程度,遠遠達不到“聰明”,陸霽這純屬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雨寧擺擺手,“沒有沒有,普通夸一夸我就好了,沒那麼夸張。”商業互吹:“還是你厲害,我看論壇上說你之前還去全國演出過,太厲害了。”
陸霽微微蹙眉,認真道:“我只是因為很閑,除了彈鋼琴沒有其他的事。蘇同學不一樣,你很好!”
看他說的那麼認真,居然不是在開玩笑,蘇雨寧一噎。
總覺得陸霽看好像帶著層濾鏡一樣,箭,他夸有天賦,哪怕趴趴沒中,他也會說:“是今天風太大了,不是蘇同學的問題,蘇同學很好。”
彈琴,彈錯了音節,他也能直接吹,說自由發揮彈的很好聽。
給陸霽看自己那個奇丑無比的雕塑作業,陸霽還愣是能絞盡腦找出優點,夸和別人都不一樣,是象派,很有個人風格。
不像別人,老師讓雕人就雕人,一點都沒有特!
蘇雨寧都被他這個無腦吹的態度搞懵了。
開始努力思索,
是不是在什麼時候救過陸霽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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