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多久了?”
Lisa趕解釋道。
“去了……大概五天了。”
岳之寒的心猛地一沉,五天?
這幾天音訊全無,卻在G省做慈善?
一無名火竄上心頭,他強著怒氣問道。
“G省哪里?地址。”
Lisa報出一串地址,岳之寒迅速記下。
“帶了多人去?安保夠嗎?那邊況復雜……”
Lisa聽出岳之寒語氣中的擔憂,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補充道。
“帶了……帶了老王,當時我回來只看到他留的紙條,的我也不太清楚……”
越說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
岳之寒聽這含糊不清的回答,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陸春桃肯定沒帶什麼安保人員,就帶著一個司機去了那里,簡直是胡鬧!
“我知道了。”
他語氣冰冷,準備掛斷電話。
Lisa連忙說道:“岳總,您……您是不是要去找陸總?”
“嗯。”
岳之寒不耐煩地應了一聲。
Lisa這才松了口氣,“那……那就拜托您了,岳總,陸總……”
沒等Lisa說完,岳之寒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打開手機,迅速查了一下G省的天氣。
未來幾天都是大雪天氣,山路本來就不好走,這下更危險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沒有毫猶豫。
發車子,朝著G省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岳之寒腦海里全是陸春桃的影。
他想起兩人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倔強堅強的眼神,想起溫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
明明已經分手了,明明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對的關心,甚至……意。
G省的雪,比天氣預報說的來得更早,更猛烈。
鵝大雪紛紛揚揚,落在岳之寒單薄的大上,很快便融化一片片水漬。
他了凍得有些僵的手指,呼出的白氣在空中迅速消散。
好不容易找到陸春桃做慈善的村子附近的省城。
他立刻沖進一家小賣部,急切地詢問前往大梁村的路。
“老板,去大梁村怎麼走?”
小賣部老板,一個裹著厚棉襖,臉膛通紅的中年男人,正嗑著瓜子。
聞言抬頭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玩味。
“小伙子,這大雪天的去大梁村?不要命了?”
“我朋友在那里,我必須要去。”
岳之寒語氣堅定,帶著他沒意識到的急切。
老板“嘖嘖”兩聲,吐出一顆瓜子皮:“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沖。”
“山路本來就不好走,現在又下這麼大雪,公車都停了,你去了也是白去。”
岳之寒不死心,又問:“那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上去?”
老板搖了搖頭,指了指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除非你長翅膀飛上去,不然就老老實實待著,等雪停了再說。”
岳之寒掏出手機,再次撥打陸春桃的電話,依舊是冰冷的提示音。
連司機老王的電話也一樣,無法接通。
他煩躁地將手機揣回兜里,站在小賣部門口,任由雪花落在臉上、睫上。
天地間一片蒼茫,他的心也如同這漫天飛雪般,迷茫而無措。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轉再次走進小賣部。
“老板,你這兒有厚服賣嗎?”
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番,笑著說:“喲,想通了?打算等雪停了再走?”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年輕人,別總跟自己過不去。”
“我想現在就上去。”
岳之寒語氣平靜,顯然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多麼令人震驚。
老板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小伙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大雪天的上山,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你要是真想買,我這兒倒是有,不過我可得先說好,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可別賴我!”
岳之寒沒有理會老板的調侃,徑直走到貨架旁,挑選了一套最厚的棉、棉、帽子和手套。
“老板,多錢?”
“看你小子這麼執著,算你便宜點,五百塊。”
老板笑瞇瞇地了手。
岳之寒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付了錢。
換上厚服后,他覺整個人都暖和了不。
“老板,再給我拿點吃的和水,還有……能防的鞋套有嗎?”
老板一邊給他拿東西,一邊嘖嘖稱奇。
“小伙子,你這是打算在山上安家落戶啊?準備得這麼齊全。”
“以防萬一。”
岳之寒言簡意賅地回答。
付完錢后,岳之寒背著滿滿一袋資,走出了小賣部。
風雪更大了,他瞇起眼睛,辨認著方向,朝著山路走去。
“喂!小伙子!你真要去啊?不要命啦!”
老板的聲音從后傳來。
岳之寒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影很快消失在風雪中。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天漸暗,雪也越下越大,能見度極低。
岳之寒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
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凍得他臉頰生疼。
他瞇起眼睛,睫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眼前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幾乎看不清路。
但他并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速度,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
岳之寒自嘲地笑了笑,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多年了,自己沒這麼不要命過?
為了一個人,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險的境地,值得嗎?
答案,他也不知道。或許,只是想證明些什麼,給自己,也給陸春桃。
定了一下心神,岳之寒繼續沿著依稀可辨的山路前進。
他第一次來大梁村,對這里的地形完全不悉。
要不是小賣部老板好心給他畫了個簡易地圖。
恐怕他現在早就迷失在這茫茫雪原之中了。
手機在這里徹底了擺設,沒有信號,什麼也提供不了。
“該死!”
岳之寒低咒一聲,腳下一,差點摔倒。
他連忙扶住旁邊一棵被雪彎的樹枝,才穩住形。
這鬼天氣,簡直是要人命!
走了不知道多久,岳之寒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僵了。
就在他快要絕的時候,一抹淡黃的暈穿了風雪,映他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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