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發誓!不知道,不知道…那天…那天趙思琪開車…緒很激…然后…然后才…”
繼續補充。
話落,屏幕上又跳出一個片段。
接著是岳之寒的聲音,低沉而疲憊:“我會理,你別擔心。”
接著就是蘇珊撒的聲音,還有岳之寒無奈的妥協。
陸春桃沒有再繼續聽下去,關掉了電腦,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雖然視頻里沒有岳之寒明確答應蘇珊的畫面,但是到現在,趙思琪的車禍不了了之,還說不明白嗎?
岳之寒跟趙警說的意外,然后直接斷絕了警局的繼續追查。
這個事被定為意外,草草結案。
想起當時趙思琪躺在病床上,臉蒼白,虛弱無力。
還想起自己握著趙思琪的手,安,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諷刺的是,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這麼久,還傻傻地相信了岳之寒的謊言。
怒火在腔里燃燒,猛地站起。
將桌上的東西一把掃落在地,玻璃杯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里,卻覺不到疼痛。
“岳之寒。”
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真是…為了報復我是嘛?”
與此同時,尖銳的鈴聲刺破了房間里凝滯的空氣。
陸春桃猛地一,恍若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來電顯示是蘇興言。
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陸醫生,你還好嗎?”
蘇興言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平靜,卻帶著不易察覺的興。
“蘇先生,有事嗎?”
陸春桃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里出來的一樣。
“你肯定看到了我給你的東西對吧,”
蘇興言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玩味。
“關于岳之寒和……蘇珊的。你不好奇嗎?”
陸春桃冷笑一聲:“蘇先生的消息倒是靈通。”
“還好啊。不過陸總,你恨他嗎?”
蘇興言突然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問道。
陸春桃沉默了。
恨嗎?怎麼可能不恨!
“陸醫生,我們合作吧。”
蘇興言的聲音低沉而蠱。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一樣。我們聯手,讓岳之寒付出代價。”
“蘇珊可是你妹妹。”
陸春桃的聲音里帶著嘲諷。
“呵,私生罷了。”
蘇興言語氣不屑,“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也配跟我稱兄道弟?”
陸春桃握著手機的手指了,指甲幾乎要陷進里。
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著心的怒火:“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幫蘇珊?”
“有用啊。”
蘇興言的語氣輕描淡寫。
陸春桃不用問也知道,蘇珊對岳之寒的“用”是什麼。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神里已經充滿了冰冷的決絕。
“我要讓艾米麗·布朗,得到懲罰。”
電話那頭的蘇興言似乎輕笑了一聲:“可以啊,陸總想讓敗名裂?”
“還是凈出戶?或者……讓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的語氣里帶著殘忍的戲謔。
陸春桃的心猛地一沉,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比想象的還要危險。
“蘇先生,你到底想干什麼?”
蘇興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
“不是你說的想讓付出代價給你的好朋友,趙思琪小姐賠罪嗎?”
“陸總,你應該知道,艾米麗·布朗不是你們國家的人。”
“你覺得,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人敗名裂,會是什麼下場?”
“或者說,一個毫無基的人,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又會是什麼下場?”
陸春桃沒有說話,地握著手機,手心里全是冷汗。
“當然。”
蘇興言頓了頓,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
“如果陸總有其他更好的主意,我也可以洗耳恭聽。”
陸春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蘇先生,你的目標是岳之寒吧?”
直接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冷冽,不需要和蘇興言拐彎抹角,彼此的目的心知肚明。
電話那頭的蘇興言沉默了片刻,這短暫的停頓讓陸春桃到厭惡。
因為蘇興言在試探,在衡量他們之間這脆弱的“聯盟”是否牢固。
“陸總果然聰明。”
蘇興言終于開口,語氣中帶著欣賞,卻又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冰冰的試探。
“既然如此,我想陸總應該明白,我們需要互相幫助,才能達到各自的目的。”
“你想讓我做什麼?”
陸春桃有些不耐煩,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覺。
蘇興言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戲謔:“別急啊,陸醫生。事得一步一步來,不是嗎?”
“目前嘛,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拖長了尾音,似乎在故意吊陸春桃的胃口。
陸春桃握手機,指甲幾乎要嵌進里。
“說吧。”
的聲音冷得像冰。
“下周六,斯爾頓酒店,岳之寒會和嚴氏集團簽約。”
蘇興言終于開口,語氣里帶著得意,“我要你毀了這場簽約。”
陸春桃嗤笑一聲,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把玩著手中的鋼筆,筆尖在指尖旋轉,發出輕微的“咔噠”聲,像是在敲擊著蘇興言的神經。
“蘇先生,你當我是傻子嗎?”
蘇興言語氣依舊平穩,聽不出毫波瀾:“不啊,陸總怎麼會是傻子呢?”
“既然我不是傻子。”
陸春桃語氣加重,帶著嘲諷。
“那你讓我去攪黃這麼大一件事,就給我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
故意停頓了一下,目銳利地盯著手機屏幕,恍若能過屏幕看到蘇興言的表。
“蘇先生,你覺得這筆買賣,我做得劃算嗎?”
電話那端沉默了,良久,蘇興言才緩緩開口:“陸總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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