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輕聲解釋道:“可能是因為二叔他們有事找你,所以都在家里等著。我也不好意思讓人家走,畢竟他們是你的重要親人。”
“如瑾,別給他們擺臉。”
姜的退讓與善解人意,在祝如瑾看來,卻如同針扎一般刺痛了他的心。
他側目一瞥,客廳的場景再次映眼簾,旋即收回視線,語調中多了幾分溫:“你去休息,晚餐我會外賣。”
姜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廚,離開了廚房。
三姑六婆見狀,換了一個復雜的眼神。
四姑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真是辛苦了,我們只顧著聊天,竟忘了幫忙,我和三姑一起過去幫幫你吧。”
言罷,滿臉堆笑,拉起三姑的手,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姜報以激的微笑,剛要婉拒,祝如瑾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不用了,我已經讓書安排外賣送來了。”
“哎呀,真是過意不去,麻煩你們了。我們應該早想到外賣的,不至于讓姜這麼勞累。”
祝如瑾面無表地回應:“各位先請坐,有些累了,我陪回房間休息。”
話音未落,他已牽起姜的手,引領著緩緩踏上樓梯,留下的三人在原地。
在祝家,祝如瑾的地位無人能撼。
不僅是這幾位長輩,即便是祝安和陳琴,也得時刻留意他的緒行事,生怕一不小心就了霉頭。
回到臥室,祝如瑾輕輕替姜拉開了床褥,“如果累了,就直接休息吧,不必特地下樓陪他們吃晚飯。”
隨著祝氏集團年度分紅的日子日益臨近,家族外相微妙。
那些不請自來的親戚們,無疑都是沖著集團那令人垂涎的利益而來。
企圖在這場財富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祝如瑾心中明鏡似的。
姜在他的陪伴下,心安理得地沉了夢鄉。
祝如瑾則靜坐在床畔,目溫。
與此同時,在樓下的客廳,吳書籌備的宴席正在進行。
他引領著餐廳的工作人員,以祝如瑾的名義款待著來訪的眾人。
不久,陳琴與祝安也來了,卻未見到祝如瑾的影。
陳琴輕描淡寫地一問,“阿瑾呢?”
頓時引起了二叔的一陣不滿。
他的面難堪,言辭中滿是對祝如瑾不顧大局的指責。
陳琴微微勾起角,“如瑾平時工作繁忙,又正值需要細心呵護的時期,你們選在這個時間拜訪確實不妥。若有要事,直接找我和祝安商量便是。”
陳琴邊說邊夾起一筷子菜肴。
二叔白了一眼。
祝如瑾連表面上的應酬都不屑給予,足見他對這些親戚們的淡漠。
他的立場,自然也代表了陳琴的態度。
“若是招待不周,請各位海涵。阿瑾雖然無法親自出席,但他特意安排了這次聚會,希我們能夠借此機會團聚,他的心意大家應當得到。”
三姑的嗤笑格外刺耳。
一句句指責的話語,導致場面失控。
祝安而出,擋在了陳琴面前。
這一變故,就連樓上的祝如瑾與姜也被驚擾。
兩人急匆匆來到二樓欄桿旁,向下去,只見客廳一片混,三姑的怒吼穿空氣。
祝如瑾的聲音適時響起,眾人仰頭向他,頓時雀無聲。
“爭吵因我而起,但家庭的和睦更為重要。”
祝如瑾直接下達了逐客令,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三姑一行人悻悻離開,留下陳琴、祝安與祝如瑾夫婦,四人在客廳中相對而坐。
陳琴無力地依偎在祝安堅實的懷抱中。
祝如瑾站在一旁,毫沒有上前安的意思。
姜見狀,聲說道:“媽,別再哭了。”
一邊說著,一邊從茶幾上出一張紙巾,輕輕遞給了陳琴。
陳琴抖著接過紙巾,拭去眼角的淚水:“這都是我自己的問題,不能怪別人在傷口上撒鹽,是我太過弱了。”
祝如瑾獨自占據了沙發的一角,雙優雅地疊,姿態隨而不羈。
“媽,以后還是盡量避免和三姑們往來吧。”
“好。”
陳琴簡單回應了一聲。
對這個非親生卻勝似親子的祝如瑾,總是充滿了信賴。
“好了,鬧了這一場,讓你們擔心了,我和你爸就先回去吧。”
陳琴強打起神,站起來,祝安隨其后準備離開。
臨行前,陳琴不忘再次叮囑祝如瑾:“現在懷孕了,你得多花心思照顧,如果不愿意回老家,就找個保姆在家幫忙吧。”
……
而在另一邊,三姑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祝云山正悠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專注地盯著電視中的財經新聞,手中輕握一杯冒著熱氣的牛,細細品味。
他著一套質地的家居服,全上下散發著輕松與閑適的氣息。
然而,這一切的寧靜在三姑含淚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被打破。
祝云山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快步上前:“媽,您這是怎麼了?去了哪里?”
三姑見到兒子,心中的委屈瞬間找到了出口,淚水不控制地滾落。
祝云山見狀,頓時焦急萬分:“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兒子啊……”
三姑一把投祝云山的懷抱,放聲痛哭。
祝云山抱住母親,“媽,您說說,到底是什麼讓您這麼傷心?”
在祝云山的輕與安下,三姑漸漸平復緒,開始向兒子訴說著在祝如瑾那里所遭的委屈。
言語間不乏夸張與添油加醋,將祝如瑾與陳琴描繪得愈發不堪。
祝云山聽后,口如同被重石住,難以呼吸。
他深知母親的不易,多年來獨自承擔家庭的重擔,母子二人相依為命。
此刻,母親的淚水讓他心中的怒火逐漸升溫。
理好母親的緒后,祝云山即刻撥通了祝如瑾的電話。
此時,祝如瑾與姜正在餐館里晚餐。
他沒有猶豫,直接接聽,但卻選擇了沉默,等待著對方的開口。
“四弟,你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全家聯手欺負我媽嗎?”
祝云山的聲音夾雜著憤怒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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