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幫我,把元容雅的報價單拿來看看。”
果然,輝子的預沒有錯。
“可是,現在一報價馬上就開始了。”輝子的眉心微微鎖,報價單是屬于嚴重失格的商業行為,凱瑟琳家族一旦發現,肯定會重懲。
到時候,連累柳如煙不能參加競標是小,如果再把沈氏一起連累了,那他這輩子就不用混了。
柳如煙完全想不到這些,眉心一皺,道:“對啊,就是因為要開始了,所以我才是讓你去,知己知彼嘛。”
“可是……”輝子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妥,便道,“元小姐邊的小六小七,都是跟著很多年的人,各個手不凡,這件事難度很大,一個辦不好我們也會很麻煩。”
“所以,你就是不愿意唄!”柳如煙的聲音倏然變得尤其尖銳,這些時日總是這樣,沒說幾句話就開始著急上火,人也變得扭曲,似乎不太正常。
“我不是這個意思,”輝子想解釋,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確實不愿意。
他雖然很喜歡柳如煙,這一份喜歡深骨髓。
但是,他不能因為這一份喜歡去送死。
再者說,他死了,誰來保護柳如煙呢。
“你就是這個意思!”柳如煙頓時大怒,罵起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在床上一個樣,下了床一個樣!”
把話說得赤-難聽,輝子聽得耳朵都忍不住發燙,還是想辯解,道:“我,我不是……我……”
“滾!”柳如煙用力將手里的梳子摔在桌面上。
當然知道自己的生意天賦,比起白楚涵和元容雅有些許許多多的差距,所以,才會這麼著急想要了解們的報價。
迫切地想贏白楚涵一次,也迫切地想撕爛元容雅虛偽的臉。
可沒有人幫……
沒有一個人幫。
輝子見柳如煙又抓狂了,便知道此地不宜久,便悄悄地退出去,臨走前,還把柳如煙發狠扔的梳子擺好。
柳如煙對著鏡子,哭得一心一意,背脊上下,只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門重新響起來。
以為是輝子回來了,便氣鼓鼓道:“你還回來干什麼,你還管我干嘛,你滾啊!”
說還不解氣,又猛地拍打著桌面。
“啪、啪、啪”
終于,氣消了一刻,回過頭,發現來人不是輝子。
來人長著一張俊朗的臉,白干凈,他笑了笑,道:“嫂嫂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呀。”
“要你管!”柳如煙紅著眼睛瞪他,才沒有忘記韓君淵喜歡的是白楚涵,此刻出現在這,說不定,就是白楚涵派來監視的探子。
“嫂嫂急什麼呢,我又不是壞人。”韓君淵走過來,背靠著的梳妝臺,看著,低頭笑笑。
“嫂子,你哭了呀。”
柳如煙聞言,胡地了臉上的淚痕,陡然否認道:“我沒有!”
“還沒有呢,是誰惹嫂嫂生氣了,我幫嫂子收拾他。”韓君淵雙手抱著,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
柳如煙挑起一只眼睛,斜斜看他,道:“你有這麼好心。”
“嫂嫂,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呀,我們可是一家人!”韓君淵語重心長道,“那一家人不就是該互相幫助嘛。”
這樣油舌的話,柳如煙就是再蠢也不會相信的。
一家人?
和沈家人互相提防,各自打著算盤,怎麼都算不上一家人。
至于和韓君淵,更加算不上。
于是,搖頭,道:“這種笑話可不好笑,我也不聽,你沒事可以走了。”
韓君淵還是不走,他盯著柳如煙,一雙亮晶晶的眼神里都是打量,道:“嫂子這是生氣了?”
“你要我說幾遍,滾。”柳如煙脾氣一向不好,此刻更加不悅。
“看來是真生氣了,”韓君淵也不逗了,像變魔一般,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薄薄的紙遞過去,“嫂嫂,你看看。”
“這什麼東西?”柳如煙沒有手去接,眼神里都是提防。
韓君淵也不介意,就晃了晃手,道:“看看吧,我手都舉酸了。”
他本就長得青春,好生說話時,更加顯得人畜無害。
看得柳如煙都不忍心拒絕,眼神倏然了一瞬,手把紙條接過來,嘀咕道:“搞得神神的。”
“嫂子,你先看看吧。”
柳如煙依言慢慢打開紙條,想看看韓君淵到底在搞什麼鬼。
一打開,瞳孔瞬時睜大,著韓君淵。
“你,你從哪里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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