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甚著大氣,惡狠狠地瞪著柳如煙。
他從前是因為這個人長得有幾分像沈嫵,又善可欺,加之背后還有柳家產業做靠山,才是鬼迷心竅地將娶回家。
現在想想,真是后悔萬分。
這個人實在是太煩人了些。
元容雅本來就是他想吃但沒吃到的甜果,如果柳如煙大大方方讓他吃了,往后相安無事多好。
偏偏要出來攪,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眼下局面弄這樣,果子他還沒吃到,還要在兩個人之間斡旋。
原本拔得頭籌的喜悅,也被消耗殆盡。
“什麼夠了,”柳如煙不顧沈甚的臉,還在咄咄人,“沈甚,你覺得我過分了是嗎?你自己看看你干的事,你難道不過分嗎!”
柳如煙喊了兩句,竟然真的委屈起來。
本來可以嫁給桐野,幸福地做一輩子快樂的小公主,就是因為一念之差,嫁了沈甚。
如今沈家的好一點也沒撈著,還要被人當面帶綠帽子。
而桐野……也知道去了哪里。
這些,都怪眼前這兩個人!
柳如煙越想越氣,水霧般的雙眼蒙上一層猩紅,從沙發上跳起來,從旁邊拿起一把水果刀,直沖沖地對著沈甚就刺過去。
“沈甚,你給我去死吧!”
作來得突然,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刀子隨著風,一抹白掠過眾人眼前,下一瞬,便扎到沈甚的手背上。
沈甚吃疼,起來:“啊!啊!你!”
輝子也反應過來,立刻控制住柳如煙,在耳側苦口婆心道:“不要,不要,夫人,不要這樣!”
柳如煙口急速著氣,手里還忍不住在揮著刀子,大聲喊著:“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都是他!毀了自己!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嫁給他,如果跟他走,現在也不至于要這種委屈。
輝子怕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將圈在懷里,耐著子安。
“冷靜,夫人,你先冷靜……”
元容雅在一側,看著柳如煙抓狂的神,覺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思緒一閃,走過去,看了看沈甚的手背,假模假樣地關心道:“沈總裁,你沒事吧。”
沈甚的眉幾乎要連在一起。
怎麼可能沒事!
柳如煙那一下分明是下了死手,要不是他擋得快,就要進肚子里,這個臭人!
元容雅看著沈甚手背汩汩流出來的,趕忙扯了幾張紙,遞給沈甚,同時溫說道:“沈總裁,你快吧。”
沈甚接過紙,目深切地看了一眼元容雅,心里不停地想——
如果當初自己娶的是這個人該多好,同樣都是北城名媛,但元容雅一向說話都溫和細氣,哪里想柳如煙那麼惹人討厭。
他就這麼看著,目越來越放肆……
“我還在這里呢!”柳如煙在輝子的胳膊里撲騰,怒吼道,“沈甚你這個小人!你不要臉!”
上喊著,還安分地在撲騰。
沈甚厭惡地回目,看著柳如煙想都沒想就抬起自己的手,一個響亮的耳,“啪”落在細白的臉上。
一瞬間,屋頂的吊燈搖了搖,萬都安靜了。
就連圈著柳如煙的輝子,都忍不住愣了一瞬,手上的力氣放松不。
“你夠了嗎!柳如煙!”沈甚指著柳如煙的鼻子,怒吼般質問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本來你不管我,我不管你,我們這樣也就過去了,但你非要不老實,別怪我管教你!”
柳如煙呆在原地,抬起手著自己紅腫的臉,約約到一粘稠的東西。
攤開掌心一看。
是,。
人都傻了,不是被打傻了,而是被眼前的事變化給嚇著了。
知道沈甚打人,也被沈甚打過,但如此狠毒的耳,還是第一次挨。
這一掌,打在的臉上,打的不是的自尊。
打的是那零星一點的僥幸。
明明是作為正房,過來抓的,沒想到最后還要被打,簡直是豈有此理!
本以為,和沈甚經歷了那麼多都能夠走到在一起,除去雙方的勾心斗角,多是有幾分真心的。
哪怕沈甚對做不到像方硯南對白楚涵那麼一心一意,但他至有一份責任。
如今想來,都是自作多。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像方硯南,而沈甚,徹頭徹尾就是一個人渣!
“沈甚,你有種!”柳如煙反應過來,手從臉側猛地甩下來,指著沈甚道,“你今天居然敢為了這個人打我,你給我等著,這一份屈辱我肯定要討回來!”
沈甚眉眼巋然不,任憑罵。
“不對!”柳如煙又想起什麼,走了兩步就看向元容雅,上下打量一番,輕蔑道,“元容雅,你也別得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圖謀是什麼,競標還沒有結束,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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