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白楚涵也想過。

最后，得到的結論就是——

“云總裁，你相信我，他一定比正常人兇狠許多。”

凱瑟琳家族雖然戒備森嚴，但為了柳如煙，桐野沒什麼地方不能去的。

云在看見白楚涵說話時，神態極其認真，便不再懷疑。

“好，白小姐，你放心，我會和小桃紅說的，讓離柳如煙遠一點。”

白楚涵微笑頷首，說：“有勞。”

對話進行到此，終于告一段落。

云在告辭，從白楚涵的房間出去。

白楚涵拿起旁邊的式，輕輕抿了一口，眼眸微微低下，似乎在想什麼。

晴喜站在一側。

剛剛白楚涵和云在的對話，全部都聽在耳朵，這一會，忍不住好奇。

“白小姐，你剛剛話里的意思，是不是在懷疑桐野也來了歐洲？”

白楚涵輕輕點頭。

晴喜有些驚愕，是知道桐野其人多厲害的，如果他也來了，那麼這一次的招標會，會變得更兇險。

這一點毋庸置疑。

白楚涵深吸一口氣，道：“你去找方硯南來一趟吧，我有事想和他說。”

晴喜聽到白楚涵的吩咐，自然不會推，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白楚涵靠在椅里，趁著短暫的休息，把今天查到的線索慢慢理清。

不管是凱瑟琳家族，到瀕臨淘汰的李天，能有機有手段殺死沈甚的人，都是數。

如今看來，只有柳如煙的嫌疑最大。

如果能夠證明桐野也來到了凱瑟琳城堡，那麼，這件事或許會明朗很多。

正沉浸著想著，待會一定要和方硯南好好談論。

“嘭。”門開了。

抬起頭。

映眼簾的是晴喜慌張的臉，“白小姐，有人認罪了。”

“認罪？”

怎麼可能。

白楚涵冷聲問：“是誰。”

晴喜臉有些為難，隨后道：“是……是綠旖。”

“不可能！”

白楚涵幾乎是口而出。

綠旖是什麼人，一個正統大學畢業出來的優等生，怎麼可能無端去殺人。

就算殺人，不可能去殺沈甚，和沈甚有什麼冤仇？

這件事實在荒謬。

“是真的，”晴喜知道白楚涵不會相信，也不敢相信，“等等綠旖就要在一樓宴會廳陳述罪行，是凱瑟琳圣輝讓我來通知你。”

胡鬧！

白楚涵口起伏，指尖扣在椅上，嚴厲道：“你推我去看看！”

“好，”晴喜忙不迭地應下來，走過來推著椅。

椅的聲音顯得格外急促。

們很快就走了一樓。

一行人圍著桌子，還是早上的位置。

只是，他們看向白楚涵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地考究。

那眼神就像針，筆直地在白楚涵上。

就連站在旁邊的晴喜，都覺到銳利。

但白楚涵一向不在意這些，迎著各目，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元容雅在斜對面，輕蔑地掃了一眼，道：“白小姐怎麼來得這麼晚啊，難道是心虛？”

李天低笑兩聲，漫不經心道：“能不心虛嗎，早上還信誓旦旦說自己和這件事沒關系，晚上就鬧這樣。”

眾人互相換眼神，將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姿態高高端起。

“夠了！”白楚涵陡然出聲，渾散發出一種說不出寒意。

剛剛還在空中織疊起的諷刺氣氛，都在瞬間消散大概。

眾人不敢說話。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敢說話。

只是覺得，這樣的白楚涵，尤其恐怖。

白楚涵許久沒有在人前表現出冷漠悍人的一面，并不代表本就良善順。

早上這些人沒事找事，為了競標，為了大局，忍了。

但這是的底線，再踩過來一些，別怪不客氣。

凱瑟琳圣輝掃了一眼桌上的人，主打破僵局，道：“白小姐，我們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查清真相。”

“那就查。”白楚涵才不會害怕，的目筆直地看向凱瑟琳圣輝，道，“綠旖呢，把出來。”

凱瑟琳圣輝被的目盯得有些發憷，很快，心里升起一種莫名的厭惡，好似自己被輕視了一般。

他了，就要開口。

這時，方硯南走了進來。

白楚涵也注意到余里有一抹黑，轉過頭，正好迎上方硯南溫的眼神。

原本繃的心也松了一瞬。

“方總裁來了，快請坐。”凱瑟琳圣輝招呼道。

方硯南聞言點頭，在白楚涵對面坐下，真摯的眼神仿佛在對著說——

別怕，有我在。

白楚涵微微笑。

心里卻道，怎麼可能會怕呢，這些人把惹生氣了，該怕的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