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勾了勾角，搖頭道，“沒有，看累了，休息一會。”

柳如煙也點點頭，在旁邊乖巧地坐下，重新把白水遞給桐野，道：“那就休息一會，喝點水。”

桐野接過水，輕輕抿了一口，想起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來找你的，是云家的二小姐？”

柳如煙點點頭，如實道：“對，就是，做云桃。”

“是啊……”

桐野在躲在暗里見過這個小姑娘，長相還不錯，就是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柳如煙看見桐野臉上出現若有所思的表，便猜測道：“怎麼了，是有問題嗎？還是你擔心，察覺出屋子里有人。”

桐野眼神閃過片刻，把水杯放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下次你還是讓進來吧。”

“我不要。”

柳如煙一瞬間就不高興了。

云桃雖然也是個千金大小姐，但這麼多年被哥哥養在溫室里，整個人無趣至極。

當初接云桃的靠近，本就是想利用，對付白楚涵。

現在利用的目的已經達到，何必再費心思去哄這個小姑娘。

不愿意，本來他們兩個人就沒什麼話說。

桐野看著板起臉，瞬時覺得十分可，慢慢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但現在沈甚剛死，很多事，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

柳如煙聽到這，本來垮下去的臉又重新煥發神采。

俯枕在桐野雙膝上，撒道：“桐野。”

“嗯？”桐野溫地應著，無意識地梳著的頭發，輕輕，手指穿過發梢。

柳如煙也很，帶著笑意閉上眼睛。

“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我是幸福的人。”

“從前崔策海威脅我，貶低我，是你幫我理了他。”

“后來，沈甚欺負我，侮辱我，也是你幫我把他給送走。”

“仿佛有你在，靠著你，那些傷害我人，都會消失。”

“這種覺大概是就是幸福吧，全世界，你是唯一一個，會帶給我幸福的人，桐野。”

桐野聽著說話，輕輕微笑，道：“除了我，還會有別人的。”

他的笑是認真的，但眼神里帶著厚厚的憂傷，對于未來，他看得很清楚。

他和柳如煙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就已經確定，不是一個崔策海，不是沈甚，是黑與白，是亮與暗夜。

這是鴻，也是天塹。

他為了保護柳如煙，手上早已經沾滿罪惡和腥，他注定不能走在白日，而他的手，也無法牽。

“怎麼會又別人呢？”柳如煙輕輕搖頭，道，“沒有別人了，只有你。”

抬起一張脆弱的臉龐，毫無疑問，是的。

像是破碎的水晶。

從膝蓋上起來，看著桐野的臉，這大概是一生中難得的時刻，道：“桐野，我的這里。”

拿起桐野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心口。

“這里，只有一個位置，那是給你的。”

桐野的表了。

柳如煙綻眉一笑，像是承諾道：“我這輩子，不會再為別人了。”

“傻瓜。”桐野聽到這話，眼神微微一閃，有了些許淚花。

二人慢慢吻在一，難舍難分。

*

云桃離開柳如煙的房門口后，和紅山無聊地走在花園里，心依舊悶悶不樂。

說柳如煙在這個城堡里沒有朋友，也沒有人真心關心。

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

跟著哥哥來這里，本是沖著凱瑟琳圣輝而來，然后發現白楚涵捷足先登。

苦悶、不快、嫉妒。

但其實仔細想想，就算沒有白楚涵，凱瑟琳圣輝也不會喜歡吧。

因為，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凱瑟琳圣輝并不像想的那麼在意白楚涵。

譬如說，每一次有人欺負白楚涵，凱瑟琳圣輝都在旁邊看戲，時不時還跟著推波助瀾一把。

種種行跡。

看不出是喜歡……

走著走著，忽然腦門一疼，撞到一個東西。

“哎呀，”著腦門抬起頭。

輝子正張地看著，道：“云小姐，你沒事吧，是我剛剛走路沒看路，對不起……”

“沒事。”云桃認得輝子是柳如煙邊的人，著腦袋，問道，“不過，你……你在這里做什麼？沈夫人都生病了，你怎麼不在旁邊跟著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