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有別的生意。”一直沒說話的柳欣秀忽然笑出聲,斜著一雙眼看著李天,“還買賣婦嘛,我們都知道的。”
元容雅聽到這,臉也跟著一變,不知道毒菌是什麼玩意,但聽到買賣婦,確實覺得下作的。
柳欣秀正好和元容雅面對面坐著,瞧著的小表,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喲,元小姐,我瞧著你好像有點犯惡心,你是怎麼了?”
這話不偏不倚砸在李天心上,他轉過頭來看,元容雅的臉確實不好看。
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
“我沒什麼,只是同為,聽到覺得買賣婦有點不了。”
云桃聽著大家都在說,也忍不住道:“啊,這是什麼污糟的地方啊,又是毒菌,又是買賣婦。難怪烏國呢,就和烏一樣黑。”
“你瞎說什麼呢!”李天氣得口劇烈抖。
他從前在烏國是生意場上的一把手,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心里像聚了團火,咬著后槽牙。
就如同每一片云彩都不相同,每一個地方做的生意也不同。
烏國生意場上的規矩又不是他定的,有很多東西在從前就定下了,怎麼能怪到他上。
而且,在座的這些人,難道他們家里面就沒有臟生意嗎?
居然也好意思著臉說他。
越想越不服氣。
李天掃了三人一眼,依次回擊道:“是,我家是做的這些生意,說不上明磊落,但你們呢?”
“柳欣秀,你做的什麼生意,你敢告訴大家嗎?”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你是靠陪人睡覺走到今天的,我爸……”他咽了咽委屈,竭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繼續道,“我爸,就是死在你手里!”
一時間,桌上安靜,大家看向柳欣秀的眼神多了幾分復雜。
柳欣秀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那又怎麼樣?是你爸常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而且,我可沒殺他,是他自己不行。”
將話說得赤-,尤其是那一句‘不行’更是殺人誅心。
聽得李天想活活死!
柳欣秀則微笑著,不說話。
白楚涵在不遠看著柳欣秀,原本空白的腦子,忽然閃過一個片段。
是柳欣秀慌張的臉,拉著快跑。
那一天,就是李凱達去世那天。
白楚涵心生疑,明明當時柳欣秀是害怕的,怎麼現在能這麼若無其事地談論了呢?
是老了,膽子也大了?
還是有別的原因……
白楚涵不明白。
大概是的目過于直接,柳欣秀注意到的視線,輕笑著回過頭。
“涵涵,你這樣看著媽媽做什麼?”
白楚涵不想和說話,遂掰正視線,打算仔細回憶那天的一切。
試著找一找,自己被封存的記憶。
偏偏,有心避讓,柳欣秀還不依不饒。
“涵涵,你怎麼不理媽媽啊,真是沒禮貌,我白養你這麼大了,不孝順我就算了,還找了個我不喜歡的男朋友,哎喲,這樣的兒啊……”
白楚涵聽著的話,只覺得腦門一陣痛。
思緒也被打斷。
不偏不倚地看著柳欣秀,認真道:“你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無聊嘛。”柳欣秀一臉有恃無恐,“怎麼,做兒的還要管母親說話啊。”
白楚涵眼神一。
很想說,寧愿沒有這個母親。
更想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想要兒命的母親。
也沒有對兒見死不救的母親。
想得很清楚,如果柳欣秀愿意給沈嫵換腎,從前的一切,可以放下。
但是,現在。
柳欣秀不僅不愿意給沈嫵換腎,還是與為難,也沒必要繼續和柳欣秀客氣。
白楚涵清了清嗓子,道:“我確實沒辦法管你說話,但你也請你不要來和我說話。”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覺得煩。”
“謝謝配合,柳士。”
的聲音不卑不,每個人都能清楚聽見。
柳欣秀自然也聽見了,沒有生氣,只是眼神了,笑著道:“好吧,誰讓你是我兒呢,那我就縱容你這一回吧,不和你說話了。”
語罷,柳欣秀竟真的閉了。
白楚涵頷首,方硯南在旁邊握了握的手。
也有力量地回握,示意自己沒事。
這樣的斗,從前和柳欣秀不知道有過多次。
不討厭爭吵,只是每一次爭吵過后。
都會覺得自己思緒很,明明剛剛還有頭緒的事,這一會完全想不起了……
就像李凱達死的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微微皺眉,拼命地想。
忽然,宴會廳的門再一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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