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晴喜搶白道。
“白小姐找回了錄像,那天,綠旖本就沒有出過房間,不可能殺沈甚!”
“白小姐也沒有給下過那種命令!”
“你這里搬弄是非,說些誅心之論。”
聽到晴喜的話,陳逸低下眼眸。
原來,桐野說得沒錯,白楚涵確實找到了新證據,而這新證據就是錄像。
白楚涵果然是好本事啊。
沒關系,不過是一則錄像,能用來當證據,他也能用來當武。
陳逸冷笑:“好啊,你說錄像顯示綠旖沒有出去,那我就出去了嗎?我可是一直都呆在綠旖房間里。”
在場的人聽到這話,臉上都是青一陣紫一陣,想辯駁,卻又辯不出任何抑揚頓挫的句子來,在那一段視頻里,他確實沒有出現過。
要麼,就是他一直在房間里。
要麼,就是他出去了,但錄像沒有拍下。
最后是白楚涵輕輕笑了一聲,慢慢道:“陳逸,我從前真是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厚臉皮很多……”
“白小姐說笑了,我這可不是厚臉皮,這是保護自己。總不能你說黑就黑,說白就白,誰知道你咄咄人說這麼多,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別的。”
晴喜惱怒道:“你在這里怪氣,白小姐是好人,不許你誣蔑。”
“我也是好人啊。”陳逸笑道,“小,如果你和我睡一覺,就會發現我不僅是個好人,還是一個能人。”
“你無恥!”晴喜大喊道。
方硯南英俊的臉上浮過不悅,淡淡道:“陳逸,你真的以為,我找不到證據證明你進過沈甚房間嗎?”
陳逸欣然自若道:“信,方總裁的話我當然信。”
他頓了頓,嘿嘿笑了起來:“方總裁手段了的,又對白小姐深一片,別說找證據,就是制作一個證據,都是綽綽有余的”
坐在旁邊的白楚涵,此時忽然問了一句:“所以,你就是在等一個證據,對嗎?”
“……”陳逸的目一寸寸上移,移到了白楚涵臉上。
二人隔著距離,彼此眼神鋒利地回應。
“從你進來到現在,你一直在問我要證據。”白楚涵道,“是不是有誰提醒過你什麼?是不是他告訴你,我手里的證據有限,雖然能夠證明綠旖不是兇手,但也不能證明你就是兇手,你抓住這句話,就以為抓住了一線生機。”
陳逸沉默片刻,而后冷笑。
于是白楚涵卻過他,看到桐野在冷笑,蒼白郁的臉上覆滿譏嘲。
“白小姐,你又在胡說什麼呢,是不是被我拆穿了你的機后,覺得抹不開面子,想辦法找補。”
他頓了頓,腳步輕輕磨蹭,眼睛里閃著激越的:“你們這些大人可真可笑,總算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可實際上呢,你們懂什麼?就知道脅迫、恐嚇,這就是你們所謂明正大的手段?”
白楚涵聽出他急了,心里緩緩放松。
他急了,就證明猜的沒錯。
“我恐嚇你?”著陳逸,試圖看見他驚的靈魂,“我什麼時候恐嚇過你?或者,真正恐嚇你的是誰?”
“沒人恐嚇我,除了你,沒人恐嚇我!”陳逸激烈的反駁,遠沒有開始的淡然。
白楚涵則笑了笑,道:“沒關系,你說清楚,恐嚇你的是誰,我可以幫你。”
“或者,你告訴我,是誰讓你去殺沈甚的……”
“你背后的人是誰。”
白楚涵沉默一會兒,說:“只要你說出來,我愿意為你去求一線生機。”
一時再無人說話。
眾人大抵都因白楚涵這一番瘋狂推論而到震驚。
他們在這里坐了這麼久,對今天的事大概也有個看法。
他們猜想陳逸做這一切,大概是為了權力,為了私仇,諸如此類。
萬萬沒想到,陳逸的背后還有人。
他們費盡心思,找出來的人,竟然是小弟?
可誰這麼厲害,將鬼手進凱瑟琳家族,殺掉四大家族的總裁,還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白楚涵坐在椅上,靜靜地等著陳逸的回答
知道,有方硯南在,找到陳逸殺害沈甚的證據,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陳逸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他之所以負隅頑抗,一是為了掙扎求希,二……是在拖延時間。
白楚涵抬起黑沉沉的眼睛,那眼睛里既無嘲諷,也無鄙夷,只是那樣安靜地著陳逸:“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給你們這些人什麼好,你們一個個都這麼愿意替他賣命?”
“你又在胡說什麼……”
“你是在為他拖延時間吧。
白楚涵若觀火,盯著陳逸臉上最細微的變幻不曾錯放。
“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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