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平淡的敘述卻如驚雷,炸響耳畔。
“怎麼可能!”
白楚涵一向平靜的眸子里倏然星火凌。
那張承自柳欣秀的麗面孔上寫滿意外。
旁邊。
云桃在驚呼:“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走得出去!”
“難道是凱瑟琳家族的人,給了什麼提示嗎?”
“肯定是這樣,當時在城堡里就整天和凱瑟琳父子泡在一起。”
“說不定……”
沒有人說下去。
但眾人都心知肚明。
他們都覺得,柳欣秀一定是又用了擅長的方式,“俘獲”凱瑟琳父子。
簡直是卑鄙下流。
仗著自己生得好看,一把年紀還如此風。
他們都拼著命,用正大明的手段去贏得芯片,而卻靠著在床上翻滾。
一點都不公平。
坐在人群中間,白楚涵的背脊顯得那樣拔,仿佛立在人間的漂泊仙子。
這一會,臉上的詫異已經收起,只剩下淡淡的表。
沒有人看得出,在想什麼。
整個小木屋里,只聽到方硯南問錦城。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知道的?”
若柳欣秀真的出去了,以自私自利的格,不可能知會任何人。
白楚涵的眼神微微一瞇,黑瞳發出亮。
對,這事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凱瑟琳家族的人心機深沉,極其重視面,不可能為了個人破壞規則。
若真是這樣,那麼他們的家族聲譽還要不要?
可是,如果不是凱瑟琳家族的人在暗中給開后門,怎麼能夠出去呢?
從小就和柳欣秀生活在一起,哪怕二人走到今日,母仇。
但,多多,還是了解柳欣秀的。
雖然有野心,也懂得怎麼在男人上占便宜。
但凱瑟琳父子不是一般人,并不是說他們多麼不落俗。
只是這樣的大家族的人,本不會為了個人神魂顛倒。
這,是忌。
再退一步說,如果柳欣秀如果真的有辦法讓凱瑟琳家族都為破例。
那麼們從前在歐洲的生活,何至于那麼落魄?
……想起從前的生活,白楚涵手扶著額頭,往后靠了靠。
方硯南當即注意到,扶著,張地問:“涵涵,你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白楚涵吃痛,眉心。
沒說話。
為什麼……每一次,想回憶小時候的事,得到就是一陣鉆心的疼痛。
忘了什麼?
到底忘了什麼?
抬頭看著錦城,對上他一臉難過的表,這個陪最久的朋友,輕扯,想要說什麼,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
錦城看著白楚涵難,心里也不是滋味,開始解釋自己所說——
“是這樣的。”
“昨天,我們到水邊的時候,發現李天,輝子,還有韓君淵都在。”
“另外,柳欣秀也在。”
“因為知曉林子危險,大家都想選在空地上。”
“韓君淵和李天還為了搶占一塊地方打了起來。”
錦城一邊回憶一邊說。
“這時,我注意到,柳欣秀沒有任何作,只是淡淡地看著一切。”
“我盯著的眼睛,只見的眼睛四流轉,好像不打算找地方,仿佛是在找別的東西,”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一愣。
晴喜抬眸道:“那也不一定是找出口,可能是別的……”
聞言,白楚涵也緩緩點頭。
確實有這種可能。
錦城嘆息一聲,道:“當時我也想過,柳欣秀是不是在找別的東西,可是……”
“可是什麼?”
“可當我們紛紛在水邊安頓下來,一直到晚上,都沒有見到柳欣秀。”
白楚涵倒吸一口涼氣,道:“會不會是選在別的地方休息了?”
“不會。”錦城道,“這個森子古怪,一到晚上全是黑煙,當時我們在水邊,也只能看見自己眼前三四米的距離。”
確實如此。
昨日白楚涵一行人來到小木屋時,雖也不算晚,但是一眨眼就全黑了。
否則,昨晚野人趕他們走時,也不會抗爭那麼久。
這森林,太邪門,太危險。
方硯南在一側握住白楚涵的手,“先不要多想,我們聽錦城把話說完。”
白楚涵到手背的溫度,心里劃過一陣難為,疊加著暖流。
他總是能夠第一時間覺察到的緒。
錦城道:“我昨晚也沒想太多,后來,我們遇到危險一路從水邊過來。”
“才發現,這一路都看不見柳欣秀。”
“就連帶進來那幾個保鏢都不見了。”
“再結合昨天的奇怪表現,我不得不懷疑……是出去了……”
白楚涵聽到這,重重錘了錘。
想到另外一件事。
當時凱瑟琳圣輝決定改變二招標的地點,就是柳欣秀給的建議。
難道,這又是算好的?
怎麼可能朵卜拉森林的出口在哪?
和凱瑟琳家族又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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