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知道,指使他母親去凱瑟琳家族東西的人是誰。
他也知道,母親所放心不下的事是什麼。
他還記得,他母親悄悄打開凱瑟琳午越的保險柜,從里面拿出那條蝴蝶水晶項鏈時,那張寫滿掙扎和痛苦的表。
如果可以,也不想這樣做。
可是沒辦法。
如果不按照那些人的吩咐去做事,那些人就會傷害的另外一個孩子。
也就是他的姐姐。
他沒有見過面的姐姐。
后來事敗,他和母親被趕到這里面。
母親沒有一日疏忽懟他的管教,教他讀書,又教他認字。
教他蓋房子,教他生火。
母親教了他許許多多生存的技巧。
最后,母親還是放心不下他那個素未蒙面的姐姐,拼了一死也要出去。
臨走前,他母親告訴他,不要去恨。
要做一個坦善良的人。
可他如何不恨。
凱瑟琳家族的人毀了他的人生啊。
他的心被凱瑟琳家族狠狠了一刀,深可見骨,這輩子都不會愈合。
……
今日的挫敗,讓眾人都失去斗志。
大家都變得沉默。
元容雅和小六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能看見元容雅不停嘆氣。
云在走到屋外,四打量著林子的植,試圖轉移注意力。
晴喜陪著云桃出去玩,還沒有回來。
綠旖還是不舒服,又回去躺著。
客廳里,只剩下白楚涵一個人。
這會,方硯南逆走進來。
他們二人視線了。
白楚涵微微一笑。
方硯南不愧是方硯南。
哪怕是在這樣的環境里,依舊是貴氣的、優雅的、纖塵不染的人。
看著就讓人不敢高攀。
迎著白楚涵的笑,方硯南的的邊慢慢浮起一個悠淡的笑容來。
“你沒有生氣吧?”
“你是指,你讓莫東去聯系直升機的事?”白楚涵問。
方硯南目一沉。
“我拿不住你的心意,所以,就沒提起告訴你。”
白楚涵點頭,當然明白。
“我肯定不會生氣。”
“我知道,你做任何事,都是為了我好。”
從來都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誰對好,便對誰好。
對好一份,就還十分。
對好十分,就還一百分。
不過,方硯南對的好,是怎麼都還不清了。
從前不是沒有了解過男之間的,也看過不富家子弟談。
只是見的越多,越覺得里沒有純粹可言。
可在方硯南這里,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他對是真的好。
明明他手里也有做不完的事,可總是將他放在第一位。
白楚涵忍不住想,如果是一個小貓,方硯南會不會把揣懷里。
想到這,輕輕一笑。
實在想象不出,方硯南這麼冰冷的人懷里抱一只貓是什麼樣子。
方硯南見笑起來,“你怎麼了?”
“沒怎麼。”白楚涵回答,“在想如果你養一只貓,是什麼樣子。”
“養貓?”
方硯南不懂白楚涵為什麼忽然會說這件事。
卻還是選擇配合。
“涵涵喜歡貓嗎,那回去之后,我們養一只。”
白楚涵含笑搖頭,道:“算了,我可不想有別的東西,來分走你對我。”
極這麼坦地表達意,今日口而出,讓方硯南都有些驚訝。
不過,只是一瞬。
方硯南眼神里帶著化不開的笑意,盯著的雙眸,道:“那你完全是多慮了。”
“我對你的,是偏。”
“偏,就是沒有人能夠分走的。”
說話間,他靠近了些,在白楚涵耳畔。
“就是世界站在你對面,我的心還是偏向你這邊。”
到耳畔熱熱的氣息,白楚涵低頭一笑。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
白楚涵想起一件正事。
“我知道該怎麼走出去了。”
“怎麼?”
白楚涵眼神一閃,道:“在說之前,我有個問題。直升機,真的聯系不上嗎?”
的方法需要直升機的配合,否則就是白說。
方硯南道:“我們方氏有特定的信號傳輸機,可以連接直升機,但是,信號很弱。”
“不過,多換地方,多試幾次,應該能聯系上。”
“只是,要一直保持聯系,可能沒辦法。”
如果不能一直保持聯系,那麼就無法確定他們的位置,直升機也不知道要降落在哪里接他們。
“不用一直保持聯系。”白楚涵道,“只需要聯系上,別的,我有辦法。”
“什麼意思?”
白楚涵解釋道:“這個森林迷霧太多,本找不到路,我們走不出去,那我們把森林一把火燒了呢?”
方硯南眉心一蹙。
“燒了,不就看得見路了?”白楚涵微微一笑。
方硯南忍不住有些佩服白楚涵。
果然還是那個白楚涵,那個在危難之際,敢拿命去搏的白楚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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