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涵在旁邊看著,懶洋洋勾起一個笑。
剛剛是故意激怒李天的。
經過這麼多次鋒,已經把李天的格了個清清楚楚。
這個人,心里沒有事非,也沒有善惡,只有自己。
如果毒害云老爺子這把火燒到他上,他肯定會急得跳腳,這時候,他就會比任何人更找到兇手。
而找到兇手后,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
方硯南低聲,語氣里藏不住的夸張,“在場的誰不知道,李天在這里沒凱瑟琳圣輝的氣,你現在讓李天去收拾凱瑟琳圣輝,他……”
他肯定不會手。
白楚涵淡淡應著,“那是必然的,心里有恨的人出刀才最恨。”
這邊。
“你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李天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力氣,將凱瑟琳圣輝死死倒在地,邊四五個凱瑟琳家族的傭人想要上前解圍,都被李天的保鏢攔下。
杰克看著著急,忍不住跺腳,只好求助于凱瑟琳炎年——
“二,你想個辦法啊,總裁怎麼說也是你哥哥,是凱瑟琳家族的面,他被人按在地上打,你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凱瑟琳炎年單手撐著太。
他當然知道場面不好看,但是他還有什麼辦法。
難道他也要上去拉李天?
……像個什麼樣子。
杰克看見凱瑟琳炎年沉默,便猜到他打算作壁上觀,索一不做二不休道——
“二,你這個時候想著棄車保帥,已經晚了!”
“不管是一開始不派人搜查朵卜拉,還是今晚的放火,或是給云老爺子下毒,每一件你都有沾手,你以為你逃得掉?”
凱瑟琳炎年聽到這話,眉心倏然一皺。
好啊,這小子竟然敢威脅他。
杰克一臉坦,他豁出去了,如果凱瑟琳圣輝注定無法繼續當總裁,那也不能讓凱瑟琳炎年當總裁。
否則,往后余生,凱瑟琳圣輝的日子要怎麼過?
“二,我把話放在這里,你今天如果想辦法救總裁一次,到了家主面前,我說話會記得分寸,如果你不……”
“我不聽你的,你又怎麼樣?”凱瑟琳炎年也抵著聲音,咬牙切齒,“你別想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他媽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說破天不就是魚死網破嗎?好啊,來啊!”
凱瑟琳炎年氣狠了,“如果不是凱瑟琳圣輝那個豬腦子,一開始想出個損人不利己的昏招,我們有今天?”
“這件事就算到了父親面前,我也有辦法分說。”
“別忘了,當初,不去救人,父親是同意的。”
“后面事鬧大,我雖然有錯,但錯的最離譜的難道不是凱瑟琳圣輝?”
“同歸于盡就同歸于盡,我大不了還是回去當一個無人問詢的二,沒什麼大不了!”
“你他媽別想威脅我!”
杰克一愣,他沒想到凱瑟琳炎年會這麼蠻橫。
在杰克的印象中,凱瑟琳炎年很會撕破臉,他不是應該像個泥鰍一般地抓不住手,不到最后一刻不放棄嗎?
不……最后一刻……
難道,這就是最后一刻……
杰克有些不明白,他看著凱瑟琳炎年。
凱瑟琳炎年白了他一眼,將只恨不能將‘別和我說話’寫在臉上。
如果,今天出來的只有云家的人和李天,他都要辦法對付過去。
但是,白楚涵實在太狡猾了。
不管是抓破綻,還是吵架,都是個中好手。
本沒辦法對付。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對對付的人。
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坐在椅上的。
凱瑟琳炎年口微微息,心里將那個把白楚涵害得起不來的人謝了又謝。
坐在椅上都要有這麼大的威力,如果能站起來,后果不堪設想啊。
“別打了,別打了!”凱瑟琳圣輝的臉上被淚水沖出道道污,涕泗橫流,“我不是故意的……”
他本就生了病,哪里挨得起這些狠拳頭。
再者說,他也是個聰明人。
看得出,今天如果他不承認,不把扣在李天頭上的黑鍋拿走,李天是不會放過他的。
而他的那位‘好弟弟’,呵,怎麼看,都是不打算救他。
算了,不指別人。
凱瑟琳圣輝了臉上的,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你承認了?”李天抓住重點問他。
“是,我承認了。”凱瑟琳圣輝有氣無力道,“是我不對,我不該因為見事態無法收拾,就……就……了歪心思,是我的錯。”
李天這才松開他,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外套。
“你們都聽見了吧,是他凱瑟琳圣輝做的事,和我烏國李氏可沒有任何關系。”
眾人恍然大悟,對著凱瑟琳圣輝,皆換上一張嫌棄的臉。
唯獨白楚涵,眼神微微瞇起,不知是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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