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回到家中已經不早了,悠悠的生準很準,早就已經睡下了,客廳里頭留著一盞小燈,那是陳阿姨專門為了讓他晚回來留燈的,因為他經常加班的緣故。
深夜寂靜,客廳只亮著一盞小燈,外頭依舊是燈火輝煌,這般更加襯托著這里的孤寂,下西裝外套,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好外頭的流溢彩,秦陌撐著額頭苦笑。
回不去了,一切都都回不去了,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決定,怪不得任何人,有男朋友也并不奇怪,他都有了兒了。
“呵呵。”從嚨中發出一聲沉沉的笑聲,像是自嘲又像是嘆,從餐廳一直走回家,這一路他也想了很多,也應該想明白了,可是想明白是一回事,心頭疼的快要裂開又是一回事。
曾經的承諾煙消云散,他以為自己會是阿笙一輩子,可是如今的一輩子似乎另有其人,而他最后一點奢也慢慢離去了。
這才是最悲哀的事,明明那麼絕,可他卻不能埋怨任何人,不能。
“爸爸。”后面傳來糯糯迷糊的聲將他的思緒喚了回來,秦陌猛然轉過,看到兒拎著一只小兔子站在沙發旁,睡眼朦朧,“爸爸你怎麼又這麼晚回來了,悠悠一直等你回來說故事給我聽,可是我好像不小心睡著了。”
心頭又酸又疼又,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把抱住乎乎的孩子,聲音帶著濃濃的歉意:“抱歉寶貝,是爸爸的錯,爸爸有事耽擱了,讓寶貝等了這麼久。”
小家伙很是善解人意:“沒事爸爸,你要賺錢嗎,我理解的,爸爸,那你還給我說故事嗎?”
“嗯,你要聽什麼?”
“嗯,我要聽……”
“我不聽我不聽。”電視里頭傳來人切斯底里的聲音,“你不是說過只喜歡我一個人嗎,那為什麼跟別的人勾肩搭背那麼親熱,你這個人渣。”
“樂樂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
真是無聊頂,簡笙一臉黑線的瞪著屏幕上兩個小丑一樣鬧騰的男,之以鼻,“弱智。”既然人家都變心了還扯那麼多干什麼,哪兒遠滾哪兒去啊。
驀地,手機震了震,一條短信跳了出來,看了一眼,差點又要口了。
“早點睡,那些沒營養的電視劇看。”發信人,左南弦。
瞪著那條足足看了三分鐘,最后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后猛的抓起手機噼里啪啦打字,再要發送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呵對啊,他不是會讀的心嗎,那干嘛還要多此一舉發什麼短信,直接心里罵不就好了,他肯定聽得一清二楚。
罵罵咧咧了一大串,甚至不夠還拿出手機查著繼續罵,把這麼多年罵人的詞匯一一在心頭滾了一遍,然后罵完之后躺在床上默默的數著時間,果然數到十的時候,一條短信又跳了出來。
“阿笙,道貌岸然,人面心可不是這麼用的,明天我買一本語字典,你有空可以看看。”
看完短信的某笙差點恨得一把碎了手機。
容曉結婚的時間很快到了,簡笙是伴娘,所以是忙碌的,忙碌的結果就是看到左南弦天天在眼前晃。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吧,難道這年頭做老板的都開始這麼閑了?
左南弦正在核對婚禮賓客名單,像是這樣的細致活都是他在做,而呢只能做活,比如看看會場哪兒的花掛不上去啊,誰不敢爬樓梯啊,或者誰誰恐高癥下不來需要幫忙之類的。
總覺跟左南弦的份顛倒了一般。
容曉結婚的會場定在了本家主宅的花園,土豪結婚就是這樣,他們打算在自家舉行一次婚禮,然后去厘島再舉行一次,接著去教堂一次,還真是不嫌累,說好的孕婦不能隨便呢。
今天,趁著下班的時間過來看看,其實孟家也算是家大業大,這些瑣碎的東西都有人專門負責,可這幾天都在這里吃吃喝喝,俗話說的好,吃人家手短,所以只能到尋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不過還倒是幫了不忙,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是這麼大力氣的。
左南弦核對完賓客名單之后便準備出去風,他知道簡笙已經到了這里,只是孟家還大的,一時半會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個角落。
反正可以讀心,左先生很不要臉的微微閉上眼睛,片刻之后勾了勾角,手口袋施施然過去,這家伙還真是閑不下來。
不過也好,他就是喜歡永遠活力四。
……
簡笙正在對方的指揮下掛輕飄飄的氣球和彩帶,因為比較高,整個人站在梯子上,著手問下面的人:“這里行不行?”
“歪了歪了,再過去一點。”
“這樣呢?”
“又太過去了,過來一點點。”
簡笙都快被磨的沒脾氣了,下面這個人是不是眼神有問題,但是對方一直在說話,總不能自己隨便找個位置掛,想著將腳挪過去一些,這樣總會對了吧。
結果幾個小孩打打鬧鬧過來,一個小孩沒注意撞上梯子,這會剛好墊著腳尖著脖子往左邊夠過去,被這麼震了一下,子一歪差點往下栽。
好在下面一雙手穩穩的扶著梯子,急之下用手攀著梯子,練武之人本來就比較敏銳,剛剛如果換做是別人的話,早就從上面滾下來了。
驚魂未定之下松了口氣,那孩子也覺著自己闖禍來,趕白著一張小臉道歉,簡笙笑笑安他:“沒事沒事,姐姐這不是沒摔嗎,下次玩的時候注意一點。”
左南弦去板著一張臉,嚴肅著臉蹲在小男孩面前:“這次哥哥就原諒你,以后玩的時候一定要看清楚四周環境,明白嗎?”
小家伙嚇得抖抖索索,連連點頭:“知,知道了叔叔,我錯了。”
簡笙從上面爬下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責備:“他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這樣說人家,看把人家孩子嚇得。”
#####讀心讀的這麼明目張膽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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