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歌臉上的神從迷茫到理解，再到驚訝，僅僅用了一秒的時間。

扯著秦時年的袖子，站在原地。

“哥，該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想到了。所以，你才沒有阻止我跟著他離開？”

他看著笑了笑，沒有回答。

還需要說什麼？

韓家有問題，秦時年是從一開始就明白的。

至于小姑娘的選擇……

拆掉撞疼的南墻，總會明白該去哪里。

……

“不對啊，這幾天神清氣爽的，該不是真的和韓硯了吧？”

姚姐看著寧晚歌滿臉春風的模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天我看你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結果和他出去一趟就大改變，你們……”

“打住！”

寧晚歌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一本正經說道：“姚姐，我是以事業為重的新時代，你怎麼滿腦子？再說，和影帝風險多大？你盼我點好行不。”

“呵，你最好一直記著這句話！”

“寧姐，大老板來了，說接您出去吃飯。”橘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寧晚歌直接蹦了起來。

“我哥來了？他怎麼知道我今天沒有戲份？時間真巧。姚姐，橘子，我先走了。”

只是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被攔下了。

“姚姐，你干什麼？你家大老板……”

“等著唄，大老板而已。”

“……姚姐，你變了。”

“哪有你快，剛才還說是以事業為重的新時代。現在呢？”

“我去見我哥，你這是說什麼？要是外面狗仔有什麼風聲，我拿你是問。”

“寧-晚-歌！”

姚姐拍開的手：“你能在我面前演戲，還愁當不了影后？昨天多人看著你要求導演多拍機場，今天你這麼離開，生怕被發現不了？”

簡單的白T恤，配上淺綠的背帶牛仔，青春又活力。

是時下年輕孩喜歡的裝扮，一點不特別。

問題配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就很是吸睛了。

寧晚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趕忙戴上鴨舌帽、墨鏡和口罩，將整張臉藏了起來。

“這下好了，姚姐。”

“哎，看到秦時年，誰會猜不到旁邊的人是你？你自己注意點。”

“我就知道我家姚姐最好啦！”

看著像個出籠的小鳥一樣蹦蹦跳跳著離開，姚姐忍不住笑了笑。

只是回頭看向橘子時，很認真地說了句：“別和任何人說的行蹤。”

“放心姚姐，我都懂。”

……

“哥~”

寧晚歌沖向站在車前的秦時年面前：“是不是認不出我了？我這樣，就算被狗仔拍到都沒有怕的！”

他將的鴨舌帽又往下拉了一寸，徹底擋住了的視線。

“笨蛋。”

“哥，你怎麼一見面就罵我？”

不滿地推了推帽子。

縱然看不到臉上的表，也能從的語調中聽出不滿。

秦時年拉開車門讓上車，涼涼地說了一句：“大夏天，這樣的打扮，你確定遇上的人不會想多看幾眼？”

“……”

呵呵，確實是誰看到都覺得有問題的程度。

賭氣一般地摘掉墨鏡和口罩：“當明星也太慘了吧？出門還要遮遮掩掩。”

“你糊得一塌糊涂，不就不擔心被認出，也不怕狗仔跟蹤了。”

坐到駕駛位的秦時年這麼說，完全是就事論事。

落在寧晚歌耳中，就有那麼一點怪氣了。

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哥，我從小都沒有什麼好。就想當明星，你怎麼還給我潑冷水？”

“說實話也算潑冷水？”

“哼，你說話是真有水平，一句比一句更讓人不舒服。”

“那就說正事吧。今天我們去叔叔阿姨的母校，我約了他們當年的教授，周昌正老先生。”

滿臉不高興的寧晚歌，瞬間收斂表坐正。

“周教授是法學界的泰山北斗，一般人可約不到。”

“是，他老人家聽到叔叔阿姨的名字之后，就同意見我們了。”

寧晚歌突然有點淚目。

不過笑出了聲音，有些臭屁開口。

“想不到，他們都不在這麼多年了，名字還這麼好用。我也是有后臺的人，不可能被那些人倒！”

“當然。”

西山大學坐落在城郊，是百年前當地土皇帝的后花園。

經過百年的世事變遷，變了一所現代化的校園。

但是被爬山虎爬滿的院墻，還是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沉默地書寫著曾經的歲月。

周承漳坐在院子里，笑著給寧晚歌講述當年寧敬平和凌月清當時在學校的故事。

“月清是我帶過最有靈的學生，當年選擇和你父親在一起時，我還是擔心的。”

“擔心什麼？”寧晚歌好奇。

在的記憶里，周圍人對父親評價很好，不該給周昌正老先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擔心我的得意門生，被他變家庭婦啊。還好，即使結婚后，依然有自己的事業，只可惜……”

所有的一切，都因為那場車禍戛然而止。

現在提起，怎麼能不讓人戚戚然。

寧晚歌為周昌正老先生的茶杯添了熱水，轉換了話題。

“周教授，前幾天有一位阿姨聯系我，說是我爸媽在大學時的好朋友，蘇沫。”

“蘇沫？”

周昌正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不，因為上了年紀而變得渾濁的眼神里，也出幾分冷意。

靜了幾秒，他緩緩開口：“蘇沫和月清確實都是我的學生，不過們兩個人是競爭關系，談不上好朋友。”

從一開始，寧晚歌就知道韓夫人和凌月清的關系有貓膩。

父母的好友，怎麼可能在他們過世之后，一次都沒有來看過這個孤呢？

但是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大的水分。

怕是周昌正這話都是下留，不僅不是什麼好朋友，彼此之間更可能是敵對的狀態。

那個神的韓父呢？

剛想問，一道聲打斷了的思路。

“周教授，看樣子我今天來得不巧，您這邊有訪客。”

安夫人笑著走進來，視線掃過秦時年和寧晚歌之后，落在周昌正上。

“不過這忘不了魚，是我好不容易從別人手里搶到的，怕是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