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仿佛有一顆炸雷在蕭錦年頭頂炸開,他的腦袋里轟隆一片,卻像是被人施展了定,半點也彈不得。
就算是之前有所猜測,但也終究只是猜測,而今阿琪把事實講出來,驗證了他原本的猜測,他的心臟依然遭了重擊,震不已。
難過,痛苦,愧疚和自責一起砸上來,包裹著他的心臟,讓他幾乎不過氣來。
還真的是因為他,白曼還真的是在神病院里被折騰出來的病。
在神病院都遭遇了什麼啊?
“在神病院里面被人綁在電擊床上一天電幾次,還被人給妄想癥病人關在一起,他們不讓睡覺,也不給水喝,稍微一點看不順眼就拳打腳踢,他們還把孫小姐胎的罪名怪在頭上,把往死里打!什麼都沒有了,聽說連的爸媽都騙。”
阿琪的眼淚流得更快了,流淚,哽咽,似乎是在為白曼委屈,也像是在替白曼控訴著蕭錦年的行徑,“封爺和杜醫生是為了治的病才把帶到國外去,婭婷小姐專門辭職陪著,的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這次見到爺就又發作了,爺,夫人已經很慘了,你就放了吧!”
不要再這麼著夫人了,夫人那樣的神狀態,再也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蕭錦年一張臉僵,什麼都說不出來。
把那個人送進神病院的時候他是囑咐了院長和醫生,要對特別關照。
可他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過是因為那個人表現出來的毫不在意和無于衷刺痛了他的心臟,他覺得自己被騙了,所以才會要想方設法地折磨,要把的驕傲和冷漠踩在腳下,要看痛不生。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惱怒和憤恨,卻沒有意識到,那其實是不甘心。
之所以不甘心,不過是因為,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人了真心,他,上了。
可,卻始終不他。
猶如他此刻千方百計想要找到的下落,可是,卻要想方設法地逃。
“在哪兒?”
蕭錦年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目已變得澄明,似乎已經把那涌起的所有緒都了下去,繼續面無表地追問,“告訴我位置!”
“爺……”阿琪倒了一口涼氣,低低地了一聲。
為什麼說了這麼多,爺還是不肯放過夫人?他為何如此執著,一定要把夫人折磨致死嗎?
“位置!”
蕭錦年語氣加重,已經帶上了嚴厲威脅的意味,“否則今晚你們家倒霉的不只是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兄弟姐妹!”
他們永遠都不在同一個頻道。
可若是永遠這麼你追我逃,永遠都不流通,就永遠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他還是要找到,要親口告訴心意,還要親自陪著治好的病。
為了這件事,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是,我說……”阿琪終于放棄了掙扎,低低了起來,“夫人就住在東郊,一小院子里。”
夫人固然重要,但是家人的命危在旦夕。
對不起了,夫人。
“很好。”蕭錦年的臉稍緩。立刻招呼莫林,“帶上,帶路!”
“是,爺!”莫林立刻答應一聲,然后拉著地上癱泥的阿琪,一起向門外走去。
只是,莫林才剛打開花房房門,一個影就出現在門口,還伴隨著一個急切的聲,“爺,出事了,劉管家出車禍了。”
“劉管家?”莫林聽得一愣,不由出聲來,“他不是還沒有從警察局回來嗎?怎麼就出車禍了?”
蕭錦年的臉也是一凜,眸子驟然收,劉管家又出事了?
“就在回來的路上,他坐的出租車跟人家撞上了。”孟凡的語調急切,然后看向蕭錦年,“爺,怎麼辦?”
“去醫院。”蕭錦年略一思索,便沉聲道。
他轉頭看了一眼莫林邊那個臉慘白的阿琪,低聲道,“先把放在這里,理完事回頭再說。”
“是,爺。”莫林立刻點頭。
幾個人一起向車子趕去,一行人駕駛著車子往醫院而去。
就在車子駛出蕭家莊園大門的時候,一個較小的影從大廳門口轉了出來,目送著車輛離開,然后出了一抹謀得逞的笑容。
“孫小姐,飯菜已經放好了。”門后,小小心翼翼地端出了一只托盤,輕聲道。
孫果收回目,看了看手里的飯菜,點點頭說道,“端過去吧。”
“好的。”小立刻答應,然后托著手里的托盤腳步輕快地朝著后院的花房的方向走去。
孫果的目追逐著的腳步,角的笑容越發濃郁。
阿琪,這是你我的,誰讓你不跑遠點呢?我原本是想放過你的,可是誰讓你不爭氣,被阿承哥哥抓回來了,那我就只能取了你的命了。
不過,你也不孤單,畢竟黃泉路上又不只你一個人,劉管家會陪你一起的。
你們兩個生前是同事,死后還可以做同伴,瞧我,多為你們考慮啊,所以,乖乖上路吧!
目送著小的腳步走遠,孫果低下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然后發送了一條消息出去。
是發送給孟凡的消息。
“已搞定。”
“叮咚!”消息發出去不久,手機卻又響起了一聲提示音。
那是孟凡的回信。
孫果很快點開了消息,只是在看到消息的一瞬間,眼神一凝,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
如果有人能夠靠近些,就會看清楚上面的容,“白曼沒死,爺跟又面了,找阿琪是追問的下落。”
孫果的臉發白,手指著手機,出了發白的指節,牙齒咬得咯吱響,一顆腦袋幾乎要炸開了。
白曼!白曼!怎麼又是白曼!
這個人是個壞還是小強?怎麼就這麼抗造呢,怎麼還沒有死?
難怪阿承哥哥這兩天對自己的態度又冷淡了些,原來還是因為這個魂不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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