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璋當然知道,他甚至希這個結果早點來,好盡快結束這一切。
慶安帝尤自說道:
“晉王本就狼子野心,會因此事提前謀反,倘若他再以朕對宗親不仁不義,刻意打為由,煽各地藩王聯合起來,到時他們同氣連枝,后果會不堪設想。”
慶安帝覺得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來對付他們,可蕭晗璋已懶得再等。
“那陛下更不該順了他的心意,讓他回祁州繼續經營自己的勢力。放虎歸山,后患無窮,與其等他將來兵臨城下,不如直接將他按死在京城。”
慶安帝冷冷扯開角。
“你說的容易,他還并未行,朕能以什麼罪名他?”
蕭晗璋聲音平靜,說出的話卻驚心魄。
“沒有證據便制造證據,陛下寬仁,這種事便由臣來做。”
“臣可以立即啟程去祁州查他豢養私兵的證據,順便為陛下將他手中兵權奪過來。”
“如今外患剛平,實在不宜再生,若是必須打,臣可以從他周圍郡縣調兵,直接將戰事在祁州境解決。”
慶安帝覺得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周圍郡縣加一起能調的兵馬也頂多兩萬,他手中四個衛所便有四萬兵馬,更遑論我們還不知道他到底養了多私兵,你如何能勝他?況且……”
他略做停頓。
“如今我們甚至連糧餉都籌備不齊。”
蕭晗璋本也沒想讓朝廷出糧餉,別說現在國庫沒有,就是有他也不能用。
此戰若想勝,就必須奇襲。
不可能大張旗鼓讓戶部撥糧草,倒是走風聲,會打草驚蛇。
“糧餉的事臣可以自己解決,陛下只需發臣一道手諭,臣盡量兵不刃將其軍隊接管過來,若臣不敵也能給陛下拖延時間,讓陛下在京城早作謀劃。”
蕭晗璋廓分明的臉,此時平靜沒有表。
“若臣能活著回來。”他說:“還陛下能念臣有功……饒恕一人死罪。”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慶安帝還能說什麼。
只是不知他要為何人求。
“什麼人?”
蕭晗璋從袖中掏出幾封書信呈給了慶安帝。
慶安帝看完臉大變,滿眼的不可置信。
蕭晗璋只淡淡的說了一句。
“臣回來后,不想再看見蘇家的人。”
蕭晗璋出了宮,回到云水居時,蕭晗玉已經被許氏帶走了。
他一眼便看出林瑤臉不太好,將人拉過來詢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靈犀在旁邊想說什麼,想到林瑤的囑咐又閉了。
“沒事,應該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休息下就好了,陛下怎麼說的?”
蕭晗璋看著言又止的靈犀,對道:“去請府醫。”
林瑤閉了閉眼,只得坦白。
“行了,已經讓府醫看過,稍微了些胎氣,吃過藥了,他說休息幾日便沒事了。”
蕭晗璋心底有些痛,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疼惜和自責。
陪吃飯的時候,還是同代了自己日后的行程。
“我可能會離開京城一段日子。”
林瑤有些意外,想不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離京做什麼。
“去哪?什麼時候回來?與景寧的事有關嗎?”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蕭晗璋一笑,眼中卻有些許憾,“可能趕不上回來給你過生辰了。”
“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心思過那個,去干什麼?你什麼時候回來?”林瑤繼續追問。
“幫皇帝辦點事,除夕前一定回來,景寧不會有事,你別為這事心了。”他語氣篤定。
次日一睜眼,枕邊已不見了蕭晗璋的蹤影。
可唐檸竟然在床沿坐著,正在給切脈。
“醒了?”
的聲音響起,林瑤嚇得一激靈,一下把手了回去。
四看了下,確保是在自己屋里,提著的心才稍稍落了回去。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在這待著會給我們惹麻煩知不知道?”
唐檸見謹慎的樣子,不由一笑:“他既然敢讓我來,自然是安排好了。”
林瑤蹙眉道:“你來這干什麼?”
“照顧你,蕭晗璋說你了胎氣。”唐檸給往上拉了拉被子。
“我用不著,我們府上有大夫。”
林瑤語氣不是很好。
雖然已經知道了同定北侯之間的恩怨,但做過的那些事仍讓心存警惕和芥。
“我知道,但他們醫不如我高。”唐檸對仍溫聲細語。
林瑤不是很能接這個理由。
“我又不是得了什麼大病,用不著你高超的醫。”
唐檸跟認真分析。
“你底子不是很好,如今又不足三個月,胎象不穩,若是想好好保住這孩子,最好還是聽我的安排。”
見林瑤這次沒再出口頂,又道:“你現在最忌緒浮太大,若總對我心里有氣,也不助于你安胎。”
頓了下,將姿態放的極低。
“上次的事是我的錯,我對不住你跟你道歉,你先給我記一筆,別跟自己子過不去,等養好了隨時跟我算賬。”
林瑤訝然的著,心里理不出一點頭緒。
這麼危險的人,蕭晗璋怎麼會放心將留在自己邊。
試探的問道:
“你一直在北疆,怎麼會知道流水巷那個宅子里有室的。”
唐檸怔了一瞬,蕭晗璋說的沒錯,果然會套自己的話。
好在來之前他們已經通過氣。
隨即笑道:“什麼流水巷?我是將你關在城北松云巷一間宅子的室,我們埋在這的人經營了這麼多年,找間室還不容易。”
林瑤靜靜的看了會兒,不再言語。
有些事或許糊涂著也好,何必剝繭的去探尋真相,自尋煩惱。
出了這種事,周景寧下獄,卸了一切職務,軍統領的職位空了出來。
蘇曄復原職。
蘇桓讓蘇曄外放剿匪,攢了點軍功回來。
而他是上任軍統領,對軍事務最為悉,上次秋獵也說不上是犯了什麼太大的錯。
蘇桓找了些人去慶安帝面前為他說項,一時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接替,慶安帝便又將他調了回來。
然而蘇桓還沒來的及高興,便收到了唐檸讓人傳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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