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對面卡座之前,許知遇將自己剛上的尼格尼羅端上。
“這杯以后,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都別信。”
說罷,一飲而盡。
不為別的,因為這酒現在不喝,那肯定最近都喝不到了。
“許大律師霸氣!”同事們豎起大拇指。
“你喝這麼快,有人跟你搶還是怎麼著?”顧寅過手中的酒杯,“不許喝了。”
許知遇可憐,“就是有人搶,我先…先過去那邊一下,我老公來了。”
“借…借過。”
喝的有點急,今晚又是兩種酒一起摻著喝。
頭暈的覺也來得突然。
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形晃了下,一旁的顧寅本能的扶住的腰。
旁邊的同事們正在談論最近社會新聞總說的結婚率、生育率下降的問題。
許知遇聽了幾句,嘆氣,突然想不起剛剛起來是干什麼來著?
于是又重重坐下,開始指點江山。
“為什麼大家都不愿意結婚?”
“那是因為別矛盾!”
“我國的別矛盾是指日益增長的思考能力和…和落后的男權騙之間的矛盾。”
顧寅沉下臉,“霍驍騙你什麼了?”
“我老公可好了,跟別的男人不一樣。”許知遇眼中已有醉意,但說這句話時,笑容懸在邊。
坐的近的同事們開始起哄,“哇!許律師是開始秀幸福了~”
怪陸離的燈中。
霍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卡座門口,他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只注意到了某人沖著顧寅笑時出的甜酒窩,以及虛護在腰間的手。
其他同事們注意到了被籠罩在影的頎長影,他的五在暗里有些看不清,是一道影和繃的下顎線線條就足夠讓人認出是誰。
“霍總。”
卡座空氣驟然降溫。
霍驍懶散應了下,目過坐在顧寅旁邊的許知遇。
“老婆,過來。”
許知遇在看到霍驍的瞬間,才突然想起剛剛是要去對面卡座找他來著。
“啊,我忘了過去了。”對上男人凌厲的五,忽地一拍腦袋站起來。
沒走兩步,腳步絆了下。
前和后兩個男人同時手去接。
下一秒,許知遇直直跌進霍驍懷里。
顧寅不聲地收回手。
許知遇是醉了,但不至于醉到看不出霍驍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阿驍,老公,哥哥,我錯了,不要生氣,好不好?”踮起腳尖用茸茸的腦袋蹭霍驍的下,又用漉漉的眼睛看他。
像一只做錯事的狐貍,明明帶著一的明,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卻讓主人拿它沒辦法。
霍驍漂亮的下顎繃,原本心中的那一腔冰水就化了水。
“我發現了,只要你正常發揮,就沒有一頓酒是你喝不醉的。”
原本責怪的話,說出口卻帶了霍驍都沒料到的寵溺。
“嘿嘿嘿。”許知遇不語,只是看著他傻笑。
霍驍也不再跟多說,躬就將人打橫抱起。
卡座里的其他人站起來,十分恭敬的道別,只有顧寅追了出來。
“醒酒湯會煮嗎?讓睡前喝一杯。”
“我覺輕,睡在我懷里隨便一下我都會醒,也會問喝不喝水,難不難,想不想吐,所以還有什麼要代的嗎?師、哥!”
顧寅的表在夜中晦暗不明。
“另外,通知你一下,我和知知正式了。”霍驍眼尾睨一眼,“至于進程,我只能說比一般人要快、的、多。”
許知遇仰頭,茫然中帶著天真,“嗯,我們睡了。”
霍驍非常滿意的補充,大手按了下的腦袋。
顧寅停住腳步。
聲音在微風中顯出幾分破碎,“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霍驍不置可否,眉宇間是無所謂的散漫,“沒這個意思,我一向都是,我明牌,你隨意。”
-
南院,霍驍把許知遇抱到床上。
背剛挨上床,許知遇就手腳并用纏上霍驍,“不許走。”
“不走。”剛起的霍驍轉而躺在邊,腦袋,“難不難?”
許知遇將腦袋埋進霍驍懷里,“很舒服,我喜歡在你懷里。”
霍驍悶笑了聲,臉頰的,“平時那麼,一喝醉,撒撒的得心應手,你是故意這樣,想讓我以后允許你在外面喝酒是吧?”
許知遇只是拿腦袋拱他。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表兇的,“你上周去我們律所,是不是有人潑了你一襯衫的咖啡?”
霍驍按住在腰間的手,“對,是有這麼回事。”
“你是不是看上了?不然為什麼當時連發脾氣都沒發,只是換了個新襯而已。”許知遇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即使醉了,許知遇也不相信,這閻王什麼時候好脾氣到這種程度了?
“欸,喝醉了不止能撒還能口噴人是吧,我不是看著是你同事,我才…”
見懷里的人毫無悔改之意,自己分分鐘腦補一出出軌大戲,霍驍低頭覆上的。
良久,等呼吸有些的時候,才抵住的下。
“這個世間的人對我來說都一樣,都只是甲乙丙丁而已。”
“除了你,我只要你,許知遇。”
說完,久久沒有得到回應,霍驍捧起的臉,顯然很安靜地睡著了。
霍驍無奈,“小沒良心的。”
早上,許知遇醒來時,霍驍正看著自己。
了個懶腰,“你怎麼還沒去集團?”
霍驍去臉頰邊的碎發,“宿醉難不難?”
“還好。”
看著神清氣爽的樣子,霍驍舌尖抵腮,“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許知遇心虛,瞬間耷拉著腦袋,“不太記得了。”
霍驍毫不費力地將翻了個面,“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太規矩的手在睡里游走。
許知遇想躲,“欸,你要遲到了,今天不是早上就有會嗎?”
霍驍低下頭說了幾個字。
許知遇:“你……”
的臉被埋進枕頭里,被他幾下就撥出些興致。
但又怕他誤事,不愿意配合。
“趕時間,乖一點,晚上再陪你玩,嗯?”
“昨晚就想了,怕你不舒服,才忍到現在。”
“過兩天就出差了,忍心不給我?”
許知遇覺得自己的一顆金剛石做的心漸漸變了。
就是被他抵著,不用他說話,只是覺得他正難,就想幫他。
但他一開始,就沒那麼容易結束。
“好乖…”
“別躲,站著來,嗯?”
……
和往常一樣,太久就不樂意了。被他拎來拎去時,許知遇哼哼唧唧地咬上他環在前,忙碌的手。
“我再心,我是狗!”
霍驍低頭看咬的牙印,并沒放手,只是作更加輕佻。
“管你是狗…是狐貍…我都。”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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