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季馳,季馳他出事了,今天我和池夜去學校接他放學,可老師說,
就在我倆前腳,有一個瘋瘋癲癲自稱是他媽媽的中年婦強行把他給抱走了,學校的安保人員還有池夜已經跟了過去,
我剛剛收到池夜發來的消息,說是那婦人帶著季馳爬到了十五層的天臺,看那樣子,像是要跳樓自殺。”
為了躲避追債的人,陳萍夸下海口說京城祁三爺是婿。
但那日去求助卻吃了閉門羹。
債主窮追不舍,沒辦法,只能去酒店里打工,
然后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撥那些看上去腦滿腸的老男人,靠著出賣賺錢。
其中就有那麼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對萬分喜歡。
走到那樣的境地,陳萍也顧不得挑人,只要對方能幫擺困局,什麼都能豁出去。
而且,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早點把人給伺候歸西,不就可以繼承他的產逍遙快活了嗎!
所以,當對方提出要帶回家時,陳萍爽快的就答應了。
哪曾想,那人本就是個老變態。
每天都把往死里弄,還喜歡用皮帶人,各種花樣,變著法的折磨。
陳萍不堪忍,試圖逃走,結果被抓回去,就是狠狠的一頓鞭子。
逃也逃不掉,只能拼一把。
將水果刀藏在枕頭下面,那個的時候,趁著對方不注意,一刀刺進他的后心。
老變態并沒給名分,他死了,非但繼承不到分毫的財產,還了殺人犯。
一路逃避追捕,陳萍走投無路,又想到了的一雙兒。
江茵是夠不著了,倒霉的只能是尚還不大點的小季馳。
收到林筱筱發來的地址后,江茵和祁梟當即趕了過去。
樓下站滿了圍觀的人群,警察扯了張網,用遠鏡向上看,估計著陳萍所站的位置移。
但十五層實在太高了,如果真的跳下來,只怕鋪什麼都沒用。
池夜爬到天臺,試圖將人穩住,另有幾個警察暗中跟隨,隨時做好救人的準備。
“你先別沖啊,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看你長了那麼漂亮的一張臉,看上去還那麼年輕,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池夜雖然有點智障,但確實長了張會哄老阿姨的。
陳萍此生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的樣貌,聽池夜這麼說,眸不由閃。
見狀,池夜趕再接再厲的繼續,“你站那地兒太危險了,這樣,你先稍微往前一點,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行嗎?”
生怕稍有松懈,他們就會沖上來將季馳搶走,那樣好不容易抓來的籌碼可就沒了。
一聽池夜讓往前,陳萍立馬警惕起來,“你是誰,我想見我兒,讓江茵過來見我最后一面。”
“我過來了。”
不知梟哥和江校花什麼時候能過來,池夜心里正著急呢,就在這時,孩悉的聲音忽然自后傳來。
“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先放了季馳,他好歹是你生的,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是啊,你們都是我生的。”
打量著江茵一干凈整潔的服,陳萍冷笑出聲。
“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們姐弟倆生下來,你們錦玉食逍遙自在,卻眼睜睜看著我這個親媽水深火熱,連拉一把都不肯。”
“你們明明就可以幫我!是你們不孝在先,怎麼能反過來指責我?”
說到后面,陳萍提高了音量,緒聽起來明顯有些激。
跟這種自私到無可救藥的人沒有道理可講,眼下小團子還在手里,江茵開門見山,直言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陳萍角勾出病態的笑。
“我已經被到這般田地,我還能怎麼樣?是我把你們姐弟倆帶到這個世界的,如今我要死了,讓你們姐弟倆給我送個終不過分吧?”
這一刻,江茵突然有點慶幸陳萍拋棄了。
像陳萍這種媽,沒有真的比有更好。
小團子在邊長大,只怕關沒得到多,倒是出事的時候,總被拖進火坑。
就連死都要拉著的親生兒子墊背,這樣的人,怎麼還好意思厚無恥的說自己是為人母。
也得虧小團子天還算樂觀,否則怕是都很難健康安然的長到這麼大。
陳萍的死活,江茵不想管,可不能不救季馳。
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歷,小家伙這次沒哭也沒鬧,很安靜,只是一張小臉慘白的完全沒有。
江茵看的心口發堵,蹙了蹙眉嘗試著跟對方攀談。
“陳萍,我是不會給你送終的,今天你當著我的面從這跳下去,我只會覺得暢快,但你想清楚了,這一跳,你的半生浮華,便盡數煙消云散了。”
“如果你現在放了季馳,我可以給你足夠安度余生的錢,并安排送你出國,生還是死,你自己來選。”
如陳萍般自私,才四十幾歲,江茵不信真的甘心去死。
而且,拋棄丈夫,舍棄兒,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榮華的活下去嗎。
賭對了,陳萍聽了開出的條件,果然心生搖。
“你能給我多?”看向江茵,試探著開口問道。
“你想要多?”
看了看站在江茵后的祁梟,又轉而將目落回,陳萍忖了忖喊出數額,“一個億。”
“。”不等江茵開口,祁梟已然爽快答應下來。
“你現在馬上讓人準備,讓警方把我的賬戶解封,然后把錢打進去……”
“不行。”若是放人之后,再重新把的賬戶凍結,還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想了想,陳萍又改口道,“我要現金。”
“一個億的現金,你確定你能帶的?”祁梟冷笑著挑了挑眉。
“那兩千萬,不能再了。”估計一下,一億確實不好帶,陳萍松口道。
“等等,”不待祁梟答應,想到什麼,陳萍又改了主意,“我要歐元,一千萬就行。”
反正是要出國的,人民幣到時候也得兌換,不如要匯率高的,錢多又好帶。
即便祁梟說他肯定說到做到,在拿到錢之前,陳萍還是不肯放人。
就那麼死死抓著小團子在天臺邊耗著,直到嚴睿按照陳萍的要求把錢湊好送來。
讓嚴睿隔著一定距離一一打開箱子查驗,確定沒有問題后,陳萍將視線落到江茵上。
“把東西給讓送過來。”
陳萍喪心病狂,生怕出現什麼變故,祁梟如何能放心讓江茵往那最危險的地方去。
想要跟在后護著,陳萍卻警惕的出聲阻止,“讓一個人過來,你們其他人全都往后退。”
說話間,又拉著小團子往后挪了些。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有事。”江茵拍了拍男人青筋暴起的手臂安。
對于祁梟來說,江茵的安危高過一切。
一旦所做的事會讓陷危險,他就會變得冷戾而又鷙。
可他也知道,不可能放棄那小團子。
努力克制著戾氣,祁梟到底還是松開了拉住的手。
眼看著向陳萍走去,他繃的神經一刻也不敢松懈。
早已目測估算好距離,萬一有什麼況,他會立馬上前救。
抓了季馳,陳萍也是想最后豁出去的搏一把,沒想到還真能絕逢生。
錢馬上就要到手,雙眼放,神難免有些松懈。
然而,就在放松的片刻工夫,小團子抓住機會,使出吃的力氣猛的向陳萍踢了腳,
隨即掙的桎梏,捯飭著小短想要向江茵飛奔過去。
原本就站在天臺最邊緣的位置,陳萍猝不及防,子沒站穩向后踩空。
驚悚間,本能想要求生的抬手拽了正要跑走的小團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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