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沒有等助理說出答案。
只是想告訴對方,他和蘇依依的同門關系,不是不知道。
說完便離開,吩咐司機送去上班。
至于陸霆淵拜托的事,也沒有要推托的打算,全部告訴了姜瑤,求著姜瑤去和賀瑾禹求。
姜瑤不同意,難以置信地問:“你到底怎麼想的?讓我小叔叔去救蘇依依那個綠茶?你是不是被陸霆淵洗腦了,準備做圣母?”
頓了下,緩和語氣告訴紀清苒:“別怪我沒提醒你,蘇依依家里雖然算不上有錢,可爸爸是學界的泰山北斗,桃李滿天下。你要是紀家大小姐,當然比不過你,可紀家偏偏不認你,把假千金當塊寶。這麼一來,蘇依依在家世上可就甩你十萬八千里。的短板也就是了,陸家不會同意陸霆淵娶個病秧子進門,所以蘇依依才著急治病呢。你倒好,非要上趕著去幫對手,到時候蘇依依真嫁到陸家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說這些話也不怕得罪紀清苒,如果不是真心實意為對方打算,也不可能說得這麼直白。
紀清苒沖笑笑:“我已經準備好和陸霆淵分手了。他幫我救了秦朗,作為換條件,我幫他找賀瑾禹,很公平的易,是不是?”
姜瑤愣了下,繼而擔心道:“陸霆淵會同意你甩他?之前不是也提過幾次,都沒分。”
“這次會的。”紀清苒篤定道,“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這次之后,不會再想著和我好了。”
姜瑤總覺得紀清苒沒有說完的打算,但再問什麼,都不肯說了。
姜瑤沒辦法,只好答應:“行吧,也就是為了你,不然讓我小叔叔給蘇依依做手,我自己都要膈應死了。”
“謝謝。你這個恩,我會一直記著的。”
姜瑤讓別說麻的話,很爽快地給賀瑾禹打了電話。
那邊又一次拒絕了,姜瑤也不在意,當天就訂了機票,之后幾天都待在外地,和賀瑾禹在一起。
一周后,回來,一落地給通知紀清苒:“我小叔叔答應了,下個月20號,他可以飛刀過來給蘇依依做手。”
紀清苒把姜瑤的話,原封不轉述給陸霆淵。
他聽了,眉頭微皺:“怎麼剛好是20號?”
“有什麼關系嗎?”
他遲疑了下,搖頭說:“沒事。難得賀瑾禹松口,20號就20號吧。”
這算是好消息,他當天就告訴了蘇依依。
小姑娘很開心,拽著他的手問:“師兄,是不是我做了這個手,就能變好,和正常人一樣?”
陸霆淵不是學醫的,但他樂得哄小姑娘開心,笑著點頭:“是。”
吳雙喜也在旁邊適時開口說:“依依,你看陸對你多好啊,等你好起來,可要好好報答陸。”
陸霆淵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嚇得他趕閉了口。
他找人在拘留所里教訓秦朗的事,做得并不是多蔽,當時以為陸霆淵不會管這件事,紀清苒一個小丫頭片子翻不出什麼風浪,他就把事辦得簡單暴。
沒想到紀清苒竟然能說陸唯安,又得陸霆淵也出手了。
這麼一來,他干的那點落井下石的事,本瞞不住。
吳雙喜怕陸霆淵惱了他,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等他提出告辭時,更是主提出來要送一送。
兩人走到了醫院門口。
陸霆淵開門見山說:“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找人教訓秦朗的事,你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吳雙喜嚇得一激靈,忙辯解說:“我原本只是想讓那小子吃點小苦頭,沒想過把人揍那麼慘。是下手的誤會了我的意思。”
頓了下,又瞧著陸霆淵的神,小聲道:“這件事,依依是不知道的,不好,這樣的事我也不敢讓他知道。可沒能瞞住,前兩天知道了,把我訓得跟什麼似的,還揚言要和我斷絕關系。陸,做錯事的人是我,跟依依沒關系,你可千萬別去怪啊。”
他很拎得清。他能和陸霆淵攀上關系,全憑一個蘇依依。蘇依依要是倒了,那他也要跟著完蛋。
陸霆淵不輕不重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是被下面的人蒙蔽,這次就算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手和紀清苒有關的事,以后是我的未婚妻,要是出點事,我這邊會很麻煩。”
吳雙喜顯然被他這些話驚到了:“紀清苒…………和陸……”
陸霆淵沒準備再瞞著了。訂婚宴過后,很多人都會知道。
這也算是他對紀清苒做的一點讓步,順著的心意,公開。
“紀清苒是我朋友,我們往了六年,最近準備訂婚了。”他言簡意賅,隨后拍拍吳雙喜的肩膀,安道,“依依這邊我會繼續照顧著,你讓不要胡思想。”
吳雙喜心里已經了分寸,回去就把陸霆淵要和紀清苒訂婚的事,告訴了蘇依依。
而陸霆淵那邊,在車子行駛到半路上的時候,就接到吳雙喜的電話,告訴他,蘇依依心疾再次發作,送進了搶救室。
他今天原本約了餐廳,請紀清苒和姜瑤吃飯,算是謝。
然而此刻卻顧不上了,當即掉頭,回去了醫院。
一直守在手室門口。
所幸蘇依依很快被推出來,醫生叮囑他說:“病人緒波大,也會引發病反復。家屬多寬,讓別思慮過重。”
陸霆淵便在病房里一直陪著蘇依依。
小姑娘醒過來的時候,眼角帶著淚,問他:“師兄,你請專家給我做手,是不是準備拋棄我了?你和清苒姐訂婚以后,我就不方便再和你住在一起,你也覺得我是累贅,對不對?所以才迫不及待給我安排手。”
陸霆淵想著醫生的話,聲安:“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怎麼就讓你難這樣?就算我和苒苒訂了婚,房子你想住就住,沒人能趕你走。我只有一個心愿,希你快點好起來,平安順遂。”
他沒注意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蘇依依的手機屏幕一直亮著。
他的話,清清楚楚傳進了紀清苒的耳朵里。
而此刻,正和姜瑤一起,坐在預約好的餐廳里,像兩個傻子似的,苦苦等著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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