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苒沒有回復謝知衍。

已經睡了，一覺睡到了鬧鐘響。

也沒有去等陸霆淵。

機票是早就買好的，和姜瑤在同一趟飛機上，一早就在機場匯合。

兩人都沒想到，蘇依依改簽的那趟飛機，和們在同一趟。

在候機的時候還不知道，直到通知登機的廣播響起，蘇依依才姍姍來遲。

和陸霆淵一起，后者提著大包小包，全是在機場買的奢侈品，還不忘騰出一只手去牽小姑娘的手。

他殷殷囑咐小姑娘：“慢點，別急，你心臟不了。”

蘇依依拿的是頭等艙的票，有優先登機的權利。

紀清苒眼睜睜看著蘇依依從面前經過，一路暢通無阻地通過，又在閘機回頭，笑意盈盈地和陸霆淵揮手告別。

“師兄，我走了，在江城等你啊。”

男人含笑沖點點頭。

小姑娘笑意越發燦爛，踮著腳尖問他，“你開車的話，是不是下午就能到江城？那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就去常吃的那家店。”

陸霆淵說了聲：“好。”

讓快登機。

兩人在登機口上演難舍難分的戲碼，誰也沒有注意到紀清苒和姜瑤。

等頭等艙的客人登機后，才開放經濟艙登機口。

姜瑤在經濟艙坐下后，十分不忿地說了句：“蘇依依的頭等艙，肯定是陸霆淵給升的。吳雙喜扣得要命，自己都坐經濟艙，怎麼舍得給蘇依依買頭等艙？”

從前姜瑤出門，都是坐頭等艙的，現在坐在經濟艙座位上，各種不習慣，不停地去看座位下面。

“怎麼這麼？也不開。這座椅不能放平躺著嗎？”

紀清苒抱歉地看著：“連累你跟我一起坐經濟艙了。”

姜瑤擺手：“你別這麼說，我不是在跟你抱怨，我就是看不慣蘇依依。其實經濟艙也沒什麼不好的。從前我花我爸媽的錢，現在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錢，肯定能省則省。咱們公司還要上市呢。”

紀清苒準備關機的時候，才看到謝知衍給發了消息。

回了句：“不客氣的。”

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師兄，我要回江城了。你要是有機會來江城，讓我招待你。”

那邊沒有立刻回復，也沒有等著的意思。

起飛在即，關了手機。

沒有多余的想法。

落地后，手機里有未讀消息，也有未接來電。

大部分是陸霆淵的，全部忽視，只看了謝知衍回給的。

他說：“好，一定。”

等行李的時候，又看到了蘇依依。

小姑娘在和陸霆淵通電話，事無巨細地匯報著在飛機上的一切，問他開車到了那里，不忘提醒他晚上的約會。

“師兄，老地方啊，別忘了。”

紀清苒不知道所謂的“老地方”在哪里，那是蘇依依和陸霆淵之間的默契，相當于兩人之間的暗號，外人本無法介。

選擇了回公司加班。

姜瑤說太“卷”了：“你這樣，為合伙人的我，會覺得很愧。”

笑著說：“我不卷不行，我還等著公司早點上市呢。”

姜瑤沒辦法陪加班。

賀瑾禹今天到江城，為了蘇依依的手，提前過來準備。

姜瑤留在機場，等著接他。

紀清苒一個人回了公司。

新發布的版本很功，更讓紀清苒欣的是，一手帶出來的下屬也十分給力。

這次沒辦法直接上手寫代碼，只能把思路讓姜瑤傳遞下去，沒想到意外地發現了兩個好苗子，打算重點培養。

一到公司就給那兩個苗子開了小灶，把3.0版本要做的事梳理出來，三人討論了很久，確定了開發方向。

等出來時，天都已經黑了。

“抱歉，忘了時間，耽誤你們下班了。我請你們吃晚飯吧。”

邊說，邊往會議室外面走。

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都驚呆了。

“師兄？”

看著西裝革履坐在待客區等待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你怎麼……”

謝知衍站起來，很客氣地和另外兩個人握手。

他是這個行業的傳奇，那兩人都十分興。

同時也用八卦的目，在他和紀清苒之間掃來掃去。

“我這次回國，本來就安排了江城的行程。”

他看著紀清苒，笑得溫和，又帶了狡黠，“是你說，如果我來江城，你要請我吃飯的。我記得很清楚，所以特意過來了。方便嗎？”

“方便的，很方便。”

不等紀清苒開口，那兩人已經替答了，“我們正好要去吃飯，一起吧。”

“好。”

四個人一起去吃飯。

謝知衍說：“你的公司，做的很不錯。從前只知道你能干，沒想到這麼能干。”

紀清苒很不好意思：“你太夸獎我了。我沒有管理公司的經驗，只負責研發這一塊，真正能干，把公司做得不錯的，是我朋友。”

謝知衍笑著說：“你也不錯。”

那兩個下屬看著兩人相的模式，心里有了計較。

互相對看一眼，又很有默契地把視線放在謝知衍上。

明明這一桌坐了四個人，他的注意力，卻只在紀清苒一個人上呢。

兩人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忙說：“別看清苒姐文文靜靜的，工作的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可厲害了。我們這些搞研發的，都對心悅誠服。”

另一個也說，“清苒姐很辛苦，經常留下來加班，加到很晚，連個接回去的人都沒有。”

謝知衍容道：“沒人接你嗎？那麼晚，豈不是很不安全？”

紀清苒忙說：“也沒有很晚，而且網約車很方便。”

謝知衍還是皺眉：“網約車也不一定安全。”

紀清苒讓他不要擔心，笑著把話題錯開了。

請客，自然不想讓別人不盡興，也要了點酒，幾個人了幾，結束的時候，已經有了點醉意。

謝知衍主承擔起了送的任務。

他讓坐在車里，問住在哪里？

紀清苒卻在這時候，有一瞬間的茫然。

是啊，江城這麼大，哪里才是的歸宿呢？

原來租的房子，已經被陸霆淵強制退租了。

被陸霆淵安排在他的公寓里。

可，本不想去那里。

“送我去酒店吧。”

剛說完，陸霆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