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安織夏有點呆地問,“很糟糕嗎?”
“嗯。”傅明嶼將牛遞給,說,“很糟糕。”
“……”
安織夏很勉強地笑笑,說:“可能是最近練琴累了,力也有點大,所以睡覺不踏實。”
說話時,的手輕輕攪拌著碗里的粥,臉略顯蒼白,眉宇間帶著一疲憊。
傅明嶼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尤其是看到憂愁的眉眼,眸更是暗了幾分。
他抿了抿,好半晌才溫聲開口:
“今天別去學校了,在家休息一下,別力太大了。”
安織夏抬了抬眼,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好。”
自知自己這個狀態,即便去學校練琴,估計也練不好。
有心事的人是練不好琴的。
默了一會兒,然后將注意力轉回到眼前的早餐上。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
傅明嶼又說道:“晚上有個金融行業的頒獎典禮,跟我一起去吧,作為我的伴。”
安織夏有些意外,稍微回過神來:“我嗎?”
“對。”
有些猶豫:“這種場合,我去可以嗎?”
傅明嶼抿了抿薄,毋庸置疑地說:“你是我的妻子,作為我的伴出席,再合適不過了。”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午會司機會接你去禮服店準備,到時候我們再會合。”
傅明嶼都這樣說了,安織夏自然也不能不答應,便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
安織夏在家睡了個回籠覺,很快就到了下午。
司機將送到目的地,化妝師和服裝師早就等在禮服店了。
出席這種正式場合,絕對是個費時費力的事。
是做發型、化妝就要耗費了幾個小時。
才剛化完妝,正準備弄發型,安織夏就已經坐得腰酸背痛、疲勞得不行了。
化妝師是業知名的團隊,平時沒給圈的明星和名媛化妝,工作之余也聽了不圈的八卦和傳聞。
眼前這位傅總的妻子,氣質清純仙氣,面相溫和,看著格就不錯。
化妝師在為安織夏整理妝容時,帶著些許好奇與試探的語氣問道:“安小姐是要出席晚上的金融行業峰會嗎?”
安織夏微微點頭:“是的。”
聽到安織夏的確認,化妝師們立刻來了興趣,開始七八舌地討論起來。
“哦,那今晚可真是熱鬧了,聽說會有許多金融大佬出席,那個誰,駱文昊駱總,說不定還會帶著明星一起參加。”其中一個化妝師八卦地討論著。
“駱總是跟那個卓芊芊在一起嗎?”
“好像是吧,緋聞都傳了這麼久了,就是駱總一直沒承認,今晚這個機會,卓芊芊肯定得抓住啊。”
“也是,畢竟今晚還有頒獎典禮,行業頂尖質的晚宴,確實關注度大的。卓芊芊本來就一直想向上爬,這種機會怎麼都得抓住。”
……
安織夏閉著眼睛小憩,對于化妝師們之間的對話也沒仔細聽,直到最后話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傅明嶼上。
“說起來,今晚我們可得把安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個化妝師一邊為安織夏挑選著適合的飾品,一邊興地說。
“是啊,傅總本來就招人眼球,說不定今晚傅總還有機會上臺呢。”另一個化妝師補充道。
“作為傅總的太太,安小姐估計也很多人關注。。”又一個化妝師接著說道,這句話直接讓安織夏睜開了眼睛。
聽到傅明嶼的名字,安織夏的耳朵了。
睜開眼睛,抬起頭,有幾分不確定地問道:“上臺?”
化妝師們看到安織夏的反應,意識到可能對今晚的事了解得不多,于是其中一個較為知的化妝師解釋道:
“是的,安小姐。我聽說今晚有一個環節,可能會邀請一些重要的嘉賓上臺發言。傅總作為行業的領軍人,很有可能被邀請上臺。”
但說到這里,發型師卻忽然開口,修正了他們的說法:“傅總的發言環節,好像被取消了。”
“取消了?”化妝師顯然并不知。
“對啊。”發型師說,“是取消了,改為由許總作開場致辭了。”
“但傅總對行業貢獻、投資績都遠遠勝于駱總吧,怎麼會讓駱總發言呢。”
那化妝師似乎替傅明嶼不滿,說話義憤填膺的:“再怎麼說,傅總在金融行業都是首屈一指的地位吧,主辦方這個安排也太奇怪了……”
只是說到一半,化妝師的手肘就被發型師了,示意別再說下去。
“誒,怎麼了?”化妝師一臉懵。
發型師見化妝師即將提及敏話題,便及時打斷了,淡聲說:“好好化妝,別說話了。”他同時向化妝師投去一個微妙的眼神,示意注意言辭。化妝師還在一臉疑,但腦筋一轉,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后馬上便閉起不,有點尷尬地說:“也是,看我這在說什麼……”
安織夏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對視,自然知道是有什麼關于傅明嶼的話,不方便在面前說。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抿了抿,溫聲開口:“沒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頓了頓又問,“為什麼他的發言環節會被取消了?”
化妝師猶豫了一下,但見安織夏態度堅決,便小聲說道:“還不是因為傅總最近被傳言纏,主辦方擔心引起不必要的爭議。”
“不過,今晚是頒獎典禮,以傅總過往的投資業績,估計會有獎項,應該也是會上臺的。”發型師補充道,試圖緩解一下張的氣氛。
化妝師也趕接過話茬:“對對對,發言不發言什麼的不重要,有獎項證明傅總的績不就行了。”
安織夏頓時心就沉了下去。
這些不符合事實的言論,終究是影響到了他的工作。
而這一切的緣起,都在于。
安織夏想起昨晚的噩夢,只覺得那些不好的事在一步步地應驗。
化妝師自然注意到的臉,連忙打著圓場說:“我們還是不說這個了。安小姐,妝已經化好了,現在要不過來換禮服吧。”
“禮服可是傅先生特意囑咐的,今年D家的春夏季的最新款,有錢都很難訂到。”化妝師將拉到鏡子前,去看那掛在鏡子前的禮服。
安織夏卻沒什麼心,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
禮服很好看。
是漸變的淡紫。
擺上鑲著細細的鉆,反著櫥里的燈,把眼睛都閃了一下下。
看著這樣華貴的禮服,心里卻有些惆悵。何德何能配得上這樣的子。
現在,只覺得虧欠他。
虧欠他所帶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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