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看得出來駱小爺長得不錯,您也可以放心了。”
當年駱建濤的妻子懷孕的時候檢查出胎兒不好,如果拿掉這個孩子,只怕很難再孕。
可是如果生下來,恐怕會有一堆疾病,甚至殘疾。
駱家一脈單傳,可不能就這麼斷了!
于是,駱建濤輾轉各路醫院,最終打聽到了尹風眠的事,慕名而來,吃了幾服藥之后,再去檢查,奇跡般的發現胎兒的指標一切正常!
從此,駱建濤逢年過節都送東西去山上,自然也認識了沈初棠,也深知沈初棠在尹風眠心中的地位。
而且,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頗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樣子,能力比起尹風眠絕不會低。
剛才聽到駱深承聽到他說起沈初棠這個名字,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結果沒有想到還真的是!
“我謝謝沈小姐關心,您能來當犬子的老師,是我們的福氣呀,您放心,我肯定好好說他!”
沈初棠又把電話還給了駱深承,對方接過手機,結果沒有想到電話那頭駱建濤一頓臭罵。
十八年來,駱建濤何曾對他大聲說過一句話?
駱深承愣住了,這個沈初棠到底是誰?
沈初棠人畜無害地笑了笑,“你們又是給我準備見面禮,又是給我跪下的,我不送你們一份禮好像說不過去。”
說著,只見沈初棠解開腰間的繩,放在了講臺上。
“老師,你該不會在教室里服吧……”
還有人不怕死的承口舌之快,結果就看見那繩了起來。
剛剛那個說話的人瞬間瞪大了眸子,那哪里是繩,那分明就是一條蛇!
這個人瘋了吧,竟然把蛇拿來當腰帶!
只見這條蛇張開了盆大口,吐著蛇信子,目森森地盯著教室里的眾人。
沈初棠出手,那條蛇竟然乖乖地纏繞在的胳膊上,只是懸著的上半依舊保持著警惕。
沈初棠看著講臺前的三個人,勾了勾紅,“怎麼還不下去,就這麼想要和新伙伴打個招呼?”
三個人快速回到了座位,眼下,教室里二十位學生全部整齊地坐好,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初棠。
“好了,接下來我來說說課堂紀律問題。不準曠課早退,認真上課;不準欺負同學,霸凌弱小;不準欺負老師,尊師重道,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
“好,清理桌面,準備考試。”
一瞬間,教室里哀嚎一片。
“老師,你怎麼剛來我們班就要我們考試呀!”
沈初棠拿出試卷,“沒事,能寫得都寫,我需要了解你們的基本況。”
駱深承不高興地收拾著桌子,“了解了又怎樣,反正我們就是學渣。”
沈初棠看著他,“你覺得自己比別人笨?”
駱深承自然不會承認,下意識地想要罵人,可是礙于沈初棠胳膊上那條蛇,還是有些膽怯,只好說道,“不是我們說,是大家都這麼說,我們Z班就是垃圾,里面的人都是學渣敗類。
不過他們說的也沒錯,反正讀書也不是唯一出路!”
進Z班之后,不管是哪些學生,甚至是老師,都會在背后說他們的壞話,他們習慣了。
沈初棠之所以來這個班級,肯定是對他們不了解而已,久而久之自然也會像那群人一樣。
沈初棠把蛇收回旁邊的瓶子里,雙手撐在講臺上,“我見過有人后悔高價買了一文不值的東西,有人后悔離開了上一個待遇良好的公司,有人后悔所托非人,但是我沒見過有人后悔讀書的。”
教室里安靜了一秒。
沈初棠掃了眼底下的一群人,“你們覺得自己是垃圾嗎?”
沒人回答。
沈初棠再問,“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底下聲音洪亮,“不是!”
沈初棠點頭,“現在開始,我們只有一個目標,全班二十個人,全部考上大學,一個都不能。”
一瞬間,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他們本沒有奢過能考上大學,所有人都想著高考結束,隨便出國找個大學鍍金回來就算了,可是沒有想到沈初棠竟然說要帶著他們上大學。
其中一個生怯生生道,“老師,你不是開玩笑吧,你覺得我們可以?”
畢竟就連家里人都已經放棄他們了,覺得他們只要不鬧出事來,隨便怎麼著都行,哪里想過還能考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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