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鎮,鎮醫院。
包扎室。
“醫生,他怎麼樣?”夏站在旁邊,對給鄭凱包扎敷藥的醫生問道。
“沒事。”
醫生搖搖頭說道:“他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外傷已經沒事了,你頭暈嗎?”后半句話是問已經清醒過來的鄭凱。
“有點。”鄭凱的有些發干,說道。
醫生將他額頭上的包扎固定好,說道:“頭暈的話,應該是有點輕微腦震,問題不太大,給你開點藥,按時吃,不要沾水,預防破傷風,平時的工作很累會經常出汗嗎?”
鄭凱點點頭。
放開忙碌的批發搬卸工作不說,單單是后廚的高溫,在這夏天就已經足夠讓人大汗淋漓了。
醫生練的將藥品寫在本上,然后扯下來,遞到夏手中,說道:“傷口在結痂之前,不要讓他工作了,按著這一張去拿藥吧。”
“嗯,知道了,謝謝醫生。”夏拿著藥單,轉走了出去。
鄭凱緩了一下,然后慢慢坐了起來。
醫生站了起來,了他一眼,微微笑著說道:“小伙子,能耐不小,老婆很漂亮啊。”
聞言,鄭凱一愣,旋即會意一笑,沒有解釋而是承認的點點頭。這個稱呼,是他怎樣夢寐以求的啊。
醫生整理完藥品,走了出去。
十分鐘后,夏連忙走了回來,提著一兜子藥,外敷的服的都有,進來之后,見到鄭凱已經下床了,便詢問道:“你覺怎麼樣?”
鄭凱笑了笑,說道:“沒事了。”
見他這樣,夏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如果你沒事了的話,我們就快點去看黃媽吧。”
“媽?”
鄭凱一愣,然后臉上立即涌現焦急的神,連忙問道:“我媽怎麼了?”
昨天晚上,他直接被一凳子砸暈了,疼痛和輕微腦震令他出現了暫時的休克昏迷,在來醫院的途中,才醒過來,所以他本不知道之后所發生的事。
夏知道他會是這種擔心的態度,所以才會選擇他狀態比較好的時候告訴他:“你昏倒之后,不知道為什麼,黃媽晚上過來了,來了之后就和他們廝打在一起,最后黃媽被他們推到了。”
說到這里,夏停住了。
見不說了,鄭凱急了,雙手扶上夏的肩膀,焦急問道:“怎麼了,我媽到底怎麼了?”
“咳了。”
夏輕聲說道。
“什麼?咳?”
鄭凱愣住了,他的瞳孔猛地增大,接著,他眼睛一瞇,腳底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又暈過去。
對于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來說,作為唯一單親的母親,在鄭凱心中的位置不言而喻。
見狀,夏連忙扶住他,立即說道:“你別擔心,醫生已經告訴我了,黃媽沒什麼大事的。”
聽到這句話,鄭凱扶著發蒙的額頭,有些虛弱的問道:“真的嗎?”
“嗯。”
夏連忙點頭,肯定的說道:“醫生告訴我,黃媽只是一直以來有些虛弱,由于一時間過度氣憤,導致氣上涌,所以才咳出一口來,總來說沒什麼大礙的。”
“真的嗎?”
鄭凱有些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樂觀的況,為什麼夏一開始不告訴他?
見他猶豫的樣子,夏連連點頭,猶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中滿是肯定,“真的,如果黃媽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怎麼會瞞著你呢。”
夏無比肯定的表令鄭凱慢慢有些相信了,他問道:“我媽現在在哪?”
……
兩個人來到了203病房。
病房里面很清凈,原本能夠居住三個人的病房,有兩個床位空著,所以病房中只有黃媽一個人。
此時黃媽正輸著,雙目閉著,像是在睡覺。
“媽?”
鄭凱走到床邊旁邊,低下頭,試探xing的了一聲。
“嗯?小凱?”
沒想到,黃媽被的睜開眼了,雙目中的眼神明顯有些虛弱,著鄭凱,眼神中滿是母親那種特有的疼目:“小凱,你沒事吧?”
鄭凱怕黃媽擔心,連連搖頭,說道:“我沒事。媽,你呢?你覺怎麼樣?”
黃媽角微抬,出一淡淡的笑意,小聲說道:“沒什麼覺,還是老樣子,多年了,媽已經習慣了。”
著一輩子命運多舛的母親這樣虛弱的模樣,鄭凱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安道:“媽,沒事,夏聽醫生說了,你這是”
“氣上涌。”夏連忙接上去。
“嗯,氣上涌。”鄭凱哭著說道:“休息一會兒就沒事的。”
黃媽笑了,“傻孩子,媽自己的子,自己知道,我還不知道自己沒事嗎,你哭什麼?”
鄭凱立即將眼淚干,搖頭道:“我沒哭,沒哭。”
黃媽微微搖頭,“你看看你,還像個孩子似的。”
見到面前母子深的二人,夏想起之前醫生對黃媽的病報告,心十分沉重。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兩個民警走了進來,著面前的三人,問道:“請問哪位是夏士?”
“我就是。”
夏答應道。
民警走了過來,說道:“三名尋釁滋事的當事人已經被我們拘押在看守所里了,據他們的代,他們三個這樣做,是了一個張仙的人指使,請問你們知道這個人嗎?”
“知道。”
夏還沒有說話,鄭凱便搶先說道:“我知道是誰,家在哪。”
張仙正是他們攤位隔壁的老板娘。
“好,請你配合我們一下,對張仙進行抓捕工作。”民警點點頭說道。
“好。”
鄭凱立即點頭答應,他眼神中已經滿是怒火,很明顯,他對昨天晚上的事到非常生氣。
鄭凱跟著民警去抓捕張仙,病房只剩下了夏和黃媽兩個人。
夏守在病床邊,削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黃媽,吃一個蘋果吧。”
黃媽搖了搖頭,說道:“小,我不吃,剛剛鄭凱在這里,我沒有問你,醫生和你到底怎樣說的?我是不是活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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