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霆到醫院時,看見老管家筆直地坐在手室外的椅子上。
“管家爺爺。”
老管家看了嚴霆一眼,“是霆爺啊,我說大小姐的聲音怎麼這麼難聽了。”
嚴霆,“……”
他跟著萱萱聲管家爺爺都不行了。
他走過去,坐在老管家邊上,“您怎麼也不喜歡我。”
“我一把老骨頭了,我的喜歡有什麼用。”老管家慢吞吞地,“再說,我也是個偏心眼兒。雖然不知道大小姐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但大小姐向來是個小開心果,能讓哭得那麼傷心,又讓跪求老爺子把霆爺送出京都,想必霆爺做了十分令傷心難過的錯事。”
嚴霆心臟刺痛了一下。
原來,他又把惹哭了嗎?
嚴霆沒再說話,老管家也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嚴霆站起,在手室外開始來回走。
戲,是要演足的。
好幾個小時,嚴霆一直在手室外來回走著,直到手室的燈滅了,白大褂醫生走出來,他才立刻上前。
“醫生,我哥況怎麼樣?”
“患者的雙局部骨骼和組織損過重,考慮到患者的生命安全,我們是建議進行截肢,老爺子那邊已經同意截肢手,目前手很功。”醫生說。
“這麼說我哥以后都只能坐椅了。”嚴霆嘆氣。
“是的。”醫生看了看嚴霆,再一結合最近嚴家的狗八卦,嗯,果然親兄弟還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都連著筋。
嚴霆謝過醫生,轉走到老管家面前。
不等他開口,老管家就站起來,“霆爺不會是要留在醫院照顧兄長吧?”
“他畢竟是我哥,我當然會照顧他。”嚴霆說。
老管家盯著他看了幾眼,“霆爺現在姓嚴。”
“我知道。”嚴霆點頭。
嚴翔被轉重癥監護室觀察,老管家離開醫院后,嚴霆留在重癥監護室外當嚴翔的家屬。
嚴翔未婚未育,父親嚴義昌已死,母親徐雨禾進了監獄,老爺子多年來一直不認這個混賬孫子如今更是因嚴義昌所作所為便連表面功夫都不做,老管家到場做主都算仁至義盡了,嚴霆還真了嚴翔唯一的‘家屬’。
親兄弟嘛。
嚴霆把玩著冰涼的打火機,視線盯著打火機上定制刻的惡鬼獠牙圖案,眸一點一點變得冷寒。
他要徐雨禾一無所有嘗遍人間痛苦!!
……
嚴翔雙殘廢的事兒,在京圈掀起了不小的震,畢竟馮澍剛出來,又是以前嚴翔的小弟,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馮澍去把嚴翔給撞殘廢?
不過據知人說,馮澍到了里頭老老實實地認了罪,說是上一次就是替嚴翔頂罪結果好不容易出去了卻發現嚴翔失勢了被趕回了徐家,他找嚴翔要錢結果反被辱,于是他在喝多了之后一時沖,就開車朝嚴翔撞過去了。
至于馮澍的招供是不是真的,最后又會怎麼定罪,那就是法和律師要心的事兒了。
孟明萱完全沒有被這些事影響,誰也沒在面前提起這些事,畢竟這些事都跟嚴霆這個前任有關。
和嚴漠九已經和其他人集抵達月地了。
“九爺出手就是闊綽,居然包下了一整座島。”陸京茜拿著遠鏡在游艇上看,“早就聽說這里的海水會變魔,隨著天氣變幻會呈現出不同的,但我一直沒時間來玩。”
“這都怪老公,離開寶寶邊三年,所以寶寶才沒心來旅游。”聶子煬摟住腰,低聲道歉。
還在那麼委屈難過的時候,也沒陪在邊,讓一個人承煎熬。
“三年換一輩子,我也不虧啊。”陸京茜舒服地往后靠,神慵懶閑適,“那些年你也過得艱難,哪兒有心陪我玩。”
“我以后多陪你。”
“好呀。”
“京茜。”孟明萱端著兩杯果走過來,遞給陸京茜一杯。
“九爺呢?”陸京茜推開聶子煬并朝他揮手趕他走,接過孟明萱遞來的果。
聶子煬扁扁,了聲嫂子就轉走了。
“在接電話呢,他最近忙的。”孟明萱說。
“我家狗狗之前跟我打預防針,讓我對這次度月不要抱太大希,畢竟我們只是借個由頭出來避嫌,我還以為九爺是隨便找個僻靜地兒,沒想到九爺包了一座島。”陸京茜笑,“我就說嘛,九爺怎麼舍得委屈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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