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迷,春旖旎。
清晨的過窗簾的隙落進來,恰好停在床沿,投影細碎斑駁。
那淺綢的被角下,男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掌與人瑩白的五指纏。
祁宴禮摟著宋辭,垂眸深睨著睡著的眉眼。
的眼尾還泛著事過后的紅,睫羽輕,未干的眼淚掛在上面,楚楚可憐。
祁宴禮沉眸。
其實他知道,不是真的想跟他發生關系,而是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自己轉移注意力,逃避痛苦。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
可昨天他明知道自己在被宋辭利用,卻心甘如怡,他的克制力在這,碎殆盡。
他抬手,想要抹掉眼角的潤。
睡夢中的宋辭覺到他指尖的冰涼,偏頭,埋進他的懷里,無意識地嚶嚀:“祁宴禮,不要,我不行了……”
宋辭未著寸縷,這一,風乍現。
的上遍布他留下的紅痕,有深有淺,在白皙細的皮上,對比鮮明。
落在男人深不見底的眼中,像是無聲地邀請。
下的燥火再次燒起。
從昨天下午到深夜三四點,他們從客廳沙發一路到臥室床上,幾近瘋狂,不知節制。
宋辭生的迎合他,任由他折騰,不讓自己有片刻的息,直至累到疲力盡。
如今,確實已經不能承他再來一次了。
他不想弄傷。
祁宴禮結滾,額角的青筋若若現,好一會兒,才勉強的克制住想要的,低頭在人的額頭落下一吻,沉濃輕哄:
“恩,睡吧。”
……
宋辭醒來時,已經是傍晚,天昏暗。
是被醒的。
睜開眼,夕的昏黃落進來,仿佛沖散了不冬日里的寒霜。
思緒和視線逐漸變得清晰。
昨天的放肆,瞬間涌腦海。
側頭看向床的另一邊,空的,而且上去是涼的,足見男人早就離開了。
渾就像是被拆骨重組般,稍微一下就疼的厲害,甚至連咽唾沫,都能覺到嚨撕扯的疼。
聲音肯定是沙啞了。
“喵~”
與期吃飽喝足,從門溜進來,蹲在床邊,稍稍歪著頭看。
宋辭的心緒被打斷,剛要把它抱起來,臥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男人穿著一休閑的居家服,端著一碗粥,長闊步走進來。
“你……”
看到他,宋辭怔然一瞬。
“山藥排骨粥,安姨送過來的,喝了它再出來。”祁宴禮沉聲,把粥碗放在床頭柜,隨后騰出手拎著與期的后脖子,轉出去。
半晌,宋辭才回過神,扭頭看向那碗排骨粥。
香味撲鼻。
本來就,聞到這個味道,肚子頓時發出‘咕嚕’一聲。
宋辭沒有過多糾結,緩了緩上的酸痛,端起粥碗吃起來。
山藥清香,排骨燉的爛。
很快,一碗便見底。
剛醒來時微微發冷的四肢開始回暖。
但,宋辭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什麼。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窗外天完全黑下來。
才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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