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在未那一聲尖聲中戛然而止。

后續發生了什麼，在場的人都猜得到——未跳樓以證清白，輿論風向驟變。

沈楚語臉上的以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看著宋辭朝自己步步靠近，踉蹌著往后倒退。

所有人的目幾乎都落在的上，如芒在背。

“不是我……不是我……是自己沒站穩摔下去的，跟我沒關系……”蒼白辯解著。

屏幕上，還在放著一段視頻。

視頻中，未坐在椅上，面對著攝像頭，臉上著病態的蒼白。

說，“宋辭，對不起，我知道不論我現在說什麼都無法獲得你的原諒，是我的膽怯，讓我一直在安全區不敢出來。”

“六年前，我在后來明知是沈楚語在你的電腦里了手腳，明知你深陷輿論指責，卻始終沒有勇氣告訴你真相。在醫院的那段時間，你來找我，其實我有過很多次想要見你，想告訴你真相。可最后我還是害怕了，怕你不相信我，怕沈楚語會因此將怨恨報復在我的父母和妹妹的上。我見過我妹妹喜歡建筑設計的樣子，也見過我的父親為了我們的生活而深夜奔波，我無法想象他們因為我，而毀掉一切的后果。”

“我……別無選擇。所以我自私的把你丟在那場風波里，默認了他們對你的指責，為了沈楚語的幫兇。”

“這一瞞，就是六年。六年里，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次醒來，我一邊后悔又一邊懦弱的不敢說出真相，看著我父母和妹妹對你日益劇增的怨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像個烏，在殼里，掩耳閉目。”

“這樣的活下去，真的好累啊。”未紅著眼，“宋辭，你曾經是我枯燥生活里的一抹，可……我卻親手把這個給擋住了。 對不起，宋辭，真的對不起。”

“如果有下輩子，希……我還可以跟你做朋友。”

宴會廳，眾人都陷了沉默。

有人紅著眼，有人面愧，有人在接連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沈楚語聽完，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你們都聽到了，不是我，是自己跳下去的！是未自己跳——”

“所以你這是承認六年前，我跟未的參賽設計圖被調換，就是你做的。”宋辭冷然打斷沈楚語，盯著，“六年前，我跟你……還是朋友。”

沈楚語瞳孔了，臉蒼白。

后，臺下眾人的小聲討論傳到的耳邊，仿佛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掌打在臉上，疼的說不上話來。

“剛才工作人員不是說沈楚語人心善嗎？陷害自己的朋友，用家人來威脅別人，這就是人心善嗎？”

“好恐怖，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我的天啊，人家把當朋友，把人家當仇人！這才是真的人不可貌相吧？”

“我當時看就覺長得綠茶，沒想到這綠茶還這麼歹毒！”

“嘖嘖嘖，好惡心……怎麼會有這樣人，這也配做建筑設計師？”

“誒！你們快看中潤建筑設計院的方號，他們公布了宋辭打劉若若掌的完整視頻！”

“這分明就是劉若若自己不干凈討打啊！”

“話說，你們不覺得劉若若突然發視頻舉報宋辭也很蹊蹺嗎？你看視頻里，沈楚語還幫劉若若說話，該不會是沈楚語慫恿劉若若發的視頻吧？那劉若若后面突然就死了……”

不知是誰提出猜測，還沒說完，眾人一聽，倒吸涼氣，不由覺得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