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念雪一直不了戲，林姝意和北丞的對手戲就放在了前面。

林姝意調整好心態，里說著流利的臺詞，讓自己戲。

這場是配跳湖自殺卻被男主救上來的戲碼。

林姝意站在岸邊，遲遲沒有彈。

程恪探出頭，語氣不滿：“林姝意，你干嘛呢？別耽誤大家時間。”

林姝意趕道歉，回過頭看著平靜的湖面，吸了口氣。

希北丞能趕把撈出來吧。

深秋的天氣本來就冷，更別說沾了一水，林姝意被北丞從水里撈出來，強忍著瑟瑟發抖的沖說臺詞。

一遍過。

一只手出現在眼前，林姝意抬起頭，對上北丞含著笑的眼睛。

“我拉你起來。”

林姝意握著他的手站起來，說了句“謝謝”。

兩人正在說話，林姝意忽然覺到一銳利的視線落在上。

回過頭，看到一起走來的顧墨涵和宋念雪。

顧墨涵正在聽宋念雪說話，目落在別，沒注意到這里的況，那道存在強烈的注視也不見了。

北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問：“你好像對顧墨涵格外關注。”

林姝意不想讓過多的人知道跟顧墨涵曾經的關系，還以為被北丞看出了什麼，心里一，面上不聲地笑了笑。

“哥想多了，顧總那樣的人，哪個人不想多看兩眼。”

北丞不知信沒信，笑意不減：“是嗎？”

林姝意抬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說：“哥，你好像很喜歡笑。”

北丞一愣，臉上笑意微滯：“怎麼，你不喜歡笑嗎？”

顧墨涵和宋念雪已經走了，林姝意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不喜歡。”

一陣寒風吹過，林姝意抱著胳膊瑟了一下，怕自己冒，不再看那邊，轉想找助理換干凈服。

助理小蘭早就等著了，見林姝意走過來，趕拿出浴巾將抱住。

等林姝意換好服出來，正好看到顧墨涵離開的畫面。

顧墨涵淡漠的眼神從上過，沒有毫波，與看到其他工作人員或者品沒什麼不同。

林姝意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滋味兒，突然很慶幸自己清醒的早，沒有把一顆心放在顧墨涵上。

下午的戲份拍完，還要把那條扇掌的戲補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宋念雪了戲，這條終于過來。

走出片場，就看到顧墨涵跟宋念雪，兩人還沒有走。

夜晚的天有些模糊，林姝意看不清顧墨涵的表，總覺得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林姝意笑自己自作多。

那兩人站的地方是離開片場的必經之路，林姝意從旁邊走過去，余看到顧墨涵拿出一張巾在宋念雪掌心拭了幾下。

林姝意認出顧墨涵的是宋念雪今天扇掌的那只手，微僵，聽到顧墨涵低沉的嗓音，輕描淡寫地吐出簡短的話：“手臟了。”

說著，將那張過手的巾輕飄飄地扔進了垃圾桶。

宋念雪眼神有些迷茫：“墨涵哥，我沒臟東西呀。”

在場的人中，只有林姝意明白顧墨涵在說什麼，整個人都震了震。

林姝意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當著顧墨涵的面出一個笑來，那笑容中的諷刺，說不上來是對顧墨涵還是對自己。

“真不好意思啊，讓宋小姐到了臟東西。”

宋念雪有些詫異，接著對說：“墨涵哥不是在說你。”

顧墨涵卻神淡淡，沒有對他的話做出解釋。

林姝意悶氣短，直到走出那兩人的視線范圍，才拿出手機，找到了顧墨涵的聯系方式。

早就該刪的，但一直沒來得及，現在終于有了用。

點開輸框，林姝意打字：“顧總，記得你的承諾。”

消息發過去，對面卻沒什麼反應，直到深夜，顧墨涵的助理燕飛聯系了。

燕飛跟了顧墨涵很多年，不僅負責公司的事務，同時還負責理顧墨涵的私事。

例如某位人的善后問題。

對于顧總邊這個了斷之后又進行二次聯系的人，他有些意外，但沒有多想。

畢竟跟了顧總那麼長時間，多會有點特殊。

他拿著合同找到了林姝意。

“這里是晨星的簽約合同。”

晨星是圈最大的經紀公司，培養了無數影帝影后，一線明星北丞就是出自晨星。

這份補償十分厚道了。

林姝意接過合同，心臟鼓。

翻看了好幾遍，沒發現什麼陷阱，待遇對這個沒名沒氣的小演員來說是很優厚。

燕飛注意到的作，微微一笑：“林小姐放心，這份合同是顧總親自跟晨星要的，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姝意作一頓，放下手里的合同：“這麼說我還要跟顧總道聲謝了。”

燕飛沒有回答。

林姝意拿出筆，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合同。

正是缺錢的時候，這好不要白不要。

一部戲換一份晨星的簽約合同，賺了。

“麻煩燕特助給顧總帶句話，下次有這種好事還可以找我，我很樂意配合。”

總裁辦公室里，顧墨涵正在跟顧母通電話，電話那頭是顧母的殷殷叮囑。

“小雪不好，要做什麼你忍著點，不要惹生氣。”

“我聽說最近想拍戲，你多去看著點，別讓不長眼的人欺負。”

顧墨涵不耐的皺了皺眉。

上次也是這樣，讓他把邊的人清理干凈，不要臟了宋念雪的眼。

顧墨涵不想因為一個人跟母親起嫌隙，就提前結束了包養合約，即使他對林姝意的乖順很滿意。

他敷衍了幾句，很快掛斷電話，聽著燕飛的匯報。

顧墨涵心里本就藏著火，此刻繃著一張臉，結了。

“你說什麼？”

燕飛不敢抬頭：“林小姐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麼話？”

燕飛一字不差地轉達：“林小姐說，下次有這種好事還可以找，很樂意配合。”

房間靜默了一瞬，接著燕飛聽到了一聲嗤笑，那笑聲里蘊含的寒意讓燕飛頭低的更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