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篤定他能你一輩子?”秦落雨表嘲諷,一向蘊著溫和笑意的臉龐上盡是諷刺。
緩步朝著林姝意走近,抬手,似乎想要林姝意的臉,可手在半空中卻又停住了。
“你覺得他的是什麼?的是你這張臉?還是你這?還是的是你這個人?”
林姝意沒有回答,抿著看。
秦落雨見不說話,仿佛是說中了林姝意的痛一般,接著開口,“你和他之間無非就是日久生,可以侍人,衰而馳,你覺得他能你多久?”
“別天真了,他現在你,無非是你的容貌,等哪一天你不再年輕,不再新鮮了,他邊會有更年輕的人出現,這才是現實,像我們這樣的人,只有利益才是最牢靠的。”
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一對夫妻就算是再怎麼不了,也絕對不可能會離婚,因為一旦離婚,他們之間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多了,是那些利益劃分就足以讓兩方兩敗俱傷。
而人都是這樣的,永遠排在第二位,只有利益才是第一位。
或許現在顧墨涵是真的林姝意,甚至為了不惜反抗家里母親的決定。
別人聽了都會稱贊一句癡,可真正的以后沒有人想過,也沒有人會思考。
“遠的不說,就拿我父親和母親來做例子,我父親和母親他們就是商業聯姻,我父親的人是秦若軒的媽,可在男人這里,和利益永遠是分的最清楚的。”
“他就算是再怎麼秦若軒的那個媽,不也一樣沒有給正經名分,只是在外當一個小三,生個兒子也是私生子。”
甚至他不止秦若軒這一個私生子,他和別的人生的,一只手都數不過來。
所以男人的深是最可笑的東西,也是最不值得去賭的東西。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想表達什麼?”
林姝意目沉冷的看著,聽說了這麼多,也不耐煩了。
“不過是想要讓你明白,男人的真心并不值得你去賭。”
面前的人就仿佛是真心為著想一般,眉眼之間都是和的勸告。
可這些在林姝意看來都是狗屁,“不好意思,我從來不會去賭一個人的真心。”
人心易變,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從來都不相信的。
從父母過世之后,經歷過的人間冷暖還不夠多嗎?那些人勢力的臉是曾經的噩夢。
“我只是想讓我自己活的痛快而已,我現在愿意嫁給顧墨涵是因為我他,他我,以后他不我了,我也同樣可以大大方方的離開。”
又不是腦子里只有的蠢人,離了一樣能活,應該說是離了誰都能活。
所以并不奢求和顧墨涵一輩子,要的只是現在,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
了就在一起,不了就分開,可不會像個怨婦似的,等哪一天顧墨涵不了,還自怨自艾。
秦落雨顯然沒想到林姝意會這麼說,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的盯著。
這和所設想的有點不一樣。
林姝意看著這模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秦小姐的皮子厲害的,不過我有自己的思考,不會被你輕易帶走。”
林姝意前一步,那雙清亮的嫵眼眸看著面前的人,角甚至還勾著幾分笑意,可那笑意看在秦落雨的眼里,卻是有幾分嘲諷。
“而且秦小姐既然懂得這麼多,那為什麼不好好想想,你強求來的,也并不一定如你的意,有時候只會適得其反。”
說罷,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秦落雨的肩膀,“秦小姐還是好自為之吧,先過好自己的生活,再來對別人的生活指指點點。”
秦落雨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林姝意離開后,都沒有回過神來。
林姝意去了趟洗手間,回去的時候徐清雨已經不在了。
從侍應生手里拿過一杯香檳,“那個煩人走了。”
“他好歹是我兄弟,你們倆別老是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顧墨涵難得替徐清羽說了句好話。
從前因為徐清羽迫姚子秋的事,兩人之間起了嫌隙,自此之后,但凡說到徐清羽,顧墨涵可都是站在這一邊的。
“怎麼?你可憐他?”林姝意瞪著眼睛看著男人。
“是可憐的。”剛才徐清羽走的時候,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就跟丟了神魂一樣,不負他從前意氣風發,看著倒確實有幾分可憐。
林姝意冷嘲,“可憐他,當初他迫子秋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來他有多可憐,現在不過是報應。”
可不會對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心。
顧墨涵看著嫉惡如仇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太幸運了。
及時的止損,沒有讓林姝意對他徹底的失。
不然他都很難想象,被林姝意徹底放棄的他,會不會比徐清羽更可憐。
顧墨涵臉上慶幸的神沒有逃過林姝意的眼睛,“你這麼盯著我干嘛?是不是在慶幸當初沒有昏了頭,一錯再錯。”
顧墨涵當即咳嗽了一聲,垂下頭,“是慶幸的。”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了,我也沒說就一定非你不可了,你要是再搞一些七八糟的爛桃花出來,我可不會一直幫你解決。”
聞言,顧墨涵挑了挑眉,“秦落雨去找你了。”
“是呢,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勸我,說你現在只是迷我的皮囊,等我哪天容不在的時候,你邊多的是花,到時候我就不新鮮了。”
顧墨涵沒想到秦落雨竟然能這麼有病,跑去跟林姝意說這些。
“你別聽胡說八道。”他是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來的,就他現在這麼寶貝的模樣,絕對不可能有厭煩的那天。
“什麼胡說八道,人家說的也有道理的,花無百日紅,我也不可能一直這麼年輕漂亮。”
顧墨涵一只手攬著的細腰,笑著哄,“你老了,我也老了,可沒那份心思出去來。”
“就知道說好聽的。”
“什麼說好聽的?我這說的可是真心話。”顧墨涵見不信,急吼吼地說道。
“看你表現吧。”林姝意笑笑,“不過你哪天要是不我了,我也絕對不會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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