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忖了忖，不確定的說：“還有不到半個月，宋長國就能提前出獄，宋小姐應該是在為父親出獄后的治療做準備吧……”

祁宴禮墨眸微瞇，聲冷沉，“應該？”

霍九心下咯噔，瞬間覺心臟提到嗓子眼。

等會兒他怕是要為第九個被祁總趕出去的人了。

“祁總，你忘了？你之前下過死命令，讓我們的人在跟蹤宋小姐的時候要拉開距離，絕不能再讓發現。”霍九咽了口唾沫，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所以我們的人跟蹤宋小姐到醫院后，怕里面人多復雜，會讓宋小姐察覺，就沒能進去。”

沒進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宋辭在醫院里做了什麼。

祁宴禮額角青筋若若現，臉沉，“滾！”

霍九：……很好，他是第九個。

“是。”

霍九當即轉就要走，倏地，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回過頭，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祁宴禮冷聲啟。

霍九只覺得一陣冷風襲來，險些把他凍在原地。

“是沈小姐……”半晌，他深吸一口氣才著頭皮說下去，

“今早法務部已經正式代理沈小姐的案子了，但法務部回來匯報說在跟沈小姐接的過程中，的緒不是很好，一直不愿意配合，只說要見祁總你，法務想問你是否可以有時間去見見沈小姐？或者……先想辦法給辦理保釋候審？”

說完，霍九長舒了一口濁氣，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他后，肯定會發現他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了一大片。

“不見。”想到宋辭昨天的嘲諷，祁宴禮眸沉了沉，冷聲道：“也不需要保釋候審，轉告，如果不愿意配合，那就在里面待著等警方調查。”

“那網上那些關于沈小姐的輿論，需要讓人下去嗎？”霍九又問。

祁宴禮掀起眼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回答。

霍九瞬間了然，“祁總，我這就去回復法務那邊。”

看樣子，祁總這是不準備幫沈楚語理爛攤子了。

心想著，霍九的手機鈴聲倏然一響。

他瞅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警局那邊打來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事關沈楚語。

頓時陷猶豫，一時不知道是接聽好，還是不接的好。

祁宴禮睨見，薄一張一翕，著冷意，命令霍九，“接。”

聞言，霍九神僵了僵，按下接聽鍵。

“你好，我是霍九——”

話音未落，電話那端的人便開口，不知說了什麼，他臉驀然一變。

結束通話。

霍九聲復雜地說：“祁總，沈小姐割腕自殺，現在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

醫院，搶救室外。

‘搶救中’的紅燈熄滅，醫生推開門，從里面出來，取下口罩，語氣恭敬地說：

“祁總放心，沈小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病人之前患有重度抑郁癥的病史，現在況特殊，建議還是要多注意一下的緒，以免病復發，再做出傷害自己的過激行為。”

話音剛落，還于昏迷狀態的沈楚語就被護士推了出來，送進VIP病房。

重度抑郁……

他一直都知道沈楚語在跟孫鬧離婚的那段時間得了抑郁癥，但那時的病還算控制的比較好，有自殺傾向，卻沒有真正自殺過。

所以他以為沈楚語只是輕中度抑郁。

想到這，祁宴禮眸深了幾許，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對霍九吩咐，“把網上的輿論下去，另外通知法務部，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把楚楚從那幾個項目的案子里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