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被下床，腳踩在地上：“怎麼說，去吃早餐？”

“不去。”竇以晴系上，“我有約了。”

“元旦節約了誰啊？”秦運不滿。

“前男友。”

“……”

兩人安靜了一會兒，秦運挑眉：“什麼意思，竇以晴？你腦子壞了吧，元旦節去見前男友？你不說你的前男友全死了麼。”

“活了一個。”

“那就讓他再死一次，”秦運嗤笑，不可置信，“前任有什麼好見的？你有事找他？”

“他想找我復合。”

“腦殘。”秦運說，“你呢？”

“我，”竇以晴頓了下，“也有點想法吧。”

憑什麼就只有秦運能違反他們之前的約定，一邊跟保持關系，一邊去泡別人？

竇以晴哪怕退場也要占上風。絕對不讓自己出一點狼狽。

“你也腦殘。”秦運評價。

竇以晴頭一次沒和他接著吵，太累了。

見無于衷，秦運拳頭抵在床上，得很：“我勸你別這樣去，你現在的樣子，一看就被人了一晚上。”

竇以晴沉默地穿子。

秦運：“竇以晴，你要真跟前任和好，我一輩子看不起你。你這跟回頭撿破爛有什麼區別。”

竇以晴拿起背包和手機，扭頭往外走，剛到玄關，秦運從臥室出來，一把抓住。

“你真別太過分了。”秦運低頭看，“剛跟我上完床就去和前男友和好？”

“所以以后不會再和你上床了，”竇以晴說，“我家鑰匙還我吧。”

秦運下繃著：“我不還。”

“那我會換門鎖。”

“……”

秦運安靜地盯著好久，回過味來：“……上次我沒開門，也是因為換鎖了？為什麼？你那時候就跟你前男友聊上了？”

竇以晴覺到自己手腕被得生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干地吞咽了一下，剛要開口，手忽然被松開。

一瞬間，看見秦運眼眶紅了。

竇以晴愣住，還沒反應過來，秦運扭頭，從桌上那群車鑰匙里挑挑揀揀，找出家那把樸素的鑰匙，扔到手上。

“你真沒意思，竇以晴。”秦運回頭，朝臥室走，沒有再看，聲音沙啞，語氣和說的話一如既往的賤，“跟你前男友一起去死，滾吧。”

第60章 （竇以晴x秦運）

生活里沒了秦運，竇以晴沒覺得有什麼不自在。

算下來，秦運也沒出現在人生里多久，高中三年躲不掉，這幾個月則純屬意外，沒了他，的腺結節沒準還能發展得慢一些，畢竟秦運跟班里那幾個混蛋男同學一樣惹人生氣。

竇以晴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所以當周四清晨，在步行去學校的路上，溫辭問發生了什麼時，竇以晴愣了一下：“沒發生什麼，怎麼突然這麼問？”

“你最近不太高興。”溫辭陳述。

“哪有。”

“你發呆很久了，從出門到現在就沒怎麼說話，而且黑眼圈也很重。”溫辭頓了一下，“秦運最近好像都沒有過來是嗎？”

“我剛在想班里新座位表的事兒。”竇以晴一臉輕松，“秦運以后都不來了，我和他不會再約了，他技太差了，話又多。”

溫辭皺著眉，擔憂地看著，剛要說什麼，竇以晴“哎呀”一聲，把往小學部大門里推：“你到了，趕進去吧，拜拜寶寶。”

下午，自習課下課后，竇以晴又聽到了同樣的問題。

是班里那幾個煩人的男同學，嘰嘰喳喳地圍在講臺邊，問：“竇老師，最近誰惹您啦？心這麼差。”

誰心差了？竇以晴納悶：“我這幾天沒罵你們吧。”

“就是沒罵才奇怪啊！”幾人大笑，對比了個施法的手勢，“不管你是誰，立刻從竇老師上下來！”

竇以晴拎起戒尺，這幾人立刻跑得老遠。

晚上回到家，洗完澡躺到床上，已經是筋疲力盡，閉眼瞇了一會兒，習慣地開口：“秦運，拿酒……”

戛然而止。

半分鐘后，竇以晴自己爬起來，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單手咔噠打開，挪去臺躺著慢慢喝。

以前也是一個人喝的，沒什麼區別，還清凈，不會喝著喝著就有人找接吻，喝完也不會再被著拉過去看他玩那些破單機游戲，然后在游戲吵鬧的背景音里睡著。

沒了秦運，終于找回了寧靜的夜晚。很好。

這是竇以晴連續第三天失眠到深夜。

-

溫辭的電話打過來時，竇以晴剛給班里的貧困學生充完飯卡，從食堂出來，接通：“怎麼了寶寶？”

“以晴，你知道Lost　night明天在江城有演出嗎？”溫辭問，“我們一起去看吧？”

“Lost　night”是竇以晴最喜歡的搖滾樂隊，之前在濱城連夜坐船趕過去就是為了看他們演出。那次雖然趕上了，但只聽到下半場。

竇以晴：“真的嗎？我怎麼沒刷到資訊。在哪個場館啊？”

“在，”溫辭頓了一下，“在藍調。”

“……”

“是秦運請過來的，他給我們留了一個一樓的座位……他說那天他只呆在二樓，所以應該不會撞上的。”溫辭問，“你想去嗎？”

其實秦運原話是：你要是帶竇以晴來記得告訴我，我就不下樓了，老子現在一眼都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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