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大概是祁家不想認這個兒,甚至連姓氏都改掉了,抹去了網絡上一切關于這位祁家大小姐的信息。
時云舒探靠近幾寸,手下意識越過桌子抓住江淮景袖,一雙小鹿般明亮的眼睛著他:
“那你能不能幫我問問那個人,他還知道什麼?或者你嫌麻煩的話,你把他的聯系方式告訴我,我自己去問也可以。”
見難得對自己下態度,江淮景忽然生出戲弄的心思,角勾起一抹頑劣的笑,低聲道:
“求我,我就幫你。”
“......”
時云舒討好的笑容消失在臉上。
有骨氣地收回手,坐直了子,將自己盤子里的那塊吃得差不多的排骨夾到他碗里,平淡的語氣中帶著關心:
“沒事兒多吃點骨頭補補。”
重度潔癖患者江淮景看著自己原本干凈的碗里多出來的剩骨頭,瞬間黑了臉。
尤其那塊骨頭還是他夾給的。
狗才吃骨頭。
他繃著臉,忍著怒氣:“時云舒,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往我碗里扔骨頭。”
時云舒毫不為所懼,平靜地吸了口果,語氣真誠地回答:“梁靜茹。”
江·氣死邊緣·淮景:“......”
時云舒表面看著乖巧,私底下卻總是語出驚人,把江淮景氣得半死,拳頭的咯吱作響。
偏偏子骨弱,打不得罵不得,以至于江淮景每次看似占了上風,實際上很占到過便宜。
最終還是蔣昭進來給他換了一套新餐,此事才算作罷。
被時云舒這麼一搗,他已經沒了什麼胃口,換上新盤子之后沒吃多就下桌了。
反倒是時云舒胃口大增,這頓飯比平時吃的還多些。
尤其是吃飯時還能欣賞他坐在辦公桌后吃癟黑臉的模樣,心都晴朗了。
等吃完,蔣昭帶著值班書過來收拾東西。
書第一次見到自家老板往辦公室里帶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蔣昭眼尖地提醒:“他們是在工作,不想被開除的話,今晚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這頓飯還是他好不容易不講武德當眼線湊的,不然要是真讓時經理跟其他男人約會功,那他們以后還得再經歷一次雷霆之怒。
他年假剛回來,可不能再搞丟了。
書也是個懂事的,收回目點頭,用語說:“您放心。”
等他們走后,時云舒走到辦公桌前問:“吃完飯了,現在總能討論工作了吧。”
江淮景還冷著臉,語氣不太好地沖會議桌稍揚了揚下:“坐那兒等我。”
“噢。”
時云舒坐過去,江淮景不知道在電腦上敲什麼,等了十多分鐘還沒好,無聊之下趴在桌子上玩了會消消樂。
這是唯一會玩的游戲,也不會上癮,只是打發時間用。
玩到第八百關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一組能消掉的,紅的倒計時秒數一直在不停地閃爍,就在時間馬上掉到“0秒”時,一只冷白的指骨忽然出現在面前,清晰分明的指節在屏幕上某輕輕,特效隨之炸開,跳出“恭喜過關!”的字眼。
悉清冽的雪山茶香氣息籠罩在側,時云舒神微怔,轉頭發現江淮景已經忙完過來了,此時正坐在旁邊的位置。
他眼皮微微垂下,落在的手機屏幕上:“在甲方眼皮子底下玩連連看,你膽子可真不小。”
時云舒關掉游戲糾正他:“這是消消樂。”
江淮景:“哦,在甲方眼皮子底下玩消消樂。”
“......”時云舒沉默了兩秒,“現在不是上班時間,而且你剛剛也玩了。”
江淮景抬了下眉梢:“我不是在幫你?”
“那也算。”時云舒堅持己見,“要罰一起罰。”
江淮景譏笑了聲,冷冷道:“行,怪我手賤。”
兩人之間只有幾寸距離,他說話時熾熱的氣息撲灑在發間,撓得莫名的。
時云舒不自在地向邊上挪開了些,沿著椅子邊緣坐,在再挪一寸都要掉下去的位置停下,支撐點薄弱,姿勢支撐得有些艱難。
男人淡淡瞥了眼的作,仿佛并不意外:“怎麼不繼續挪了?”
“……”時云舒被他一噎,“你有沒有人,我摔壞了你是要付工傷費的。”
江淮景“哦”了聲,似是聽進去了,沒什麼緒地移開視線,起換到右邊的位置,原先的位置空著,隔在兩人之間。
這個距離足夠安全,也足夠遠。
“夠人嗎。”他淡聲問。
時云舒滿意地點點頭:“夠了。”
終于放心地挪回去,坐一半的姿勢太累,都撐得有些酸了。
然而很快就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江淮景把筆記本電腦也挪了過去,兩個人隔得太遠,這個位置看不見屏幕。
時云舒蹙著眉頭:“你過來點,我看不清。”
男人恍若未聞,始終看著盯著屏幕,著鼠標淡聲道:
“不敢,付不起工傷費。”
時云舒:“......”
真小氣。
不得已自己挪到中間的位置,湊近了看他的電腦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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