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其實時云舒心里也沒底。
因為這場陷害鎖定不了主謀,即便是查到了病毒來源,也很難證明自己的清白。
以防病毒繼續攻擊其他文件夾,已經第一時間做了定損溯源,斷網備份,將損失降到最低,并防止病毒侵網絡,損壞其他人的機子。
等到網絡安全部門的同事上班,又請分析師對文件、注冊表、定時任務、啟項進行了全面深的隔離和清除,接著對侵節點、攻擊路徑進行了全面的溯源分析,并一一記錄存證。
忙完這一系列工作,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時云舒連續熬了兩天一夜的大腦已經超負荷運轉了。
擔心心臟病復發,又加大了
藥的劑量。
吃完藥看了眼手機消息,才看見上午收到了一條被不小心忽略的短信。
【如果不想吃司,晚上八點,沁園見。】
這條短信連發件人的名字都沒有留,著詭異。
時云舒蹙了蹙眉,理智告訴不應該去,但直覺這人知道,或許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思忖了下,決定去赴約。
左右現在的境也不會更壞了,見一面對造不更大的損失。
一晚上沒合眼,現下腦子已經不大清醒,擔心被對方下套,時云舒著自己睡了兩個小時,保證大腦能正常思考才去赴約。
晚上八點,如約而至,前臺經過提前代,一見就自覺上前,將領到了十五樓的包廂。
時云舒警惕地走進去,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前,一個姿態優雅的人緩緩轉。
看見對方和自己六分相似的臉,時云舒愣怔地定在原地。
原來是。
即便們之前從未見過,但此時卻不需要任何求證,只憑這一張臉,時云舒就能斷定,就是林蔓。
——那個將拋棄的生母。
林蔓的長相遠比的歲數年輕,第一眼看上去就覺通氣質獨特,是那種不失貴婦的優雅,又帶著職場強人的明,始終冷著一張臉,給人一種無形的迫。
踩著半公分高的黑高跟鞋,向緩緩邁近幾步。
白皙潤的眼角彎起清淺的弧度,笑意卻未達眼底:“沒想到我們母二人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
侍者已經將門帶上,時云舒站在原,晃了晃神,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臟,再次不控制地心率加快。
口一陣窒息席卷而來,時云舒下意識想去捂,卻在及到面前人高高在上的目后,握拳頭,強令自己鎮定下來。
不能,也不允許自己在這個人面前怯。
時云舒不聲地做了幾次深呼吸,面逐漸恢復平靜,一點點冷下來。
幾乎用著篤定的語氣說:“是你做的吧。”
秦兆川要報復以后會有更多機會,這麼迫切要將置于死地,還能在短時間里應外合、制定如此計劃的,只有這位親生母親了。
似乎早就能料到時云舒會猜到,林蔓連眼波都沒一下。
薄涼地輕笑一聲,反過來指責:“雖然我沒有盡到養你的義務,但你畢竟是我懷胎八月生出來的親生兒,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會這麼想你的母親?”
時云舒淡淡一笑,譏嘲道:“我親生父母早就死了。”
林蔓面冷厲了幾分:“出言冒犯長輩,這就是教師之家養大的兒嗎?”
心臟還是不太舒服,時云舒走到茶桌一側,自顧自坐下:
“別假惺惺敘舊了,說吧,你喊我過來究竟是為什麼。”
林蔓在對面坐下:“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約你過來是想跟你談個條件。”
“什麼條件。”
“定點科技的老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勸說他放棄追究你的責任,幫你擺平這件事,至于你——”
林蔓停頓了下,才繼續道,“離開北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一家人面前,尤其是聽然。”
“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其中阻止聯姻嗎?說白了你不就是在怪我沒有認你,蓄意接近聽然,想借的手違抗我和你父親的命令,以此來報復我們。”
“哦......對了,你云舒是吧,時家夫婦給你取得名字不錯,只可惜沒養好,把你教育了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說實話,你這些手段太過小兒科了,本不像我林蔓生出來的兒。”
時云舒用勺子攪拌著杯中的茶水,有點口,卻沒喝。聽到這些話,心中無波無瀾,甚至于懶得反駁。
慢慢抬眸:“那你認為,你生出來的兒應該是什麼格?”
“聰明、果斷、謹慎,至做到這三點,才配做我林蔓的兒。”
時云舒垂眸低笑了聲:“那你恐怕說一個詞。”
“什麼詞?”林蔓問。
時云舒一字一頓道:“心狠手辣。”
林蔓微笑,不以為意:“誰說心狠手辣是個貶義詞?在社會上爬滾打,如果心不夠狠,怎麼站在高。”
時云舒牽了牽角:“那可真是慶幸,我沒有一天是被你養大的,不然,就會像你一樣,遭到眾叛親離,萬人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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