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無疾而終

謝燃冷漠的雙眸里沒有一溫度，鷙得如同刀刃，“你想的太簡單了。”

葉雨晨被打這樣，祝高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像是看出了謝燃在想什麼，安滿不在意的哼了一聲，“謝總，現在論傷勢，季靈可比葉雨晨嚴重多了，砸這一下，以后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后癥，但腦震是肯定的，如果祝高林真的咬著這件事不肯放手，那就直接請司法機關下來做傷勢鑒定，看看誰比較占理。”

謝燃冷冷晲了安一眼，“你想把這件事鬧上？”

“鬧就鬧！反正丟臉也是丟兩個人的，祝高林那人一向最要面子，我就不信他愿意讓自己的外孫為滿A市人里的惡婦”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看來他還真是關心則，居然忘了祝高林是個什麼樣的人，葉雨晨剛被退了婚，一旦今天的事被捅了出去，那在A市真的要淪為茶前飯后的笑談了，連帶著祝高林也會被別人笑話，依照他的格，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今天季靈是被我帶出去的，我卻沒能護好，所以我也有錯，我現在只求季靈能早點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愧疚死。”

“錯不在你，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安低著頭，抹了把眼淚，“好，要是季靈醒了，麻煩謝總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

“嗯。”

愁眉不展的離開了病房，安正要進電梯，卻見紀修齊神匆忙的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紀修齊？”

安輕輕喚了聲，可紀修齊現在滿心都是葉雨晨的傷勢，本無暇去理睬安。

見紀修齊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就往葉雨晨的病房跑，安突然生出了一子怨氣，上前幾步就扯出了他的服，“紀修齊，你是瞎了麼，看不到我麼”

紀修齊滿臉不耐煩，“沒看到我現在有正事，讓開”

“呵，你的正事就是趕著去看葉雨晨？放心吧，現在好得很，祝高林也在房間里守著。”

“我只是去看一眼，祝高林在不在關我屁事”

“紀修齊，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葉雨晨今天是跟季靈打架打到病房里去的，季靈是謝總的人，你跟吃了幾次飯，也算是朋友，要是你現在去探葉雨晨，那不是打了另外兩個人的臉麼”

安這番帶著幾分怒意的話，倒是讓紀修齊冷靜了不，“季靈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的傷勢比你心心念念的葉雨晨嚴重多了，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會喜歡這種心如蛇蝎的人，要我看，今天該被打的重傷不醒的應該是才對，最好死了才一了百了”

“你給我閉”紀修齊掐住安脖子，直接將人按在了墻上，“安！不要在我面前詆毀葉雨晨，這是我最后一次對你的警告”

安脖子上一陣陣刺痛著，但仍不甘示弱的瞪著紀修齊，心里不斷上涌的酸楚幾乎要讓快要哭了出來，“紀修齊，我說錯了麼？你明知道葉雨晨喜歡的是謝總，卻還是眼的上去給做備胎，你知不知道，在葉雨晨的眼里，那你有多可笑？”

紀修齊赤紅著眼，角掀起了一抹狠戾的笑，“安，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指責我？難不你真以為跟我睡了幾次，就比其他人特別了吧？告訴你，我睡過的人，你兩只手都掰不過來，你和們不過是一樣罷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從口直接刺進了心臟，攪的痛不生。

原來，一切都是的自作多，原來在這個男人心里，唯一特別的，只有葉雨晨。

眼淚不控制的從眼角滾落了下去，最終又滴落在了紀修齊手背上，溫熱的，讓紀修齊子微微一僵，繃著臉松開了安的脖子，“哭什麼”

安自嘲一笑，“紀修齊，你讓我負責的項目，明天就能結束了，從今以后，我們兩個人誰也不欠誰的，你別來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你。”

“你好端端的又鬧什麼”

他真的是搞不懂這個人，接手這個項目，的工資足足翻了三倍，只要拖一天，就能多拿一天工資，現在居然要提前結束，這簡直就跟發神經沒什麼差別。

“不是鬧。”安深吸一口氣，出了一抹疏離而又平靜的笑，“紀修齊，咱們只是單純的床上關系，都是年人，你我愿，現在都清醒著，那就干脆把話說個明白，你繼續去追求你的葉雨晨，我只求過我的安生日子，咱們誰也礙不著誰，行麼？”

紀修齊劍眉鎖著，“安，你這麼介意葉雨晨，難不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讓安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又刺痛了一下，但同樣愚蠢的事，不會去做第二次，“紀總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并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我怎麼會喜歡你。”

這樣毫不遲疑的回答，無疑是讓紀修齊面盡失，為了不讓自己輸人一籌，紀修齊微微揚起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安，“那就好，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玩不起的人。”

安一如既往的笑著，“紀總放心，我安一向玩得起放得下，絕不糾纏。”

“那就好。”

挪開視線，紀修齊轉直接走向了葉雨晨的病房，安抑著緒進了電梯，在門關起的那一瞬間，終于忍不住嗚咽著哭了起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的暗，無疾而終。

……

季靈昏睡了兩天，總算在傍晚時醒了過來，知道不喜歡醫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謝燃索將帶回了家，好在季靈醒來后除了頭疼，并沒有任何不適的癥狀，這倒是讓謝燃狠狠松了口氣。

“這是你今天要喝的藥。”

季靈手接過，仰頭一飲而荊

這藥其實很苦，苦的舌都有些發麻，但跟額頭的痛楚比起來，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謝燃冷著臉坐在床邊，眸很沉，但從季靈醒來到現在也沒說過任何責備的話，平靜的讓季靈有種心驚膽戰的覺。

“抱歉，我給你惹麻煩了。”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答應過我什麼？”謝燃冷聲詢問著。

季靈思索了會兒，點了點頭，“我承諾過，以后不會沖行事，也不會去打架。”

“很好，記得倒是清楚，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沖了，也打架了，謝總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我絕對不會反抗。”

謝燃眉頭微斂，聲音冷的像是要往下掉冰碴子，“你就沒一點想為自己辯駁的？”

“沒有。”現在說的再多，也只是為犯下的錯找借口罷了，笨，說多錯多，所以寧愿閉認錯。

“……季靈”

季靈抬起眼簾，眸底像是一潭死水，沒有毫亮，“謝總想怎麼懲罰我？”

“你覺得我會懲罰你？”

“你不會麼？”

這樣的反問，讓謝燃一口氣卡在了嗓子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季靈眼里居然了這種不通理的存在？

“……我不會罰你。”手將季靈瘦弱的子擁進了懷里，連指尖都在微微發，“你知不知道，我送你進手室到時候，心里有多害怕？”

他從沒見過那樣滿臉是的季靈，如果可以，他寧愿當時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輕易死的。”

季靈的話里仍舊沒有分毫緒波，像是機械般的應付著自己的金主，謝燃抱著季靈的手臂越來越，那種窒息得他幾乎要不過氣來。

“你還在怪我，是麼？”

“不敢。”

“不敢，那就真的是在怪我了，如果我現在道歉，來得及麼？”

季靈空的瞳孔浮現出了一縷亮，但很快就熄滅了下去，依舊機械的回復著，“我沒有怪你。”

這樣不吃的季靈，讓謝燃很是不適應，松開手臂，強迫著季靈和自己四目相對，“你看著我！季靈，那天我喝了點酒，說話做事沒有顧及到你，你會原諒我的，對麼？”

“會的。”

“季靈，你能認真的回答我麼？”

“我很認真，我沒有怪你。”

“……季靈！你TM的到底怎麼了，我已經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你，你還想怎麼樣”整整兩天的憂慮和不安都化作了怒火，謝燃咬牙切齒的看著季靈，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如果換做從前的季靈，一定會對現在的謝燃懼怕不已，但只是茫然的看著謝燃，像是一沒有靈魂的木偶，聲音輕的仿佛能被一陣風給吹散，“我是你的婦，我會聽你的話，不會惹你生氣，我做錯了麼？”

“我要從前的你，明白麼？你他媽哪怕是跟我吵幾句，也比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來的順眼”

“從前的我。”季靈低下頭，神疲憊，“你說過的，那讓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