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找上門的時候,陸慎川一點都不意外。
“是淮硯顧慮不周,惹了陸總您生氣。”
面對著比自己小了一輩的晚輩,這個時候沈父也不得不把態度放低。
他把陸慎川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代替沈淮硯來給陸慎川道歉:“還請你看在兩家要聯姻的份上,這一次高抬貴手,給沈家一個機會。”
要是陸慎川再繼續打擊沈家,沈家是真可能從京城里銷聲匿跡。
這是沈父怎麼都不愿意看到的。
陸慎川就是個瘋子,一旦瘋起來什麼都可能做,他不得不趕止損。
但是聽得沈父的話,陸慎川卻只是挑了挑眉頭:“你來找我的事,沈淮硯知道嗎?”
沈父聞言一愣,表有些僵。
看到他這個樣子,陸慎川嗤笑了一聲,表帶著濃濃的諷刺的意味。
“就算是要道歉,也要他親自過來。”
他淡淡地對沈父說:“不然我可看不到一點誠意。”
沈父頓時頭疼不已。
他問陸慎川:“陸總是一定要讓淮硯去東南亞嗎?”
上次沈淮硯不是沒有來過,但是陸慎川本一點不松口。
這一次之所以是沈父來,也是想著起碼他是長輩,陸慎川應該會給一點面子。
沒有想到,陸慎川是一點臉面都不給!
“對。”
陸慎川看著面前的資料,隨手翻閱簽下自己的名字,頭都沒有抬起來:“想要我收手,就讓沈淮硯馬上滾。”
“你!”
沈父深吸一口氣,臉難看得要命。
他盯著陸慎川的臉,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他問道:“難道你是一點不顧念兩家的聯姻。”
據之前的傳聞來看,陸慎川明明是很在意陸溫月這個剛剛找回來的妹妹。
可是聽得這話,陸慎川眼皮子都不一下。
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把文件合上之后,他雙手合攏放在了文件的上面,對沈父冷笑了一聲:“要是你們有意見的話,我可以讓沈淮硯把陸溫月帶上一起走。”
“也算是全他們伉儷深。”
聽得這話,沈父的肩膀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他知道這是真的沒有了一點談判的余地。
在沈父離開之后,陸慎川才哼笑了一聲,把目落在手機上。
沈家如今出了事,但凡是稍稍關注的人都能夠發現,可是寧安那邊卻依舊毫無聲息。
沈家如此落魄了,寧安卻還是不面。
陸慎川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
難道是寧安真的一點不在意沈家。
得出這個結論的陸慎川這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氣惱。
他微微瞇起了眼睛,視線從沈家的價上面移到了蔣家。
寧安就算是不在意沈家,總不可能也不在意蔣家吧?
關于蔣藍和寧安的誼,陸慎川心里還是有數的。
想到了這里,陸慎川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修長而漂亮的手指在蔣家上面用鋼筆打了一個圈。
蔣家是怎麼都沒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的上。
原本看到陸慎川對付沈家,眼看著沈家從原本還不錯的樣子直接就跌到了谷底,不集團和企業都很是唏噓。
蔣家也是避之不及。
誰知道,現在陸慎川直接把視線移到了他們上。
聽到陸家取消了和蔣家不的合作,蔣父的心就哇涼哇涼的。
更不要說,在看到了陸慎川的作之后,不和他們有合作的企業公司也開始保持了退避三舍的態度,蔣父急得都熱鍋上的螞蟻。
他可不想要蔣家為下一個沈家!
蔣藍從手室出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手機上面幾十個未接電話,全都是家里人打過來的。
一時有些傻眼,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回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爺爺,才知道陸慎川竟然對蔣家手了。
“這個王八蛋!”
蔣藍氣得都要摔了手機。
“可惡,怎麼會有這樣子的混蛋啊,我踹死他!”
因為自己的緣故,家里遭了這樣子的無妄之災,蔣藍的心里當然是不可能完全地無于衷。
只是相較于對待沈家的手段,陸慎川對待蔣家還算是溫和。
顯然他是留有余地的。
蔣父自然是也看出來這一點,所以在他聯系不上蔣藍的況之下,干脆直接就到了醫院把人攔住了。
看著自己的父親,蔣藍是一個頭兩個大。
“寧安到底在哪里,一定和你聯系過了是不是!”
看到了蔣藍之后,蔣父直接追問,直接堵住了蔣藍的去路不放。
蔣藍頭皮發麻,看著自己的親著急當然能夠了解,但問題是,也不能出賣了寧安啊!
寧安要跑一次不容易。
“我,我不知道,爸你在說什麼呢!”
蔣藍勉強出一個無辜的樣子。
但是蔣父本不相信,氣得咬牙切齒:“你看到現在沈家什麼樣子了沒有,你要是再幫著瞞下去,我們蔣家也要完蛋了!”
“陸慎川能那麼厲害嗎……”
蔣藍低聲嘀咕著。
蔣父都要氣笑了:“你說呢?”
“他本就是瘋了,不擇手段。”
“我們本來就比不上陸家,更不要說現在陸家在陸慎川的手里之后,我們更是拍馬不及。”
“他寧愿陸家有所虧損都要對付我們,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聽得這話,蔣藍沉默了一下。
但是面對著蔣父的追問,還是咬死了不知道,不肯說出寧安的蹤跡。
蔣父也沒有辦法,對這個兒很是無奈。
與此同時,寧安在一個小飯館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蔣家最近屢屢出事的新聞。
一口差點咬在了不銹鋼湯勺上。
蔣家一直都很平穩,怎麼會突然出這麼多的事。
眉頭狠狠地皺起,寧安一下子就猜到了這里面必然是陸慎川的手筆。
男人是在通過這種手段迫回去!
死死地咬著牙,寧安再次借了手機給蔣藍發信息。
蔣藍讓別管,蔣家不會有事,讓趕跑。
寧安握了手機,鄭重地道了歉之后,離開了小飯館。
必須快點跑,在陸慎川沒有徹底瘋了之前。
在城鎮邊緣的一個茅草屋里,寧安找到了一個獨居的老婆婆。
對方因為孑然一的緣故,一直一個人住在遠離人煙的村子邊緣。
寧安給了一筆錢,對方答應了收留在這里住幾天。
然后在老婆婆的幫忙下,寧安聯系上了一個貨車司機,希對方能夠搭乘自己一趟,離開京城去往另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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