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怡拉著姜知阮,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手還舍不得撒開。
“哎呀,真好!”寧樂怡一邊看一邊贊嘆,弄得姜知阮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時,傭人端來各式茶點、時令鮮果。
“阮阮,想吃什麼隨便拿,千萬別客氣,這是回自己家。”寧樂怡目和,熱地把果盤往姜知阮面前挪。
“謝謝舅媽。”姜知阮笑著道謝。
寧樂怡一臉歡喜:“長得,又如此知書達禮,我們阿衍可真是挖到寶了。”
“舅媽過獎了,舅媽才是世間難得的玉,舅舅真有眼。”姜知阮發自肺腑之言,并不是刻意奉承。
聽著兩個人互吹彩虹屁,一直被冷落的厲君衍手拿了顆櫻桃,遞到姜知阮邊:“阮阮,嘗嘗櫻桃,甜不甜?”
姜知阮被他這突然的舉搞的一愣:有必要這麼秀恩嗎?
寧樂怡笑瞇瞇看著他們,調侃道:“這結了婚男人就是不一樣,知道疼媳婦了。”
“舅媽,是阮阮調教的好。”厲君衍眼底蘊含著笑意,“對吧,阮阮?”
姜知阮也不能讓他一直舉著,張口把櫻桃吞到里。
厲君衍很滿意地又拿起了一塊桃花,繼續投喂。
“還是你們小年輕好,表達直接熱烈,你舅舅可從來不會這樣。”寧樂怡看得又開心又羨慕,人無論多大年紀,心深都住著一位小生。
“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傅霽川邁著矯健的步伐,走進客廳。
公司臨時有事理,晚回來會,在門口就聽到寧樂怡吐槽他。
真是的,哪回蝦不是他剝的!
“我說你要多像阿衍學習,看人家多疼媳婦。”寧樂怡故意刺撓他。
傅霽川:“我幾時不疼你了?”
寧樂怡趕給他捋順,“疼疼疼,這不是想讓你變得更好嘛。”
這個歲數還撒,往往會引起別人不適,起一層皮疙瘩。
但寧樂怡說起來,卻是那麼自然,完全沒有矯造作之。
一直被滋潤的人,幸福又好。
“傅叔叔。”姜知阮急忙站起來。
“阮阮,坐坐坐。”傅霽川了手,示意坐下說話,“還傅叔叔,該改了。”
“舅舅!”
“這就對了!”傅霽川爽朗地笑笑,接著問姜知阮,“阮阮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準備。”
“舅舅,不用太麻煩,家常菜就好。”
寧樂怡在旁邊了句,“今天晚上吃淮揚菜可好?”
寧樂怡是江南人,每回家里來人首推家鄉菜。
客隨主便,姜知阮微笑著點頭:“好。”
“阿衍,你們證也領了,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傅霽川總覺得這證領得倉促,婚禮要辦得隆重熱鬧。
“這個要看阮阮的意思,我聽的。”厲君衍把球踢給了姜知阮。
“舅舅,去世不久,不太適合辦婚禮,我想延期到一年以后吧?”姜知阮心想,估計撐不到那時候婚就離了,還辦哪門子婚禮。
“百善孝為先,阮阮說的在理,那就一年后再補辦婚禮。”傅霽川面上順著說,暗里卻琢磨怎麼讓厲君衍把姜知阮套牢。
最靠譜的,當然是父憑子貴了。
聊了沒多大會,傭人過來說,晚餐已經備好,請大家移步去餐廳。
圓形餐桌上,擺滿了盛的淮揚菜。
姜知阮坐在厲君衍旁邊,寧樂怡坐在姜知阮另一邊,不斷用公筷給夾菜。
寧樂怡是燕城大學中文系的教授,學識淵博,每一道菜都能說出一個小典故。
吃飯還順便熏陶傳統文化,得到跟神的雙重滿足。
這頓飯,姜知阮吃得有滋有味。
吃完飯后,姜知阮跟寧樂怡喝茶聊天。
厲君衍被傅霽川進書房,說是要談公事。
“阮阮,你們結婚迫,但該有的聘禮不能。這是我跟你舅舅的一點心意,務必要收下。”寧樂怡從房間里拿出一個錦盒還有一張銀行卡,推到姜知阮面前。
“舅媽,謝謝您的意,這麼貴重的禮我不能收。”姜知阮婉拒,跟厲君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收聘禮算怎麼回事。
“阮阮,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阿衍從八歲就跟著我,說是外甥,那比兒子還親。我也沒把你當外甥媳婦,是當兒媳婦看的。你們既已領證,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若不收的話,那就是怪我們這聘禮給遲了。”
寧樂怡話里信息量有點大,姜知阮消化了片刻,最終決定暫時收下,回頭再還給厲君衍就是了。
十點的鐘聲敲響,還不見厲君衍跟傅霽川出來,姜知阮開始焦灼,什麼時候回家啊?
真想沖進去把厲君衍揪出來,可是良好的修養,不允許做出這麼無禮的行為,只能耐著子等。
快十一點,厲君衍跟傅霽川才慢悠悠從書房出來。
“阮阮,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最近公司遇到些棘手的問題,討論起來就沒注意時間。這樣吧,今天太晚了,你跟阿衍就住這兒吧?”傅霽川先開口。
“是啊,阮阮。阿衍之前的房間一直給他留著,你們今晚就住那屋。”寧樂怡夫唱婦隨。
“舅舅、舅媽,明天還要上班,我們起得早,別打擾你們休息。”住下就意味著要跟厲君衍睡一屋,才不要,姜知阮善解人意地找借口。
“我們起的更早,不打擾。”
“舅舅、舅媽,我們還是回去吧,也沒帶睡、換洗的服。”
“阮阮,這個你不用擔心。知道你們回來,服我都提前準備好了,還洗過一水,都是新的。”寧樂怡一番話堵住了的后路。
盛難卻,姜知阮再推辭,那就顯得不懂事了。
“那好吧,謝謝舅媽。”
“阮阮,一家人別這麼客氣。”寧樂怡拍拍的手背,轉頭跟厲君衍說,“小衍,快帶阮阮去休息吧。”
姜知阮跟兩位長輩道了“晚安”后,隨厲君衍去他的房間。
看著人進去門關上,寧樂怡跟傅霽川相視一笑,互相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
大外甥,只能幫你到這了。
剩下的,全靠你自由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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