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衍懶懶過手機,打開監控,姜知阮湊過去看:寧樂怡跟傅敏之正站在門外。
“是舅媽跟敏之姐,快起床。”姜知阮催促道,瞟了眼時間,都上午十點多了。
厲君衍面不改,“慌什麼,又不是外人。”
“我跟你能一樣嗎?”姜知阮麻溜從床上下來,厲君衍是們看著長大的,無所謂,而自己充其量是個剛過門的媳婦。
寧樂怡也算是半個婆婆了,婆婆第一次登門,卻在睡懶覺。
這讓人家怎麼想,八認為是懶媳婦,四不勤五谷不分。
“怎麼不一樣了?都是一家人。”厲君衍糾正,還分這麼清。
“我下去換服,你也趕的。”姜知阮沒時間跟他理論,以三倍速回了自己屋。
洗臉刷牙換服,一氣呵。
“舅媽、敏之姐。”姜知阮打開門,臉上帶著七分微笑三分不好意思。
“阮阮,趁著周天有空,過來看看你們。”寧樂怡一臉慈母笑,非常有涵養,沒因為等待的時間過長而惱火。
“阮阮,周瑾安從云城寄了些土特產,我拿過來給你們嘗嘗。”傅敏之也在旁笑著說,大著肚子不方便,提前讓司機從車上拿下來放到了門口。
“謝謝舅媽、敏之姐,還想著我們,快進來吧。”姜知阮邊把們讓進屋里邊解釋,“昨晚厲君衍胃疼,睡得有點晚。”
“阿衍又胃疼了?唉,這都是當初太拼留下的病。”寧樂怡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太要強了。”
看出姜知阮眼里的疑,傅敏之補充:“阿衍回厲氏集團的時候才十八歲,又要上學又要打理公司,還要跟一幫老東西斗智斗勇。作息不規律,吃飯也沒個正點,也就是仗著年輕才撐下來。”
“外人只道他年紀輕輕就掌了權,沾了姓厲的,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哪清楚厲紹恒留下的就是個爛攤子,那時厲氏集團千瘡百孔資不抵債。是阿衍力挽狂瀾,帶著厲氏集團走出困境,做到現在燕城的龍頭企業。這中間,付出了多大的心,說殫竭慮也不為過。”寧樂怡又心疼又驕傲。
姜知阮不懂公司的經營跟商場上的事,但能想到這其間的艱辛,必然是披荊斬棘,殺出來的路。
厲君衍也真是不容易,旁人只看到了他叱咤風云揮斥方遒,誰會在意背后經歷了什麼。
姜知阮心里一時升起復雜的,有憐有還有敬佩。
“舅媽、敏之姐,好漢不提當年勇。”厲君衍從樓上下來,就聽見們在痛陳創業史,曾經的苦難,他并不想讓姜知阮知道,徒增傷。
“阿衍,你胃好點了嗎?”寧樂怡關心地問道。
“已經好了,昨晚阮阮給我按了半天,還煮了養胃粥。”厲君衍摟著姜知阮的肩膀,毫不吝嗇地顯擺。
“阮阮可真是賢妻良母,有有才還會照顧人。阿衍,你現在做夢是不是都要笑醒?”傅敏之打趣,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
“阮阮,晚上睡覺有沒有聽見我笑出聲?”厲君衍厚著臉皮問,這話擺明了告訴寧樂怡跟傅敏之,他倆睡一張床。
想到昨晚那般荒唐,今早起晚又被抓個正著,他還拿來調侃,姜知阮答答回:“我不知道。”
“那你今天晚上留意點,嗯?敏之姐很想知道的。是吧,敏之姐。”
“是,阮阮你最好錄下來他傻笑的視頻,發給我欣賞欣賞。”傅敏之笑道,可看出有媳婦了,真能秀。
們今天過來,除了送東西,也是順道探探兩人的真實狀態。
就怕他們搞形婚那一套,現在看這琴瑟和鳴的,總算踏實了。
“你看,敏之姐還給我們帶了云城特產。”不能老在這個點上打轉,姜知阮及時轉移話題。
“謝謝敏之姐,我看看都有什麼好吃的?”厲君衍拉開箱子,跟拆盲盒似的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敏之姐,我最喜歡吃鮮花餅了。”
“敏之姐,這油樅菌是下飯神。”
“敏之姐,這火好大。”
“敏之姐,這扇怎麼吃?”
厲君衍每拿出一件,姜知阮都神激昂地配上一句。
“你們兩口子干脆直播帶貨得了,一二三上鏈接。”傅敏之開玩笑,拿來的東西能這麼歡迎,心里也滋滋的,給周瑾安記個大功。
“敏之姐,別取笑我了。這活咱干不了,我只會拿手刀。”姜知阮吃著鮮花餅,剛才厲君衍聽說喜歡吃,立馬給撕開包裝袋。
聽這麼說,寧樂怡想到時刻惦記的事,問道:“阮阮,敏之生的時候,是要順產還是剖腹產?”
不管怎麼生,總歸要回罪,這當媽的,能不替兒擔心嗎?
“舅媽,順產跟剖腹產,要據產婦跟胎兒的況來定。”姜知阮把剩下的鮮花餅塞到里,“我去洗洗手,給敏之姐肚子。”
“阮阮,那麻煩你了。”
“舅媽,你跟我還客氣啥。”
姜知阮洗完手出來后,著傅敏之的肚子,臉漸漸起了變化。
“怎麼了?阮阮?”寧樂怡心驚地問。
姜知阮眉頭微蹙,“上次檢查的時候還好好的,剛才著胎位不正。可能小家伙太調皮了,在里面翻跟頭呢。”
“胎位不正就不能順產了吧?”傅敏之也提前做過功課,是想順產的。
“順產的話風險比較大,一般都是建議剖腹產。敏之姐還有一個多月到預產期,如果到時候胎兒能翻轉過來,重各方面都符合順產指征的話還是可以順產的。”
很多孕婦都有產前恐懼癥,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安心待產,姜知阮盡量不給增加心理負擔。
“阮阮,剖腹產疼還是順產疼?”傅敏之現在已經開始焦慮。
“這個因人而異的,每個人的痛不一樣。現在醫療條件好了,生孩子不像以前那樣闖鬼門關。放輕松,瓜落,就當卸貨了。”姜知阮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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