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玫鮮看到他這樣失去意氣,垂頭頹靡的樣子,心疼之余,的心底又涌上一怒意。
“你憑什麼做出這副樣子給我看,明明被傷害的人是我才對。”
“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道歉,難道當年的事真的和你有關?”
冷眼相向,明明是反問,卻并不曾真正質疑。
就算是十三年前,揚嶺集團剛準備正式開工從農家樂改建為旅游項目。那時候安北辰才多大?他才十九歲,剛剛出國留學的第一年,此后,他就一直在國外求學。
國的這些事,又能和他有多大關系?
可是,安北辰偏偏沉默過后,又要往自己的上攬。
“當年的‘清茶閑’的項目投資,安氏的確占有百分之四十,所以,那時候對宜南村的損害,我們……”
幫楊振凌遞了刀。
葉玫握雙拳,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如此鎮定。
“你們?是指老安總,還是你們公司?”
“這很重要嗎?”
“這當然很重要!”
葉玫非常需要知道這個投資背后的機。
到底是安家有意為之,愿意讓楊振凌放,還是說,其實楊振凌一直在做合同,給投資商和宜南村的居民們看的是一套方案,自己辦的又是另一件骯臟事!
“我父親當年并不知。”
葉玫松了一口氣。
“我們家十五年前搬往臨海市的時候,父親臨行之前,有很多朋友為他設宴踐行,當時來客眾多,紛繁復雜,生意場上,只要利益相同就都可以為朋友。”
安北辰的眼神定了定,開始以自己的角度向葉玫坦白自己已知的往事。
“而那時候,楊振凌已經搭上了淮南當年的文旅局長,我父親也是因為對他的項目很興趣,畢竟他信誓旦旦要發揚淮南的文化,創造東寧省第一文旅品牌,我父親也喝酒上頭表示愿意投資。
再后來,他就沒怎麼管這件事,因為我們家的生意重心轉移到了臨海,開始做高端線的出口實業產品,直到兩年之后,楊振凌突然說要和我們分,我父親才知道,那個隨手投資的項目,竟然掙了一大筆錢。”
葉玫猛然抬頭:“當年楊振凌連景區都沒有辦,怎麼可能還在那個項目上盈利?”
還有,就以他的商人本,就算掙了錢,又怎麼會主找人分紅,他大可以幾經周轉將這個項目的利潤算在別,從而避免流水外流。更何況,當年安秉濤以投資人的份出資之后,就再也沒過問了,他居然又湊上前來。
“你不知道當年和臨海市的企業打好關系有多麼重要。”安北辰凝聲道,“而且這個項目分的流水沒有任何問題,還是一大筆錢,對于當時發展限、急需要一筆新的現金流加注突破的安氏來說,實在是雪中送炭。所以我父親本沒有多想,便收了下來。”
葉玫聽到這里,大概明白安氏當年能快速打破發展瓶頸,以飛速闖出國門的原因了。
就是這筆在大企業看來沒多,但當時卻至關重要的一筆資金。
“而后,楊振凌也取得了我父親的信任,還是給我們家的幾條產品線供給半品和原材料。”
“所以最近楊氏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被你們察覺,這才讓安月出國談判新的原料供應商。”
“是。”
“揚嶺集團最近怎麼了?”
安北辰眸暗沉,眼神冰冷如霜,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有人匿名舉報,楊振凌涉嫌間諜罪,倒賣國家重要機。”
-
“間諜!?”
葉玫提高音調,一臉難以置信。
的心底涌現起一陣惡寒,又開始恐懼憂心。
想過楊振凌的商業手段骯臟,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小人,但是從沒想過,他居然會通敵叛國。
真是毫無底線。
人果然讓人無法揣測。
你以為你已經想得足夠暗,卻沒想到事更加出乎意料。
葉玫不停地搖晃著頭,想要理清出自己的思緒。
快步走向臺,有凝眉回神,走到安北辰的邊,遲疑著問:
“誰舉報的他?是不是盛斯楊!”
還沒等安北辰回答,又自顧自地點頭,開始認證肯定自己的說法:
“一定是他,他說他在楊家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找到證據,現在證據有了,時機也到了,他就跟你們舉報了,是不是?”
安北辰出手來,想要安被沖擊得有些凌崩潰的緒。
可是葉玫卻沒法冷靜下來,跑到沙發邊坐在地毯上,抓了個抱枕抱在懷中,想在飄忽不定中找到一安全。
一想到楊振凌居然勾結國外勢力,甚至在當年可能一起迫威脅,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柳鶯長直到去世都沒有和家人說過當年的事,一個人在背后得默默承擔多啊!
良久,安北辰開口道:“既然是匿名舉報,我們無法斷定是誰,更不能向外公布。但是因為盛斯楊那天找了我,我便知道是他了。其實之前在剛收到匿名信的時候,我們便重新排查了揚嶺集團的管理層人員關系,都沒有發現什麼破綻,直到通過你,我才懷疑到了盛斯楊頭上。”
“為什麼?”
安北辰忽然淡笑著開口:“因為他看你的眼神,本掩飾不住。”
作為男,他太了解了。
從第一次圍觀他們同學會的場面,到后來在商場專柜偶遇。
無論盛斯楊多麼想掩飾自己眼底對葉玫的關注,那種演技都十分有限,甚至有些拙劣。
“所以……”
“既然他對你有別的意思,那他對楊晚清的就有很大的問題,并不像表面那麼和善。因為他在看向楊晚清的時候,故作冷淡、時而深,但實則本質是惡心、厭惡。”
“他為什麼要對付楊家?”
葉玫還不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大的魅力,難道他藏這麼多年,真的只是想幫自己。
安北辰斂了神,思忖著開口:“我最近費了很大力氣調查才有了新的發現……盛斯楊似乎和楊晚清是同父異母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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