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說淮南市的天氣一直不人不鬼,但比較幸運的是,周圍的城市還是沒有到什麼影響。
葉玫在出發之前就一直有些擔心,一會兒要是突然又下起了特大暴雨,那這日子也就沒法過了。
還打什麼帳篷啊,那直接我不去看海,海跑來看我,大家一起在營地里面劃船,好好的帳篷也要變諾亞方舟了。
不過這幾天也算運氣好,一直沒下雨,所以也就多待了兩天。
葉玫一邊轉著手上的烤簽子,一邊忍不住笑著和安月慨:“大小姐,看樣子你的祈禱還是靈的嘛,至你看,這幾天就一直不下雨了。”
結果,安月搖搖頭,突然有些神神地和葉玫說:“哎,靠祈禱肯定是不行的啦,我祈禱的時候,就順便加了一些賭注。”
“什麼賭注?”葉玫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疑道,“難道又是信愿意吃素一周?”
“那當然不是!”安月連忙擺手,否定道,“這種愿和賭注,我之前騙騙老天爺還行,但是我還愿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做到過,長此以往,這樣下去,我在耶穌和安拉那里就沒信譽了,以后許愿就都會不靈的!”
葉玫笑了笑:“是有些道理,寧可居無竹,不可食無嘛!”
人家蘇軾好好的一句話,們偏偏要反了說,文人風骨什麼的,在現在這些食者們的眼里,果然就是不存在的。
“所以你拿什麼許的愿,我看上蒼還愿意相信的。”葉玫有些好奇地問道。
畢竟現在一直沒有下雨,所以看得出來,這個賭注大概率會真,還是靈的。
安月非常驕傲地抬起頭,揚了揚下,語氣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拿安北辰的桃花打的賭!”
話音剛落,繼而就傳來安月“哎喲”的一聲驚呼。
果不其然,立馬就吃了安北辰本人給的一記暴栗。
“欸,你打我干嘛!”安月非常不服氣,“我說的這些難道不對?”
安北辰抱而立,眼神里寫滿了煩躁和無奈,“誰讓你又沒大沒小的喊我名字,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安月自己理虧,但馬上又反應過來,開始找出各種理由給自己找補。
“我賭你的桃花運很在理啊,因為你還沒有和阿玫結婚,所以萬一又有一些爛桃花鬧出什麼意外呢?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嘛!”
葉玫:“……”
安北辰:“……”
話糙理不糙,是這個道理沒錯。
但為什麼聽起來就這麼奇怪啊。
“再說了,”安月又出一手指,在他們倆面前點了點,似乎很有條理地開始繼續掰扯起來,“我呢,是阿玫從小玩到大的閨,網上有句話你不知道嗎,閨可是小丈母娘,你要對我客氣一點!”
真是反了天了。
安月直呼安北辰的大名還不夠,竟然還搬出了要輩分小丈母娘理論。
眼看著安北辰就要暴跳如雷,但是礙于葉玫也在現場,這個事鬧得他有些頭暈眼花,所以暫時還只是在心里敲木魚平靜一下。
而程摯先一步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手中剛烤好的串分發出來,想要轉移各位的注意力,堵住大家的。
于是,安北辰終于決定大人有大量,先暫時饒過安月。
-
但是,安北辰的放水不究,往往也只是他那一時的心好。
可如果安月再一次發瘋作死送人頭,那就不能怪他了。
安北辰斷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慈手。
誰讓安月好該不該地又說要打麻將呢?
上次年夜的敗績還沒有挽回,于是下定決心想要一雪前恥。
對此,還表示得頗有信心:“我最近睡前都會打兩小時微樂麻將,現在全國各地,我去過沒去過的地方啊,不說別的,至那里的麻將打法我肯定是一清二楚。所以嗷,你們都小心一點,這次我要認真了。”
對于這番話,在座的各位可能就只有葉玫把好閨的話聽了進去吧。
不過本來就是個并不在乎這幾局麻將的輸贏的。
然而安北辰本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下手太狠了。
畢竟安月自以為對麻將是有些天賦在上的,如今又苦練了一個月,要是最后還是那個輸得最慘的,豈不是間接地說明了……腦子有問題?
這樣似乎是有些太殘忍了。
所以就連“魔頭大人”安北辰都有些不忍心。
他只是喜歡小打小鬧,不是真想用智商碾,刺激安月啊!
而關于安月每晚睡前都打麻將這事,程摯更是苦其久矣。
睡前那麼好的春宵時,老婆不抓點時間辦正經事,卻偏偏每天晚上都在打麻將。
一向風流倜儻的程爺也要忍不住懷疑自己魅力。
難道這麼大一個的活生生的男人,都比不過手機里面那冷冰冰的麻將牌嗎?
甚至都不是帥哥荷發牌流鼻版。
-
“耶!”安月滋滋地推到面前的麻將牌,開始手舞足蹈。
四個人從晚上散步回來就開始陪著大小姐一直打牌,一直到了凌晨兩點。
而無數次對局之后,安月終于贏了九把。
這九局胡牌難道只是九局勝績嗎?
當然不是,這可是像集齊了九龍珠召喚神龍一般的偉大的歷史時刻。
這是安小姐為了證明自己實力的苦果啊。
于是,雖然不清楚今天為什麼運氣就是這麼好、能在有安北辰的對局里贏這麼多局的大小姐本人,又打算請大家吃宵夜。
按理來說,應該夜深人靜,營地里除了他們都沒有人醒著了才對。
可是天殺的,他們還為了麻將局特意轉移到了一個熱鬧的營地,就是擔心打擾到其他爬山客的休息。
那兒都是夜貓子,各種派對還在開著,熱鬧得很。
舍命陪千金啊。
不然,在安靜的就寢營地附近打麻將,難免發出一點聲音,就跟做賊一樣。
但就在這個場地,還是有位先生就和做賊一樣。
突然端了一盤剝好的小龍蝦跑到了自家妹妹面前,神兮兮的。
安北辰:“跟你商量個事?”
安月:“我今天心不錯,雖然覺你沒什麼好事,但也能聽一聽,說不定就答應了。”
安北辰按住心中的不爽,繼續和悅地說:“要不婚禮那天你們閨團下手輕一點?”
“你就這態度?”
“……拜托了,尊敬的閨團團長大人。”
他語氣一定是自認為最客氣的了,只是對著自己的妹妹,實在說不出……“小丈母娘”那種離譜話。
“行吧,我會考慮的。”安月傲地甩甩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又步伐輕快地接著跑到另一邊玩去了。
安北辰在后面暗暗松了一口氣。
困擾了他一晚上的婚禮心事終于搞定了,他是真擔心安月到時候鬧什麼脾氣子,聯合其他的姐妹們讓他在婚禮當天束手無措。
現在提前多說幾遍,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
雖然現在還沒有求婚,但先做個初步計劃提上年度日程總沒錯嘛。
安北辰向來就是個這麼有計劃的人,徐徐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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