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臨城前, 兩人和父母商量了婚期,老兩口的意思是趁著年輕趕辦了。
他們的觀念畢竟和南夏這一代的人不太一樣,就像有人吐槽的那樣, 上學的時候不讓早,畢業又恨不得你立馬能結婚。
說著他們就拿出黃歷開始挑選黃道吉日, 南夏一時反抗的心思上來了, 順口說不急,紀士無語地看著:“你是不急,也不問問小溫急不急?”
南夏沒覺得溫聿秋會急, 尤其是上次還和他通過,他那樣隨的人,又怎麽會用世俗的眼看自己的年紀。
知道他願意和結婚, 卻不覺得他是一個會為此而著急的人。
畢竟他們早已心意相通, 結婚是早晚的事兒。
誰知道溫聿秋說:“確實很想早點跟喃喃進人生的下一階段,不過我想還是要尊重的意見。”
南夏把他們翻的冊子扣上:“你就讓我和溫聿秋決定,都已經訂婚了,還怕他跑了不。”
紀士原本想說些什麽,旁邊的人拉了拉的袖子,雖然沒說什麽, 但是分明是想勸控制一下脾氣, 別總是對孩子有那麽大的掌控。
“好吧好吧, 你們決定。”
外面太很好,南夏坐在臺的小沙發上翻著日歷。
落在臉上, 幾乎要將的皮照明, 長長的睫在臉上落下參差不齊的影。
他站在後彎腰抱著, 輕聲問:“是不是還有什麽顧慮,還需要再準備準備?”
其實也不是, 就是下意識地對父母的命令式語氣進行一種反抗罷了,做的最大的妥協就是沒繼續待在京市,離他們近了一點兒,再有其他的,心裏總是不想聽。
南夏翻了一頁,語氣裏帶著玩笑的意味:“怎麽,你著急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
指尖一頓:“你剛剛不是隨口一說,要是著急的話你以前怎麽不表示?”
溫聿秋說以前只是怕沒準備好,比他年紀小,總不能不考慮的。
大概跟他待久了,也跟他學了壞,故意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想跟我結婚了?”
他沒否認:“怪我,沒讓你看出來。”
氣氛安靜了一瞬,南夏低下頭,看見他的影子映在自己旁邊。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你如果早點告訴我,我怎麽會不願意……”
他離離得很近,看見臉側被太照著的那一塊泛著紅。
溫聿秋心底也了幾分,早點開口的話是不是是不是已經了自己的妻子了。
他抱了會兒,看見口的項鏈上的吊墜有些偏移,擡手幫整理。
只是他手放的位置有些曖昧,剛好在飽滿的那,南夏擡眼看他:“你做什麽,這還在家裏呢。”
心想這人怎麽越來越過分了。
也怪對他的不反抗,弄得他越來越得寸進尺。
看了一眼客廳,還好沒人出來,可這時候口的項鏈卻已經整理好了,後知後覺自己冤枉了溫聿秋。
他假裝聽不懂,語氣帶著幾分輕佻:“怎麽了,家裏不能整理項鏈?”
南夏:“……”
後來南夏和他商量了婚期的大概期限,又和父母討論了以後,決定將日期定在那年的晚秋——十一月中旬。
定好後溫聿秋便和家人通了電話,告訴了他們婚期,他其實只是通知一下,沒指他們會過來。
但溫華儒卻說到時候會過來。
回臨城前,南夏和溫聿秋去爬了山,自知力不濟選擇了坐纜車,只是即便如此,去往酒店的路也走得人夠嗆。
為了看日出,兩人四五點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山上都是樓梯,溫聿秋怕摔倒,走一步就扶著上來。
日出觀測的地點上全都是人,南夏穿著沖鋒登上了最佳的那塊石頭,因為還沒有到日出的時間,兩人只能坐在那等。
溫大爺哪裏做過這種跟大家一起著只為了看個景象的事兒,跟旁邊的人相比,他眉眼間的神就顯得淡多了。只是他那副模樣仍舊好看,一雙大長還有些無安放的意味。
南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遠黑的天空慢慢變深藍,雲朵一點點渡上金的時候,趕站了起來,看著遠方的日出。
溫聿秋在後穩穩地扶著,旁邊有個沒素質的人想要掉的位置,見旁邊的人不好惹,看了一眼這才罷休了。
日出的過程是震撼的,太一點一點從遠天空和山谷的界線冒出頭,清晨的曙一點一點地籠罩了山谷,直到完全升上來時,金的落在世界萬上,金燦燦的,顯得格外壯觀。
南夏拿出手機錄了個視頻,先對著日出然後轉向溫聿秋:“溫先生,日出好看嗎?”
眼底映著朝,注意力全都在景上,卻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有多漂亮,頭發幹淨利落地紮了起來,出潔的額頭,沖鋒穿得清爽漂亮。
他笑,也不知道在說誰:“好看。”
他心裏對于剛剛那些因為擁而産生的不適消失了個幹幹淨淨,突然在想,原來和喜歡的人一起去看風景,原本沒那麽震撼的風景也會變得震撼起來。
吃過飯兩人逛了其他景點這才坐了下山的纜車,即便如此南夏也累得夠嗆。
來過幾次,至今不理解為什麽纜車的位置能那樣遠,要是就在酒店的門口就好了。
溫聿秋帶上了車,笑,問怎麽這點兒路都走不了。
想起前段時間南夏好像辦了□□房的卡,他幾乎能預知到那張卡會被閑置的命運。
他把這個想法說了以後,自然是不滿他話裏的意味,故意說:“每天去都能看見帥哥,說不定我就能堅持了。”
溫聿秋:“……”
他垂著眼,角笑容淡了淡,不過不太明顯,剛想說什麽南夏知道他吃醋的格,趕哄:“開玩笑的,你別什麽都當真。”
得,一下子把他的話全都堵回去了。
他握著的腰,怕是因為以後要穿婚紗才辦的卡,說材很好,不需要減。
南夏不知道為什麽,聽見他口吻淡淡地誇材很好的時候,總是會想起很多恥的畫面,尤其是他最喜歡讓坐在上,這樣可以一覽無餘地看著。
他的手總是放在纖細的腰肢上,甚至再往上。
他喜歡的每一寸,所以總是格外溫和耐心。
南夏微微別開眼,阻止自己繼續想另一個姿勢,解釋:“不是想減,想去塑形,前段時間看沈雨姝發給我的健結果,有點兒心。”
馬甲線,直角肩。
果然還是健康的人最有魅力。
不過沒說,當時也就是心了一下而已,結果到了健房還沒決定下來就被帥哥三兩句話就說得心地辦了卡。
南夏當時也就是隨口一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幾天。
不過令意外的是,習慣了以後還這種覺。
然而沒過兩天,喝水的時候就看見溫聿秋也過來了。他平日裏都穿得比較斯文,一下子穿得這麽運風,讓人覺得耳目一新。
南夏直勾勾地看著他,連喝水也忘記了。
他一進來就吸引了不人的注意力,南夏旁邊的孩趕過去搭訕,他禮貌又疏離地拒絕:“我有未婚妻了。”
“……”也是,看他的值和年紀就知道也不是單。
溫聿秋朝走過來,南夏問他:“你怎麽來了?”
他垂下眼,自然不能說怕被別人拐走,只是說看這段時間鍛煉得很勤快,想過來陪。
南夏明擺著不相信,擰瓶蓋說:“真的嗎?”
“那你覺得我是來做什麽的?”他笑。
溫聿秋以為看了他的想法,沒想到說的卻是另一個方向:“你該不會是覺得我陪你的時間太才找過來了吧,以前我怎麽不知道你是這麽黏人的人。”
他啞然失笑,沒否認。
溫聿秋說:“既能鍛煉也能約會,不是更好地利用了時間?”
“……”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
結束後有些晚,南夏剛準備走,有個年輕男孩走了過來找南夏聊天,明擺著兩人是悉的。
見邊多了個人,男孩臉有些彩紛呈的意思,問旁邊的人是男朋友嗎?
溫聿秋笑了笑,似乎已經預見了這樣的場面。
事實證明他今天來是對的,他口吻淡淡,也沒看那個人:“老婆,回家吧。”
“……”
南夏愣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他會那樣稱呼自己,以前還以為這個稱呼會很俗氣,沒想到從他口裏說出來會那樣聽。
有些出神,以至于忘記敷衍那個認識的人,那人也識趣,見他們是一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溫聿秋拿著的外套和包,問走不走,南夏抿了抿:“你在外面能不能收斂點兒。”
他們還沒結婚,而且實在是有點兒不適應。
溫聿秋應了:“好,回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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