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抓過被褥抱在懷里,溫大小姐故作苦惱地哼唧起來,時不時撅一下,對著空氣練習接吻。
幾度上演“無實表演”后,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非常愚蠢,這才勉強收斂起笑容,出手機,打算找點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于是,點開了和歐芳的聊天界面--這個時間點,肯定還沒睡。
溫輕雪:歐歐歐……
歐芳幾乎是秒回:怎麼著,你和商老板睡了?
溫輕雪:……
訥訥地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復盤著到底是哪一個字出賣了自己。
雖然沒有睡,但是也……
回憶起一整天做夢般的經歷,溫輕雪兀自笑,敲下了否認的回復:你在胡說什麼啦!我就是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而已,打把游戲也行!
歐芳:抱歉啊親的,我現在沒空。
溫輕雪:你不在宿舍?
歐芳:我在醫院。
溫輕雪有點張:好端端的,怎麼大半夜去醫院了?你沒事吧?
歐芳:我沒事啊,是杜唯康……
溫輕雪更張了:他怎麼了?
那兩個人的線不是已經斷了嗎?怎麼還能搞到一起去?
歐芳:他門牙被打掉了,我剛陪他掛了個急診。
溫輕雪指尖一頓,不確定地瞄了眼時間。
我穿越了嗎?
有關“杜唯康被打掉門牙”的這段劇,不是前段時間才上演過一遍嗎?
第43章
哲海大學的生圈里都知道, 藝設計系歐芳同學……
別,;
喜好,男;
特長, 帥。
該同學除了肩負“日常散發荷爾蒙”的重任外,還肩負為孩子們保駕護航、碾渣男的重任。
當然, 后者是收費的。
歐芳同學要的不多, 洗發水、沐浴、……之類的日用品來者不拒,購買此項服務, 還附贈一個牙尖利的溫大小姐做場外后援團, 本不懼那些普信男油膩男媽寶男心機男有多麼詭計多端。
樂于助人的歐芳同學最近接了個活,陪同樓層的一個國貿系孩去相親。
孩是哲海本地土著,聽說家里開了個廠, 條件還不錯,只是,有個深厚的男朋友, 并不打算接父母安排的這場相親,為了捍衛自由的權利, 還想用“自己喜歡生”這個借口徹底在相親圈銷聲匿跡……
而歐芳這種姬圈天菜, 自然是臨時演員的最佳首選。
本以為這場戲會順風順水,直到歐芳發現孩的相親對象杜唯康。
按照原計劃, 將自己拾掇jsg面的歐芳故意會遲到十五分鐘,打算帥男方一個措手不及,然而,就在大步流星走進餐廳、還沒來得及在孩邊坐下, 竟被杜唯康搶先一步攬到了邊的座位上, 心虛地向孩介紹--這是他的男朋友,他其實是個gay。
歐芳一臉茫然:等等, 這和說好的劇不一樣啊?
但不管怎樣,這場相親算是黃了。
男雙方在親切友好的氛圍中達了“再也不見”的共識,而工人歐芳則被杜唯康攬著肩膀帶離餐廳。
以上,是溫輕雪據自己了解的況結合杜唯康的口述,復盤出的故事。
彼時,正和商執坐在思酒吧附近的西餐廳,為眼前一臉苦相的杜家爺排憂解難。
面相確實苦。
但杜唯康的苦,卻能給他人帶來快樂。
溫輕雪一看他就笑,一看他就笑,最后實在忍不住,勸道:“要不然,你還是把口罩戴上再和我們說話吧?”
端坐在邊的商執倒是沒笑,只淡淡道:“赫拉克利特曾經說過,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
杜唯康邊戴口罩邊皺眉:“這話我聽過,但你突然提起這個是啥意思?”
商執抿了一口咖啡:“你的同一顆門牙是怎麼被打掉兩次的?”
杜唯康:“……”
原本還在努力保持淑形象的溫大小姐直接笑彎了腰:和自己相久了,連“活化石”都能分裂出幽默細胞。
勾起回憶,杜唯康懊喪地直搖頭:“我這不是欠了歐一個人嘛,就想著再請喝頓酒--畢竟酒吧是我自己開的,不花錢吶。”
聽到“酒吧”兩個字,溫輕雪便笑容一僵:“你們……喝醉后又睡一塊兒了?”
商執的目飄到“好弟弟”上,嘀咕一句,還有這種事?
溫大小姐捂住了。
杜唯康急忙否認:“這次沒、沒有!”
見商執的表緩和下來,他松了口氣,繼續道:“我那幾個合伙人不太靠譜,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昨晚一群小赤佬來店里鬧事,還砸東西……他們看見我打電話報警,上來給了我一拳,門牙就……唉,一萬多一顆的牙啊!當時人多、場面又混,掉在地上就找不到了!”
非原裝配件。
準確來說,是剛配好沒幾天的義齒又被打掉了。
雖說是描述慘痛的經歷,杜唯康反而來了神:“然后,歐為了保護我直接沖過去和他們打了起來——你們是沒看見,那個時候有多勇猛!多剛!真是人如其名啊!”
溫輕雪糾正他:“……芳。”
也不知杜唯康有沒有聽進去,反正,他繼續娓娓道來:鬧事的那些人也沒想到酒吧里有這麼能打的人,一時間都傻了眼,瞬間化作鳥散;那幾個合伙人都要面子,死活不肯報警,非要自己收拾爛攤子,歐芳懶得聽他們扯皮,直接拽杜唯康到醫院掛了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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