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看來我有必要請你的客人借一步說話了。”
話是對著妲說的,但目一直深鎖著碧羅。碧羅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走一趟傳句話,竟能讓人堵著不讓走。
妲心中有些發慌,碧羅姑姑是和圖爾的貴客,絕對不能在都尉府出事,是以沉聲道:“阿爺,碧羅姑姑是兒的客人,請您看在兒的面子上,讓碧羅姑姑走吧。”
面對妲的反抗,尼加達的臉更為難看了,“這個家還不到你做主,既然進了這個門,怎麼走,什麼時候走,就該由我說了算。而且你怕什麼,我不過是問幾句話罷了。”
妲還想說什麼,碧羅卻手攔住了,語平穩直視著尼加達,“我們大唐有句話事無不可對人言,我的主子們還在等著我,都尉大人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還趕著回去侍候主子哩。”
眼下這里全都是他的小輩們,若是讓他當眾盤問起這麼大唐來的客人,未免有失風度,尼加達明顯不愿意。于是他耐著子道:“怎麼,本都尉為北國王廷的肱,請你一個做奴婢的說幾句話都不?”
“阿父,碧羅姑姑可不是咱們府里的人,你何必為難?”
聽著尼加達的聲音帶著怒意,妲出聲維護起碧羅來,“阿父恕罪,我們這就走,不在這里礙您的眼。”
熱依扎好歹是他的妻子,為他持偌大的都尉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以知道了傷害的罪魁,自己若是輕輕放過,簡直枉為人夫。只見尼加達眉一凜,掀冷笑,“妲,你難道想忤逆于為父?”
不論是在哪個國度,一旦也‘孝’字占上邊,是個人都得乖乖聽話,否則就是忤逆人倫。碧羅不想看到妲為難,而且也沒什麼好怕的,“都尉大人,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吧。”
既然不愿意離開這里,那讓其余幾個小輩離開就沒問題吧,于是他掃了一眼開沙爾敏德,圖爾和妲,“你們先離開,我與這位碧羅姑姑說會兒話。”
妲有些不放心,碧羅卻遞給一記安心的眼神,想到碧羅姑姑懷的本事,妲也沒再堅持,帶著兩個弟弟避到前院去。開沙爾敏德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碧羅,看著尼加達,在確定他開口尼加達聽不見之后,說道:“妲表姐,你把這位碧羅姑姑單獨留在那里面對著你阿父和塔娜,不會擔心會到傷害嗎?”
妲笑了笑,圖爾則道:“碧羅姑姑很是厲害,除非愿意,否則沒人能傷得了。你且放心在這里等著吧,不會有事的。”
見妲和圖爾全都是滿臉的自信,他篤定這二人肯定知道他們的真實份,這一趟一定要好好跟著,絕對會有大收獲。
開沙爾敏德正心理戲富的時候,那廂塔娜搶在尼加達前面開口,“那個蝶依的是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害得我阿母這樣慘,卻沒遭到報應,這不公平。”
;碧羅自然是知道塔娜在狗什麼,沒有否認蝶依已經回到他們的隊伍里,只說道:“你阿母斷了一條手臂,這才是報應,蝶依是替天行道,哪里過錯要報應?”
當著他的面,竟敢這樣說他的太太,尼加達簡直被氣得瞎目結舌,“你當真不把我這個北國王廷的都尉放在眼里?如此放肆,信不信我讓你活著走不出都尉府?”
大言不慚,偶爾聽到一兩句威脅的話,碧羅就當調劑一下生活了,“你在北國王廷是大,我一個大唐來的升斗小民哪里惹得起?只不過萬事都講究一個理字,都尉大人只知道你太太的手臂是被我們家蝶依給斷的,你應該想想我們大唐的人在北國真敢這樣放肆嗎?要不是被極了,誰會而走險?還有你,塔娜小姐,你阿母的事在我們這里,斷了一條手臂也就結束了,你若非上趕著求什麼公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放肆。”尼加達實在聽不下去了,在他自己的府邸,竟一個外來的大唐人給威脅了,尼加達很是不能接,“你今日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本都尉就辦你一個冒犯之罪,將你關進大獄里去罪。”
看來自己今日要是在這都尉大人面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他是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了。也不是不可以,碧羅的目落在塔娜上,“塔娜小姐,你覺得我該向你阿父說呢?”
只是想讓阿父為阿母報仇,可沒想讓阿父知道這其中的經過啊!要是讓阿父知道阿母是因為要對妲和圖爾姐弟倆不利才出的事,會不會從此對阿母的印象全都改觀?此時迎著阿父疑的目,心臟突突的跳。
“你問我干什麼?怎麼,難道你們斷了我阿母一條手臂還是我指使的不?”
“你不要慌。”碧羅淡淡的說了句,然后對尼加達說,“都尉大人若是想知道真相,最好還是問塔娜小姐和熱依扎太太,畢竟真相若是從我這個外人里說出來,可就不那麼面了。”
事的真相如何,尼加達早有猜測,他現在只想為熱依扎出氣,哪里會真的管什麼真相?而且之所以會這樣說,就是想眼前這個大唐人,看會不會出幾慌的神。可惜,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罷了,事已至此,真相如何再如何的深究也沒有意義。不論我太太有多大的錯,都不是我們砍掉我太太一條手臂的理由。”尼加達聲音沉沉的說著,“熱依扎是我的太太,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這人怎麼與耶涼城的城主一個德呢?就覺得自己說什麼別人就得應承什麼,真以為自己好大一張臉,“不知都尉大人意何為?”
“要麼你今日自斷一臂,要麼你將那個斷我太太手臂的人來,讓當著本都尉的面的斷一臂,事也就在我這兒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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