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時值歲末隆冬, 新歲將至。
今上為賀皇後娘娘有孕,將在燕雀湖邊從除夕夜到年初二連放三夜的煙火。
開年後還會大赦天下,減免三年農賦稅,給再過幾月將要臨盆的皇後娘娘積德積福。
月份漸大了, 蕭宴祈不願讓阿蓁勞, 就免了今年的除夕宮宴, 派人到五品以上的員府上按品階送了賞賜。
一家團圓的日子不用進宮應酬際,吃油都凍凝的席面, 員們歡歡喜喜地收了賞賜, 在各自的府上闔家團圓。
蕭宴祈知道小姑娘熱鬧, 除夕夜特命人將宮裏的團圓飯安排在了燕雀湖的皇家畫舫。
如今宮裏人,正經的主子沒幾個, 說是團圓飯,其實也就只有帝後兩人和蕭宴驄一個小孩。
太皇太後習慣了清靜, 在蕭宴祈登基後不久便回了岐山行宮靜修,蕭宴驄封了晉王,留在了宮裏去國子監上學。
不過加上帝後邊的幾個心腹下屬, 人也不,畫舫的二樓上, 三個主子擺一桌,樓下幾個心腹下屬擺一桌,這個年過得倒也十分熱鬧。
蕭宴驄在國子監課業繁重, 阿蓁有孕這大半年來,他每月只有兩日休沐能來請安探,每次還被蕭宴祈匆匆打發走, 不準他叨擾太久。
今夜能和兄嫂一起吃團圓飯,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往年都只有他孤零零一個人坐席上。
“等嫂嫂肚子裏的小侄兒出來,明年的團圓飯肯定會更加熱鬧,到那時,小驄把好吃的通通都讓給吃!”
昔日圓滾滾的小包子六七歲了,如今長高了許多,只是仍舊一團孩子氣,吃完飯後沾了一的米粒。
阿蓁拿帕子給他細細幹淨,笑得一臉溫道:“明年這個時候,你小侄兒怕是還吃不得這些東西呢!”
蕭宴驄面憾,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又一臉天真堅定道:“那小驄就先把好吃的給小侄兒留著!”
阿蓁了他的小臉,眉開眼笑道:“這麽喜歡小侄兒呀?那小驄希嫂嫂肚子裏的是小侄子還是小侄呢?”
小包子嘿嘿笑道:“都好!若是小侄子,小驄就帶他騎木馬耍木劍,若是小侄,小驄就會保護好,不準旁人欺負!”
坐在一旁給阿蓁著手的蕭宴祈聞言,扶著他的小肩膀正道:
“那小驄可要記住今夜說的話,若是小侄,在阿兄不在的時候,小驄要好好保護,知道嗎?”
蕭宴驄拍拍自己的小脯,像個小大人似的,“阿兄放心,小驄會謹記噠!”
蕭宴祈笑著了這個年紀小自己許多的弟弟的腦袋,眼神和。
“謹記便好,好了,外面的煙火要開始了,下去找榮安他們玩吧,今夜準你歇在畫舫,但不準上來打擾阿兄和你嫂嫂。”
蕭宴驄知道,阿兄這是要和嫂嫂過二人世界,嫌棄他礙眼了,‘哦’了一聲,不不願地離開去了樓下。
阿蓁看著消失在樓梯的小影,幽怨地看著蕭宴祈。
“陛下讓小驄在這多待會兒怎麽了,他這年紀正是想要家人陪伴的時候,皇祖母不在,這宮裏,和他最親的就是我們了。”
蕭宴祈心虛地了鼻子。
“所以今夜除夕我們不是和他一起用團圓飯了嘛,他一個男孩子,蓁蓁不要心總慣著他,都六七歲了,還總纏著你撒,像什麽話?”
阿蓁嗔了一眼蕭宴祈,聲道:“你就是見不得阿蓁和小驄玩,都多大人了,總是連小孩的醋都吃,等寶寶出來了你不會連我們孩子的醋都吃吧?”
蕭宴祈低頭蹭了蹭小姑娘的頰,沒臉沒皮笑道:“會,誰都不能同我搶蓁蓁。”
隨後他忽視小姑娘不可置信的目,將阿蓁打橫抱起,往裏間臨窗那張檀木羅漢床上走去。
小姑娘來游湖,常約著兩位姐姐來這喝茶,秋冬風大,這畫舫上的窗扇後來全都被蕭宴祈命工部換了琉璃窗扇。
為的就是能讓小姑娘來游湖時不用開窗吹冷風也能欣賞湖景,如今兩人窩到臨窗的羅漢床上拉開簾子也能看到外面的煙火。
夜空中煙火絢麗,朵朵綻開在漆黑的夜幕中,流溢彩。
湖邊游人如織,大人歡聲笑語,孩玩著煙花竹,天際煙火綻放的那一瞬間照亮了他們洋溢著幸福的笑臉。
阿蓁抱著一只湯婆子靠在蕭宴祈懷中,看了一會兒窗外綻放不停的煙火,仰臉親了親蕭宴祈的下,“陛下,謝謝你。”
“傻瓜,和夫君說什麽謝謝,”蕭宴祈握著小姑娘溫熱的小手,“蓁蓁喜歡就好。”
“喜歡!阿蓁特別喜歡今夜的煙火!”
小姑娘上蕭宴祈清瘦的臉龐,聲音甕甕心疼道:“這些日子辛苦了陛下了,陛下瘦了好多......”
這段時日為了照顧的緒,蕭宴祈將朝政大多由國舅理,除了上早朝,其餘時候都陪在側。
無論如何無理取鬧,蕭宴祈就無有不順著的,在這樣的照料下,緒是漸漸穩定下來了,可蕭宴祈整個人卻因此被折騰得瘦了一大圈。
蕭宴祈捉住小姑娘的纖纖玉指親了親,好看的眸裏漾著淺淺的笑意。
“蓁蓁在心疼夫君是嗎?蓁蓁心疼夫君的話,就答應夫君,我們以後不生了,只要這一個寶寶就好,好不好?”
阿蓁輕咬下,面猶豫細聲道:“可若肚子裏的寶寶是兒呢,若是不在皇室這倒沒什麽,可阿蓁是大晉的皇後,且後宮僅有我一個皇後......”
蕭宴祈明白小姑娘是怕他被朝臣為難。
他擡手刮了一下阿蓁瑩潤的小鼻尖,笑得認真道:“是兒更加好,兒一定長得像蓁蓁,玉雪可,小小年紀傾國傾城,我要把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包括這皇位。”
聞言,阿蓁眸睜得溜圓,訥訥道:“可是大晉從來都沒有過皇帝,這真的可以嗎?”
雖然在心裏,的寶寶無論是男孩孩都覺得是上天給最好的禮,若繼承皇位的是兒,也相信不會比男子差的。
可大晉男尊卑的思想一直延續至今,自小看著阿娘在外面做生意有多艱難,如今每月都出宮打理生意,朝中也有不迂腐老臣說三道四。
蕭宴祈漫不經心玩著小姑娘的玉指,小姑娘孕期養的極好,沒有醫書上說的發胖水腫之象。
段纖如春柳,一雪玉養得如敷凝脂,若不是小腹隆起,完全看不出是有孕的婦人。
“這有何不可?你夫君我強壯,這事起碼是二十年後的事,足夠我替我們的孩子鋪好路了。”
“若孩子無心皇位,也還有小驄呢,我斷不能因為皇位無人可繼便讓蓁蓁一直替我生孩子,所以答應夫君,我們只要這一個寶寶,好不好?”
“好,阿蓁答應陛下,以後都不會讓陛下擔心了,”其實知道,自懷孕後,蕭宴祈便沒有一夜是能睡著的。
小姑娘眼眶潤,轉主投懷送抱,攀著蕭宴祈的脖子細細吻了上去,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蕭宴祈,我你,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好不好?”
銀蛇沖天,天邊又綻放了一朵絢爛的煙火,照得蕭宴祈的眸熠熠生輝。
兩人經歷了許多,有些話早已不必宣之于口都能明白對方的心意,可如今親耳聽到他的姑娘說他,蕭宴祈心如千萬朵煙花在同時綻放。
“好,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溫香玉在懷,他不自,摟著小姑娘腰,被轉主,“蓁蓁,我也你,很很......”
屋細細的吮吻聲持續了半刻鐘,氣氛曖昧旖旎,古銅彩雙耳爐裏的銀骨碳燒得火旺,屋氣溫驟升。
蕭宴祈i息ii重,抵著小姑娘的額頭,聲音沉沉道:“好了,小妖,不準再勾我了,再繼續下去,我怕是會真的忍不住。”
他啄了一下小姑娘的鼻尖,哄祖宗似的道:“蓁蓁乖乖看煙火。”
阿蓁耳尖紅紅水眸瀲滟,如羽般的黑睫了,絨毯下的小手探過去‘吧嗒’一聲解開了那玉腰帶。
蕭宴祈捉住那不安分的小手,啞聲警告道:“蓁蓁,不準搗,你肚子裏有寶寶......唔......”
小姑娘臉紅紅一臉純真無害,弱無骨的小手卻如水蛇般鑽了進去,準地抓住了一下。
阿蓁聲若蚊蠅道:“阿、阿蓁可以這樣幫陛下......”
宋太醫說在第四個月和第六個月之間是可以小心行房的,但有一風險蕭宴祈都不會讓去冒。
深夜裏不自時,寧願隆冬大雪天去泡冷水都不會半分。
蕭宴祈舒服地倒了吸一口涼氣,眼前的小姑娘是勾勾手指頭就能讓他i念瘋漲的人,一只弱無骨的小手足矣讓他失態。
“蓁蓁膽子今夜怎麽這般大了?”
阿蓁憤死,頰氣鼓鼓,回手,“陛下若是不想要的話便算了!”
蕭宴祈捉住絨毯下那無章法的小手,輕笑道:“想,日思夜想,只是蓁蓁一會兒別哭鼻子才好。”
說罷,他不顧阿蓁氣呼呼的眼神,攬著那腰又吻上了那豔的,不再給小姑娘拒絕的機會。
天雷勾地火,兩人許久沒有這般親過了,不多時,阿蓁便不爭氣地了子躺在羅漢床上,面紅,眼含春水,水眸盈盈。
蕭宴祈咬了一口小姑娘敏i的耳垂,聽著那聲i的嚶嚀,i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蠱,“蓁蓁也想的,是不是?”
阿蓁小臉兒飛紅,難為地咬垂下了頭,一言不發。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閨閣姑娘了,未有孕前,蕭宴祈沒有一夜是不折騰的。
有時雖覺得累,可大多時候還是很舒服很的,清心寡了半年,如今心底也是i念瘋漲。
阿蓁正低著頭難為著,卻突然覺好似涼風吹起羅,隨後覺有什麽茸茸的東西蹭了上來。
呼擡頭,只看得到圓鼓鼓肚子後一支簪發的玉笄,一陣溫熱的氣息襲來,意識到蕭宴祈要做什麽後,阿蓁小臉發燙,紅得要滴出來了。
“陛下,不要,那裏髒......”
只見下人對的聲請求恍若未聞,抓著的玉退,直接低頭。
阿蓁登時了子,連話都說不清了,只聲嚶i嚀著,分不清是難還是舒服。
直到被哭得噎噎的小姑娘蹬了一腳後,蕭宴祈才從羅群裏出來,“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是舒服完就丟。”
阿蓁嗚嗚嗚哭著,看到蕭宴祈泛著水的薄險些死過去,別過了紅撲撲的小臉,拉過絨毯蓋住了自己的臉。
蕭宴祈欣賞著小姑娘現在這副得能掐出水來的i態,輕笑道:“醫書上說,子懷之後隨著月份漸大,會比平時容易晴,蓁蓁不必覺得害。”
“快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同自己的夫君有什麽難為的。”蕭宴祈把阿蓁從絨毯裏挖了出來,湊臉想去咬一口小姑娘紅的臉頰。
阿蓁別過頭躲開,聲道:“現在不給親!”
蕭宴祈這才拿帕子抹了一下薄,在小姑娘面前晃著漉漉的帕子,戲謔道:“蓁蓁怎麽還嫌棄自己的東西?”
阿蓁登時得擡頭捂住了蕭宴祈,聲喊道:“陛下不準再說了!”
蕭宴祈將小姑娘打橫抱起,“好,不說了,我抱蓁蓁去淨室,伺候蓁蓁沐浴如何?”
今夜外面伺候的宮人聽到裏頭的靜早已備好熱水隨時等候,蕭宴祈伺候阿蓁梳洗完出來,羅漢床上也已經換上了一床新的被褥。
阿蓁自有孕後嗜睡還睡得沉,鬧了這麽一通,方才泡到浴桶裏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想到出宮前小姑娘撒求他準今夜晚些睡,要一起守夜的話,蕭宴祈失笑著給小姑娘快速梳洗好,又抱著人在羅漢床上躺下。
快天亮了,窗外煙花竹齊鳴,盛放的煙火響徹雲霄。
蕭宴祈低頭眼神溫地看著懷中睡得像只小豬的姑娘,輕聲道:“蓁蓁,新歲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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