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鍋底沒有灰呢?又有誰能真正經得起查?
他們這些在朝為的,平日裏多多都有些人往來,這些人往來平日裏算是大家都默認的,並不會有人拿著說事,可若陛下真的要按照當朝律法嚴查的話,那是一查一個準,誰也跑不掉。
更何況,俗話說一人得道犬升天,他們的親眷之中總有些不懂事的人做一些招搖的事,隻要不鬧出大事來,大家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真的要查,那可就有太多的事經不起查了。
墨簫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些人,語氣比之前稍微冷靜了一點,卻變得更冷:“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是何人指使。”
這話一出來,那些大臣霎時間一個激靈,全都一冷汗。
此時此刻,他們腦子裏全都想的是如何自保,連自己今日為何到這裏,又是為何惹怒陛下的初衷都給忘了。
那些家國大義,在真正涉及他們的利益的時候,全都變了不值一提。
墨簫沉默地等了幾息,見他們不再說話,嗤笑一聲,語氣裏滿是嘲諷:“滾,別讓朕在蘭因殿門口看見你們。”
這些大臣霎時間如蒙大赦,連忙磕頭:“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說完,站起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蘭因殿。
等離蘭因殿足夠遠了,這些人才停了下來,腦門地上的汗。
“完了,我們這次是真的惹惱了陛下!”其中一人彎著腰靠在牆上,語氣裏帶著幾分沮喪。
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被陛下厭棄,下場比那些冷宮裏的妃子好不了多。
“咱們老老實實的在英華殿跪著就好,非要去蘭因殿做什麽?明知蘭因殿如今是地,就連太後娘娘都不曾踏足。”
“陛下為了護宸貴妃這一胎,是誰的麵子都不給,咱們這次是撞在槍口上了。”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都有些難看。
他們毫不懷疑,若繼續糾纏的話,墨簫一定會要了他們的腦袋。
他們這位陛下,暴君的名頭可是響當當的。
其中領頭那人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沉聲說:“此事,林大人定然不會不管我們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其他幾人瞬間變了臉。
“你口中的林大人,自始至終都沒過麵!”
“就是,我看他本就不會管我們。反正他位高權重,陛下還要仰仗他,可咱們就不同了。”
“林大人不是這種人,”帶頭那人皺著眉頭,沉聲說,“再說了,還有賢貴妃娘娘呢!”
沉默片刻後,有人低了聲音說:“這位賢貴妃娘娘兒就不寵,能頂什麽用?”
聲音雖然很低,但是在場之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片刻後,突然傳來一聲子的輕咳,接著就傳來子的聲音:“娘娘遣我來問,事辦得如何了?”
這些大臣今晚就像驚弓之鳥,一回頭,才驟然發現,這賢貴妃邊的宮正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的後,靜靜地看著他們,也不知將他們剛才的話聽去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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