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結束後,原赫之和薑梨還要把這些賓客送出門。
有原良建和原夫人幫忙,居然也用了兩個小時,天都沉了。
薑梨想到等一會兒又要吃晚飯,捂著口有點反胃,中午的炸吃多了……
原夫人看清楚薑梨幹嘔的作,眼皮跳了跳,甩下原良建走到薑梨邊,關心地問:“這是…有了?”
薑梨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原夫人什麽意思,尷尬地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吃撐了。”
原夫人沒有盡信,隻說:“你要是真有了可別藏著掖著,老夫人就盼著你生下重孫。”
薑梨點點頭。
原夫人挽著原良建走出一段距離後,臉瞬間就垮了,“我瞧著薑梨八是懷了,瞞著我們呢!薑梨的心眼一向多,你說瞞著我們幹什麽?”
原良建:“兒媳婦說沒懷,你怎麽就說懷了。就算懷了瞞著我們,也是想坐穩胎再說吧,你當初不是也這樣。”
原夫人冷哼:“就算生下一個兒子,也是糊塗蛋!夫妻兩個那麽明,真是不給兒孫留一點兒福氣。十分聰明都用盡,後代兒孫不如人!”
原良建蹙眉:“你胡說什麽!”
見過蠢人,沒見過詛咒自家後代不聰明的蠢人,原良建甩開的手臂,徑直走了。
原夫人隻能幹瞪眼。
“那是你的後代,不是我的後代,晟兒的孩子才是我的後代!”
現在全家人向著薑梨,薑梨的親爹又是謝步衡,若是薑梨生下一兒半,這個家裏還有的位置嗎?
絕不看薑梨的臉過日子!
原夫人拿定主意後,敲開了兒子的書房門。
原晟正在練字,“媽媽?”
原夫人目慈:“什麽時候不能練字,你也累了半天,怎麽不休息。”
原晟:“大嫂說每天都要練字,不能荒廢,我早點練完能早點休息。”
原良建不肯幫對付薑梨,的兒子也被薑梨籠絡了,薑梨真是該死!
原夫人聲音依舊溫,“你大嫂今天也累著了,差點累吐了。”
原晟擱下筆,“那我去看看大嫂。”
他說完就要往外走。
原夫人厲聲:“站住!”
原晟:“媽媽?”
原夫人:“不能空手去看你大嫂,我也不確定是累吐了,還是懷孕了。這碟酸角糕替我送給你大嫂,千萬別說是我送的,你大嫂不待見我,不會吃我送的東西。”
原晟端著酸角糕走出了小院,背對著人的年臉上笑容消失。
後宅的這些恩恩怨怨,大哥從來不放在心上,所以隻要媽媽和大嫂和解,家裏就再也沒有紛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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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媽媽從來沒有主給大嫂送過吃的,為什麽大嫂‘孕吐’了,媽媽就要給大嫂送吃的?
還是…借他的手,打定主意要大嫂吃這盤酸角糕。
原晟在小院和別墅之間的路上徘徊了很久,他甚至想過自己把這盤酸角糕吃了,這樣媽媽和大嫂就不會發新一的矛盾。
他今天可以吃酸角糕,可是以後呢。
萬一媽媽還要再給大嫂送‘酸角糕’,萬一大嫂吃了‘酸角糕’出了什麽事,爸爸能保住媽媽?
能保住媽媽?
大哥心寬厚,從來沒有在家裏橫行霸道過,但這正是大哥的可怕之。
大哥不是對家裏的這些人沒意見,隻是大哥能夠克製住緒外。
萬一哪天大哥把心中積攢的不滿,全數發泄在他媽媽的上,恐怕媽媽要賠上命才能平息大哥的怒火。
一個小時後。
老夫人把原夫人喊到了軒和堂。
原夫人心中打鼓,走進軒和堂,看到了原本應該去別墅的兒子,以及龔大夫手裏的酸角糕。
看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被自己辛辛苦苦養育的兒子出賣了!
老夫人捂著微微絞痛的心口,看也不想看原夫人,“老鼠吃了半塊酸角糕,沒過幾分鍾就咽氣了。你要小晟把這盤酸角糕送給阿梨,你想要毒死阿梨?文慧,你的心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毒了!”
原夫人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漆黑的眼睛看起來沒有毫悔意,還有一點點不甘心。
老夫人恨鐵不鋼地直拍桌麵,“不知悔改,你給我跪下!”
原夫人窩窩囊囊跪在地上。
薑梨又沒死,頂多被老夫人足半年,但要是把病懨懨的老夫人氣死了,那就真是罪過了。
薑梨和原赫之以及原良建,差不多同一時間趕到了軒和堂。
原良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率先把跪在地上的宋文慧扶了起來,斥責:“你又幹了什麽惹老夫人生氣,還不快點給老夫人磕頭認錯!”
算上第一次,龔大夫在原家住了小半年,原家的形勢他也看得清楚,要是想要保住他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那就要站在薑梨那邊!
在原夫人磕頭認錯之前,龔大夫三下五除二,講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由不得他們不信,死去的小老鼠就是鐵證!
“你要下毒害死兒媳婦?”原良建臉上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似乎三觀都被震碎了,他揚起手想要打宋文慧。
終究沒舍得打宋文慧,原良建的手拍在了自己大上,罵了一聲“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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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第一任妻子是家族聯姻,沒有,他和宋文慧是自由,他是真心過這個人,誰能想到當年溫可人的宋文慧,會變一個毒婦。
薑梨眼裏氤氳著後怕的淚,搖搖晃晃的子靠著原赫之,才站得穩。
沒想過原夫人會毒殺。
上輩子原夫人和薑頌兒已經撕破臉了,原夫人都沒有想過毒殺薑頌兒,為什麽…
比起薑頌兒,原夫人好像更加恨。
薑梨走到龔大夫邊,撚著一枚酸角糕了,忽然揚手摔碎了盛放酸角糕的碟子,接著刺耳的破裂聲響起。
薑梨不是沒有脾氣,隻是有些事斤斤計較沒意思,可是今天宋文慧想要害死。
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生活,差點為了泡沫,薑梨怎麽能不害怕生氣。
薑梨:“這不是宋文慧第一次害我,也不是最後一次,我以後不敢住在家裏了。”
原赫之目冷厲,看宋文慧像是在看死人,他沒有開口表態,因為薑梨全權代表他。
宋文慧瑟了一下,沒想到薑梨這次不忍了、不想息事寧人了,心裏開始發慌。
“我隻在酸角糕放了一些讓人變癡傻的藥,老鼠吃了會死,人吃了不會死!我沒想害死薑梨,我隻是想讓薑梨不那麽厲害,我不想一輩子看的臉過日子!”
原晟:“好。”
宋文慧紅的眼睛看向兒子,“你說什麽?”
原晟很冷靜地說:“我喜歡國外,媽媽,我們搬到國外去住,家裏還是你說了算,而我在國外讀中學和大學,力會小很多。”
連夜收拾行李,趕明天最早的航班,他無麵對大哥大嫂。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國外結婚生子,隻有逢年過節才回來。
他今年隻有十歲,在老宅居住的時間不超過五年,他以為自己能一直住下去,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很多的無奈和挫折。
宋文慧隻覺得天旋地轉,子搖搖晃晃,卻沒有人在後幫扶一把。
“原晟!你有沒有良心?你幫著外人針對你親媽我,我沒有辦法跟你計較,但你不準出國,我不同意你出國!”
原晟:“是,我沒有良心。我想要一家和睦,您想要爭名奪利,我們都沒有為彼此著想。我不能強求您出國,但我一定要出國,否則明天吃‘酸角糕’的人就是我!”
宋文慧被兒子的話嚇住了,的兒子向來聰明聽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叛逆反骨了?
他居然用自己的命要挾,一點都不孝順懂事,這個孩子算是養廢了,早知道…早知道就多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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