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間屋中,竟有個地下暗道!那男人肩頭中了一箭,又以寡敵眾,本不是暗衛對手,不過片刻便被擒獲。他被迫跪下,卻還著腰桿大笑:“哈哈哈狗!你也有今天!”他說話的音調很古怪,好似吐字并不練:“你已經中了我的蛇毒,沒我的解藥,半個時辰必死無疑!”
他沒有說謊,因為肖乾已經站不住了。肖乾在石頭上坐下,開口時聲音還是平靜的:“可你殺錯人了。”
話未說完,夏如茵便跌跌撞撞沖了上去,急得聲音都變了:“你殺錯人了!你會早早在此蹲守,想殺的定然是南員。我們今天才到南,現下也只是談說路過!”緒崩潰大喊:“解藥呢?!拿出來!”
喊了這幾句,便覺眼前一黑,竟是緒太過激暈倒了!彼時旁有四個暗衛,誰都可以扶住。那四人也的確本能有了作,可見到旁人出手,又默契都收回了手。
暗衛們都覺得這就是未來太子妃,考慮到主子的子,能避嫌還是避嫌的好。于是……無人摻扶的夏如茵栽倒在了那男人上。
男人:“!!”
搭在那男人肩上,眼看就要往地上。暗衛們暗道不好,暗五急忙扶起夏如茵,將抱去了肖乾旁。肖乾的臉又扭曲了,那神比當初被蛇咬還可怕。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強撐著將夏如茵抱在懷中。
蛇毒已經發作,肖乾的半邊都沒了知覺。他覺得心悶氣短,知曉自己走到了死亡邊緣。初重生時,他冷漠嘲弄看待周遭的一切,以為遭遇死亡時他會順其自然死去,畢竟他早該離這個令人厭棄的世間。可死亡的利劍真正懸在頭頂時,他卻不能安心走。
或許這麼死實在太莫名其妙了;或許這個世界多了夏如茵,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又或許他放心不下夏如茵——這般弱,若是沒他找人全力救治,不準便會死在這里。便是僥幸能活下去,他的死也會沉沉在心頭,讓郁郁而終。
是他帶離開京城,那便要好好將送回去。他還不能死,他必須盡快解毒,然后帶夏如茵回城找大夫。肖乾此時方后悔放松了警惕。這段時間夏如茵似乎好了許多,他便忘了本來有多脆弱,此次出來,竟然沒帶上趙大夫……
肖乾住急躁與陣陣眩暈,命令暗衛們將男人押過來。他俯視他:“看清楚,你有沒有見過我。”
男人在聽到夏如茵那番話時便有所悟,此時盯著肖乾看了片刻,尷尬別過了頭。肖乾厲聲道:“解藥呢?”
男人晃了下肩膀,肖乾便示意暗衛們松手。男人從懷中出個小藥瓶丟給肖乾,肖乾接過,倒出一顆藥丸直接吃下。
男人有些意外:“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
肖乾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傻子:“我已中蛇毒,你為何還要給我下毒?”
男人:“……”
解藥起效很快,肖乾有了些力氣。他咬咬牙抱著夏如茵起,男人卻制止道:“哎!昏迷了,你別帶著跑!”
肖乾恨聲道:“會昏迷,是拜誰所賜?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活剮了你!”
男人生氣:“我可沒對做什麼!”
他看了看虛弱的夏如茵,便沒什麼底氣了:“我給弄醒就是了!”他對上肖乾不信任的目:“你這是什麼眼神?!自古醫毒不分家,我也會治人的好嗎!”
他直說自己懂醫還好,結果只是醫毒不分家。肖乾立在那,心中掙扎。
事關夏如茵,肖乾毫不敢大意。可若是帶夏如茵回去找大夫,肖乾又怕時間拖得太長。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讓這男人試一試。肖乾將夏如茵放在石頭上扶住,沉聲對那男人道:“你若能救,你傷我之事,我便不與你計較。”
男人回了他一個白眼,又從懷中出了一個小藥瓶,拔開瓶塞,將瓶口湊到夏如茵鼻下。肖乾離得近,聞到了一種極淡的清香。便見夏如茵微微,緩緩睜開了眼。
的目首先落在肖乾臉上,呢喃喚了句“九哥”。肖乾心中大石落地,摟住的手不自覺用力,輕聲安:“我在,我在。沒事,別著急,九哥的蛇毒已經解了。”
夏如茵便松了口氣,安心閉了閉眼。然后再睜眼,看向那男人,半響沒有移開視線。男人被看久了,不好意思拍了拍自己一頭一的塵土:“你看我干嗎?”
肖乾聽他這語氣,便覺心頭無名火起。只是這火在他發現夏如茵的小作時,又熄滅了。那男人只顧不好意思著,本沒發現夏如茵垂在地上的手,索著撿起了一塊石頭……
夏如茵攢了點力氣,舉起那石頭就朝那男人頭上砸!男人顯然也不料這的人還會行兇,額頭便被砸中,痛得一聲低呼!夏如茵只恨自己沒力氣,這麼襲功都沒給人砸出。還待再補上一下,卻沒了機會。那男人抓住手腕:“你打我干嗎?!是我救了你!”
夏如茵有氣無力,說話卻不含糊:“讓你放蛇咬我九哥!”
男人惱火去奪手上的石頭,偏頭之時,作忽然頓住。他有些疑盯著夏如茵手腕,忽然湊上去用力嗅。那距離之近,鼻子都差點到夏如茵腕部的手串。
肖乾臉便是一沉,抬腳一踹!男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肖乾抱起夏如茵,朝暗衛吩咐:“將他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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