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表……夏如茵忽然警惕,想起了讓九哥學鄔明修溫說句話,結果九哥就給來了個口脂。可別讓他學學戲里橋段,他就給來個連夜私奔吧!
夏如茵一個哆嗦,用力搖頭:“不想!我什麼也不想,我就是隨便說說。”
肖乾似笑非笑看,夏如茵將茶盞端在自己臉側,遮住他的目。
四人在茶樓坐了半個時辰,夏如茵覺得恢復了,這才離開。秋收節街上的人很多,云韶和夏如茵也不缺什麼,就看熱鬧,哪里熱鬧就去哪。肖乾跟著夏如茵看雜耍,鄔明修跟著云韶聽賣唱。街道口卻來了一支舞獅隊,鑼鼓震天,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人群自分開了一條道,肖乾拉住夏如茵手,站邊了些:“小心別被人著。”
舞獅的藝人十分厲害,可以騰空跳到一人高的柱子上,夏如茵驚嘆連連,圍觀眾人也紛紛好打賞。夏如茵出錢袋,扔了幾個小銅板,肖乾探頭看:“茵茵沒扔小銀錠?”
他今早出門,特意讓人給夏如茵準備了一袋小碎銀錠,以備不時之需,不料夏如茵自己還帶著銅板。夏如茵暼他一眼,搖了搖頭:“九哥你真是……太不會管家了。”
肖乾失笑:“你給殿下買玉佩,不是一買就是九百兩銀子?”
夏如茵理所當然道:“那可是殿下啊,這能比嗎?之前我院中的仆役領工錢,都是領銅板的,普通老百姓平日用銅板便夠了。”
肖乾便湊近,低聲道:“原來是這樣,那九哥的確是太大手大腳了。往后九哥的錢都給茵茵好不好,茵茵幫九哥管家。”
人給男人管家,這可是嫡妻幫相公做的事。夏如茵便微紅了臉,卻沒有拒絕:“好吧。我沒學過這些,不一定管得好,但是我會努力的。”
肖乾心頭便是一熱。他不過調笑一句,卻是真的在為未來做謀劃。肖乾抓了夏如茵的手,借著擁的人群將拉得更靠近了些:“九哥也會努力的……努力快點把家事解決好。”
舞獅人在空中翻了個跟頭,宣布表演結束。他們拱手鞠躬收拾地上銅板,人群突然出現了片刻混:有小了人錢袋跑了。有人鬧哄哄找起賊來,舞獅隊便加快了速度,趕撿了銅板撤離。肖乾又護著夏如茵退后了幾步,忽然向街道對面:“云韶呢?”
混的人群逐漸恢復了秩序,夏如茵這才看見了焦急尋找的鄔明修。舞獅隊過來時,四人被沖散了。肖乾與夏如茵在街道這邊,云韶和鄔明修在街道另一邊。鄔明修快步行到肖乾前:“云韶不見了!方才我旁有個孩差點被沖撞,我便幫忙擋了下,再轉頭就沒看到云韶了。”
肖乾神也嚴肅起來,抬手做了個手勢,暗五便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肖乾道:“云韶公主不見了,你帶十名暗衛速速去尋。”他思索片刻:“方才的舞獅隊肯定有問題,直接追查他們!”
暗五領命退下,夏如茵這才知道肖乾出來一趟,竟然還帶著不暗衛。鄔明修素日都是溫和沉穩的,現下卻焦躁起來:“云韶那麼膽小的人,不可能離開我去其他地方。一定是有人帶走了。”他胡踱了幾步,目落在肖乾與夏如茵握的雙手上:“我應該牽著的。我總是諸多顧慮……我應該牽著的。”
肖乾語調平和,帶著種令人鎮定的力量:“你現下在這自責也無法挽回什麼,不如跟過去看看。”
鄔明修便大步朝街口行去。暗五應是一路給他們留了暗號,鄔明修穿街道過小巷,一路沒有毫猶豫。他們追了約莫兩柱香時間,停在了一小戶人家的院門前。院中傳來打斗聲、男人的悶哼聲,鄔明修臉難看,急急推門而!
夏如茵因為走得慢,與肖乾落后了一步,才到院門口,肖乾便將強行轉了個。男人的聲音沉得可怕:“……茵茵別看。”
夏如茵的心便因為這句話,沉到了谷底。用力抓住肖乾手臂,急急發問:“云韶、怎麼了?”
肖乾低頭看,到底側讓開了。夏如茵深深呼吸,扭頭看去。以為會看到尸橫呈四濺的場面,但只看到了云韶躺在墻角,臉蒼白昏迷著……裳擺已經被人撕開。
一旁的三名暗衛竟然都了傷,他們后的地上,一個只穿著的男人摔在那。有暗衛看見肖乾,上來匯報:“我們趕來將此人制服,便有幾個蒙面人突然出現,想要將此人滅口。聽到你們趕來,他們便逃了,暗五已經領人去追了。”
鄔明修對這一切不聞不問,只是抖著手下外衫,披在云韶上。他將云韶抱在懷中,許久一不。然后他終于站起,將放去椅中,目帶著恨意,看向那個被抓住的男人。
鄔明修拔劍,可肖乾扣住了他肩膀。鄔明修大吼:“不要管我!”
肖乾神冷漠:“我不管你,我只說一句話。方才有人在此蹲守,等著將此人滅口。”
他收回手,果然退開,不再多管。鄔明修息.重,最終卻是收劍回鞘:“帶回去,讓我審問他!”
一次出游竟然生了如此大的變故,這是夏如茵萬萬沒有想到的。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趕來得及時,還沒有發生什麼。可云韶在掙扎中撞到了頭,人也被狠狠驚嚇了。夏如茵不敢想象,如果今日出游的只是鄔明修和云韶,如果肖乾沒有帶著許多暗衛……那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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