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羽一愣,并未不悅,只是疑地問道:“念念,怎麼了?”
沈知念輕哼道:“陛下里有酒味,不喜歡。”
南宮玄羽頓時哭笑不得:“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朕都沒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朕來了。”
放在平時,沈知念和南宮玄羽相時,肯定會注意帝妃之間的分寸。然而現在,是一個“喝醉”了的人,講究那麼多做什麼。
沈知念搖著腦袋,頗有幾分無賴的意思:“我不管,就是不喜歡酒味,不親。”
連“臣妾”都不自稱,竟自稱起“我”來了,看來是真的醉得不輕。
南宮玄羽懶得跟計較,順勢將沈知念抱進了懷里:“好好好,不親。”
后宮有多人與他親近,倒好,竟嫌棄起他來了。
不過難得見到念念喝醉的樣子,南宮玄羽漆黑深邃的眸里,浮現出了幾分深意。
他著沈知念的臉頰,聲音里帶著蠱:“念念,你真心朕嗎?”
沈知念靠在南宮玄羽的心口,沒讓這個男人看到眼里閃過的冷笑。
好好好!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在懷疑的真心是吧!
究竟是這個男人太多疑了,還是的演技不夠好呢?
出現問題,沈知念向來都是先從對方上找原因。這回難得覺得,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心中這樣想的,沈知念的語氣卻分外慵懶:“念念當然不陛下。”
南宮玄羽抱著沈知念的那條手臂瞬間僵住,臉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
他漆黑的眸子里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覺!
帝王今日的確存了想讓沈知念酒后吐真言的心思,可他沒想到,竟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他一直覺得,雖然他看破了這個人的真面目,知道不是真的單純、善良。
可沒關系。
只要是真心他的,就無妨。
沒想到……竟連真心都是偽裝出來的嗎?!
南宮玄羽的手握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一暴起,他卻極力克制著自己的緒,讓語氣聽不出半分異常,反而還帶著些許溫。
“哦?念念不朕,那誰呢?”
難不心里,藏著什麼他不知道的野男人?
可早在許久之前,南宮玄羽便命人把沈知念的生平,都查得清清楚楚了。
過去,在沈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沒有接到外男的機會,不可能對誰芳心暗許才是。
就算真的有,他也會殺了那個男人!
沈知念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嘟囔了一聲,在南宮玄羽懷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打了個哈欠道:“陛下的后宮有那麼多人,而念念只是其中一個,日日都要在鐘粹宮苦等被陛下翻牌子。陛下太討厭了!念念才不要陛下呢……”
“念念最最的,是羽郎,只屬于念念的羽郎……”
說這話的時候,沈知念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好像困得不行。
話音落下,便閉上眼睛進了夢鄉。
帝王冰冷的神,剎那間如同冰消雪融。
看著人恬靜的睡,他又慶幸,又無奈。
誰教這樣說話的?
可同時,南宮玄羽心頭又忍不住泛起了甜。
所幸念念心里沒有旁的男人,從頭到尾只有他。
否則他一定會控制不住大開殺戒!
屆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對待念念……
自從看穿了沈知念的本,帝王心中一直有所疑慮。既然以往純善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那對他的呢?
越想,南宮玄羽心中越是懷疑。
直到今夜聽了酒后吐真言,他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
春貴人的腳并未傷,只是跳舞累到了而已,休息了一兩天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天,正帶著迎香在宮道上散步,卻發現一路上遇到的人,不管是小主還是宮人,看的眼神都分外微妙。
春貴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吩咐道:“迎香,你去打探一下消息。”
迎香福了一禮道:“奴婢遵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回來了,臉也有些難看,
春貴人左右看了看,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道:“先回去再說。”
“是!”
回到水溪閣,春貴人坐在主位上,抬眸問道:“說吧,出什麼事了?”
迎香咬著牙,將自己打聽到的那些話,向春貴人復述了一遍。
——“誒,你聽說了嗎?前天晚上,陛下約了宸貴妃娘娘在花園一同飲酒、賞月,春貴人竟恬不知恥地湊了上去。”
——“雖說后宮時常有截寵的事發生,可陛下不僅沒有給春貴人好臉,還當場呵斥了,令像舞姬般給宸貴妃娘娘跳舞,以此來取悅宸貴妃娘娘。”
——“呵呵!我就說嘛,一個來自西域的貢品,有幾斤幾兩,還妄想跟宸貴妃娘娘爭寵。”
——“就是!都是嫵的類型又如何?在陛下心中,春貴人連給宸貴妃娘娘提鞋都不……”
聽到這里,春貴人手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夠了!不要再說了!”
迎香立即嚇得跪在了地上,臉同樣很難看:“小主,無風不起浪。奴婢都問清楚了,這些傳言最開始好像是從鐘粹宮傳出來的……”
“宸貴妃娘娘這是辱了您,還要把您的臉面踩在地上踐踏呢……”
任誰被人如此辱,心都不會好。
春貴人氣得口不停地起伏,眼底帶著強烈的恨意:“宸貴妃!!!”
“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有找算賬呢,居然又在外面毀我名聲!”
“難不以為這麼做,以后就沒有人敢到面前,去爭奪陛下的寵了?!”
迎香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小主,宸貴妃娘娘想必是擔心,后宮千百的人太多,指不定哪天陛下就被人勾走了,所以這才用您殺儆猴……”
春貴人皺著眉頭,惡狠狠地看向了:“你說本小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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