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后,我急忙去了教室,因為我耽誤了做作業的時間,還要預習今天的課程。
想不到班長岳明楊又來到我面前,他著臉說到:“施夢迪,你今早為何不出?也不來上早自習?你一次又一次的私自呆在宿舍里,怎麼思想觀念這麼渙散呢?”
我抬頭看了看班長岳明楊,反駁到:“我不是已經讓章小蕙替我請假了嘛!”
“你請假就有理由了?”
“對啊!我是因為頭疼,才沒去出早的,難道我還是千古罪人嗎?”
“哼!頭疼?這麼快就好了?”
“咋?你還希我疼死嗎?為什麼你總是看我不順眼啊?是不是我倒霉了,你就高興了!”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知道不知道,一個人如果連紀律都做不到遵守,那還何談遠大的理想?”
“好了!別給我上政治課了!你沒老師上的好。”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岳明楊被我懟的眼睛瞪的像溜溜球子,他那樣子恨不得吃了我。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嘟囔到:
“我不是沒給咱們班丟分嗎?干嘛這副臉?”
“你!不可理喻!”班長憤怒地將我桌子上的一本書拿起來,又用力摔在我的桌子上,扭頭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我心里對他的舉止很懼怕,但還是回頭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并自言自語到:“假正經,不就當了幾天班長嘛!討厭!”
班長岳明楊著臉沒有再理我,他又站起來走出教室。
等我再看到他走進教室的時候,他是和學習委員郝玲一起進來的,心里不由得懷疑他一定和郝玲說了什麼。
......
果然,這天中午放學后,郝玲故意等了我,說有事要找我,同桌章小蕙也就頭前走去。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是了班長岳明楊的委托,也不問找我做什麼,只等開口。
大概也知道了我的心里,于是和我一路走著也就直接了當,開門見山地對我說到:“夢迪,我找你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不出早的事,以后你別再懶不上早了,這樣對你沒好。我們高中時期學習很關鍵,但是鍛煉也很關鍵,你說是不?”
我反問到:“是岳明楊讓你來勸我的吧?”
“他不是讓我勸你,是讓我告訴你,你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話,他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哼!”我冷笑到:“不客氣會怎樣?難道他還會吃了我不?”
“也不是,他說你再不聽話,就去告訴老師,讓你當著全校師生去做檢討。”
“呵呵?嚇唬誰啊?我是正常請假的,憑什麼讓我做檢討?”我不屑到。
“可是大家都知道你是裝頭疼的,這明顯就是說謊。”
“那你去告訴他,就說本姑娘不吃這一套!”我說完,自己快步走去。
郝玲著我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
而我回到宿舍,當著全宿舍的人嘲笑班長腦子有病,看看別的班級,哪個班的班長像他一樣管閑事?弄得宿舍里的人也跟著我譏笑。
不過我地到佟敏在一旁沉默不語,其實是很不聽我的話。
我就這樣放肆了,管呢!
沒想到我正說的起勁,學習委員郝玲突然闖進了我們的宿舍,看了看我大聲呵斥到:“施夢迪!你還有完沒完?可惜我白白對你說了那麼多!班長所做的都是為了你!你不但不領背后還說人家壞話!要是全班都和你一樣無組織無紀律,我們班還班集嗎?告訴你!你再這樣,就是班長不告訴老師,我也會告訴老師去的!”
“我……”我第一次看到學習委員郝玲發飆,平時是個說笑的人,這會臉子拉的好慎人。
郝玲梳的是短發,的額頭上留著齊齊的劉海,看到歪著頭怒斥我,到真像是家長,難怪曾經是團支部書記,原來真的很有組織能力哎!
我慢慢收回了不得意的笑容,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于是很不自在地說:“好了!我說著玩的,干嘛這麼認真?”
郝玲坐到炕邊上:“不是我認真,而是你思想意識有問題。”然后對著其他人說到:“我們高一二班是一個整,每個人都要懂得護我們的班集才行,班主任老師每天有那麼多事要做,大家不要再讓老師替我們心了。從今以后,咱們同學,誰有事不出早,必須向我請假,我再匯報給班主任老師。凡是不請假的,每發現一次,罰款十元;還有宿舍里衛生,值日生一定要負責好,因為衛生不合格被扣分的,不但要罰款,還要罰值日。希大家都有良好意識,誰若是做的不好,別怪我到時候不講面。”
學習委員郝玲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我們的宿舍。
我吐了吐舌頭:“哇塞!好厲害,當班干部的氣質就是不一樣。”
宿舍的人都“嗤嗤”地笑了笑。
有人說到:“夢迪!我們被說可是都沾了你的。”
“放屁!”我反駁到:“你們拉屎沒干凈屁也怨我啊?”
章小蕙接過話題:“夢迪!你講話怎麼這麼俗?真不知道你以前學霸的稱謂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我一副不屑的樣子:“因為我是大山里的孩子,從小耳聞目染的都是俗,這脾氣秉改不了了。”
“別找借口了,咱們宿舍誰不是大山里的孩子?誰又和你似的?”
章小蕙這話不過是和我辯論一下,但我卻又把矛頭指向佟敏。
“錯!咱們宿舍就有不是大山里的,你連這麼大的城里人都看不見,太目中無人了,還說我俗呢!”
章小蕙又被我懟的沒了話。
再看佟敏拿起自己的書本走出去。
宿舍里頓時變得鵲無聲。
因為佟敏為了躲避我,不愿意在宿舍多留,早早地去了教室,這天,忘了自己是值日生。
......
晚自習后,我們所有的人都及時回到宿舍,只有佟敏沒有回來,再加上天氣已經到了寒冬,屋子里本來就冷,火炕再冰涼,我們宿舍的人凍得只打哆嗦,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地責怪著。
“哎!今天誰值日啊?怎麼不早點燒炕?”
“對了!明早洗臉水還沒打呢!”
其中一個生戚蘭驚呼到:“媽呀!壞了!壞了!今天是我和佟敏值日,還在教室里學習呢!你們別急,我馬上燒炕,等佟敏回來,讓去水房打水。”
戚蘭說完趕去找撮子拿煤。
“哎!誰和我去一趟煤屋子?就算幫我的忙。”
宿舍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章小蕙先士卒和戚蘭去了。
......
二十分鐘后,戚蘭總算把兩部炕生了火,我們躺在被窩里才逐漸有了暖意。
等佟敏回到宿舍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屋里早已關閉了燈,幾乎所有的人都睡著了。佟敏用的小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照著腳下。
我在朦朧中聽到戚蘭低聲對佟敏說:“哎!你回來了?今天是我倆值日,你忘了吧?我已經燒了炕,還沒打洗臉水,明早你起早去打水吧!”
“啊?”佟敏也把驚異到最低:“這……我……對不起,我真忘了,我……我還是現在就去打水吧!明早萬一來不及可就麻煩了。”說著輕巧地走過來把自己的書本放在行李上,可能還是怕吵到我,而后用手電照著找到地上的水桶,拎起來走出宿舍。
我閉著眼暗暗想:這麼晚了,也不說找個人做伴去,看來城里的孩子膽子也大的。另外我也覺到那個和一起值日的戚蘭在故意刁難,于是我像看笑場一樣,等待著佟敏打回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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