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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暴食癥女孩》 章六十九 往事

這話都說出口了,紀蘭楨再不清楚就真是傻子了。

四下無人,周圍也沒有鄭麒和吳定國在場,正是的大好時機。

紀蘭楨:“,你是真的很喜歡胖子呀。”

別看周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但終究還是孩子,在討論到自己喜歡人的時候,也會害無措。

“什麼呀,就一點點而已。”

“就一點點嘛。”紀蘭楨把大拇指和食指上下相合,做出哄樂樂的那個姿勢。

“就一點點……我說過了,要是他能上進點就好了,你是沒看見他現在,除了打游戲就是睡覺,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學習。”

說起吳定國來簡直就是侃侃而談。

“他不像哥,哥至聰明……”

說到這里忽然住

耳邊風聲呼嘯,兩人走得慢,但也到了食堂。

,你能和我說說鄭麒的事嗎?”

正好扯到了這個話題上,紀蘭楨也就想順水推舟繼續下去。

們在食堂找到了空位,臨著窗戶,剛好能看到外面的來人。

之前四個人就說好了,男生們負責打飯菜,生占位置就行。這個地方又顯眼又好找,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在心里稍作猶豫:“行,反正你也不會害哥;不過有關哥的事,你今天想要聽哪段?其他的以后我可以慢慢補給你聽。”

紀蘭楨不假思索:“鄭麒小時候有關他父母的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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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要是打靶子那是正中紅心呀,”周一臉不可思議:“蘭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得到了什麼風聲?胖子給你說的?”

“沒有,”紀蘭楨搖頭,把他屋子里的小熊話故事書分了出來。

若有所思地:“看來哥還是想他媽媽的,就是死鴨子罷了。”

說完,直直地盯著紀蘭楨:“你知道吧,哥父母是離婚的。”

鄭麒父母在他很小時候就離異了。

這樁婚姻其實一直在鄭麒母親那邊不太被人看好,那個男人是個無業游民,整日游手好閑,喝醉酒就什麼話往外吐,一點事都藏不住。

但那男人唯一的優勢就是長得不錯,鄭麒母親那時候才十八都不到,被男的哄得鬼迷心竅。一個寒冬的早晨,家里人起床發現兒不見了,看了留下來的書信才知道跟男人跑掉了。

跑掉也只讓人唏噓一陣,可過了差不多十年,鄭麒母親回來了,手里牽著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也就是鄭麒。

“說是開始他媽媽也真的有想過好好過日子的,但如果看過小說會知道吧,孤兒寡母生活太難了。”周凝重。

沒有經濟來源,家里人也切斷了和他們母子的聯系,鄭麒母親挨了幾年實在過不下去。

于是開始依靠男人。

鄭麒母親年輕也好看,很多男人都愿意和對象。可換男人的頻率很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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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嫌棄的問題在于帶了個拖油瓶。

起先鄭麒母親是寧愿要兒子不要男人的,但抵不過時間一長心有所松,再加上總是把不同的男人帶進家門,鄰里傳來的風言風語也格外不好聽。

后續的發展當然在意料之外理之中。

“就……你想象吧,早上起來你家里前后一個大人都沒有了,你唯一的親人、你的媽媽拋下你走了。然后過了兩個月,你從別人那里聽到你媽媽改嫁的消息。”

做了個攤手的姿勢:

“那時候正巧就發生在哥上初中的年紀,據胖子說他本來還是好好學生那一掛的,就是學校教育資源差了點,就他那當時煥發的聰明才智和勤學苦練那樣,別人都以為他日后就是奔著清北去的——

“結果就從他媽媽改嫁開始,哥像變了個人一樣,就一般人描述的,墮落吧。”

“后來他……就跟現在的小姨還有樂樂一塊住了嗎?”

“嗯……我想大概就是這樣,不對,應該是他媽媽改嫁后回來找過哥,但是哥沒見,后來兩人就一直沒見了。”

撓撓頭:“至于哥怎麼會和他小姨住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嗨,誰都愿意將別人的八卦,要是事扯到自己上,誰還愿意說呢?”

……

紀蘭楨發現了盲點:“你是說,這些事是他小姨說的?”

“嗯啊,哥那個格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說?”周低聲音,一臉神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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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好久前了,大概高一的樣子,因為哥一直藏著掖著沒讓我們知道他家里人的況,我自己就去了。”

鄭麒剛好有事不在,家里只有肖英一個。

因為周穿得鮮亮麗,而且肖英那時候在等鄭麒學校承諾的給貧困生補助,所以以為周是來視察學校派來的學生代表。

小時候大場面就見多了,看肖英把認錯也就將錯就錯下去,卻不想肖英幾乎是把鄭麒的過往和盤托出。

“現在一想,鄭麒小姨很鬼靈只著重講了哥的母親那部分,數落的不是,卻把自己做的事包得漂亮得。”

想到這里還有點氣憤:“就他阿姨那貪財的樣子,哥的媽媽沒塞錢給我都不信。”

“哥現在的苦惱都是他小姨給的,他小姨可壞了,就指哥能早點畢業然后進廠打工,好給掙錢賣命。”

那個肖英簡直就讓:“你都不知道那多刻薄,連鄭麒爸爸以前喝醉酒說的話都抖得一干二凈,說他自己都承認‘就是看中鄭麒媽媽長得俏,屁大,是個能生男孩的……’”

“別說了。”

紀蘭楨打斷:“你別說了。”

這才察覺到紀蘭楨神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紀蘭楨搖搖頭,卻說不出來半個字。

覺得心里的哪一很痛。

是磚瓦從房子上一塊塊砸下來的痛;是心被放進冰窖一寸寸凍住的痛;是十指被釘子一的刺骨的痛。

覺得大腦在嗡鳴,大口大口呼吸卻沒辦法為自己爭得一點氧氣。

抬頭,遠姍姍來遲的兩人說說笑笑,而正好。

正好,心里慕的那個年剃著干凈的寸頭,灰的衛外罩著敞開的校服;他隨便一擺頭,刀一般裁過的下頜,連影子都是很好看的。

可是從沒想過,這樣的年有過那樣的往事,那樣不堪目的記憶。

而他還在對著玻璃窗那邊的自己,揚起微微向上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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